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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明以十分戲劇的方式降臨到眾人面前,瞬時間所有的吵鬧議論都停了下來,等著看這位「著名的混世魔王」接下來的表演。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奶,你不用難為我爸媽,我打死你孫子的時候,他倆還在家灌糧食呢。」張明明對著何家老太說道。
何家老太本來不準備把火全撒在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身上,畢竟不過九歲,即便送他上了法庭也難治他個死罪,只是眼下被這小孩不屑的態度一激,怒從心頭起,自家孫子也不過是個剛剛會自己上學的小孩,竟然要白白死在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惡童手裡,破口罵道
「小兔崽子!你太有恃無恐了,在毛村為非作歹這麼多年,覺得你年齡小誰都奈何不了你是吧,你老祖宗我今年八十大幾早活的夠本了,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宰了你給我孫子雪恨。」
何家張家的男男女女們都沒料到何老太會對一個小孩這麼認真,即便討公道一般來說也是找大人的麻煩,不想何老太健步如飛,抄著拐杖輕輕一點躍入戲台,跟張明明對峙了起來。
眾人買票的沒買票的,剛才鬧喝著不表演就退票的,現在都被這場「老少斗」吸引了過來,重拾剛才看戲的心情。
即便是張家的老少們也被眼前奇特的場面震懾,忘了上去保護自家的「惡童」。
剛才猛獸們盡興表演的舞台正中央,此刻一老一少站在厚重的血紅絨布幕簾前邊,燈光打在兩人身上。
老嫗視死如歸,手持一桿磨得油光發亮的榆木拐杖。
惡童面色冷淡,似乎對眼前要償命的場景沒有絲毫在意。
「明明快跑!」張明明母親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張明明回身看了看自己母親,不過三十出頭的母親放棄了都市生活,全心全意來到鄉下相夫教子,把整個身心投入自己嚮往的田園生活,無奈自從張明明降生,這個小麻煩精就沒讓她的田園夢的得到過一分鐘的安寧。張明明回想著母親帶著自己四處賠禮道歉,努力收起情緒試圖跟自己溝通的場面,一股冰冷的情緒湧上心頭。
暗想如果沒有我,不知道她還知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了。
「媽,你這輩子除了我,該幹的事多著呢,放我走吧,這老娘們弄不過我。」張明明冷言冷語道。
趁著張明明回身跟母親告別這一瞬間,何老太抄起自己結實的拐杖朝著張明明腦袋狠狠劈下來。
張明明母親此時哪有心思聽自己兒子的冷言冷語,只看見何老太竭盡全力的致命一擊,就慘叫著掙開眾人的保護幾乎要衝到台上,張明明父親緊隨其後,跟在妻子身後往台子上跳去。
兩人卻同時被一雙寬厚的臂彎死死困住,村長拉住兩人,冰冷說道「你兒子殺人了,你們想幹啥?給我滾回去。」
張家一族看見村長止住張明明父母,紛紛過來拉住兩人,張家老大試圖跟村長求情,村長乜斜一眼道
「老太太打不死他,這頓打他活該,有話都給我憋住。」
隨著看客們的一聲驚呼,張明明被何家老太的拐杖打飛出去,整個人像一袋燕麥一樣摔在地上,口鼻出血,台下眾人嗡聲一片。
張明明只覺得口鼻一股涼意,腦袋裡像飛進了一窩螞蜂,不住的嗡嗡作響,恍惚間看見何老太拎著棍子又朝自己走來,他用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勉強單腿跪起來,對何老太說道
「我就說你打不死我,打,小爺不還手。」
此言一出,台下看客們驟然響起一陣叫好聲,口哨聲喝彩聲此起彼伏,觀眾反應甚至超過了剛才最精彩的馬戲表演。班主約翰在後台難以自控的鼓掌叫好。
眾人似乎忘了這是一個殺人犯的審判現場,只為張明明片刻的嘴硬鼓掌喝彩。
村長見狀,冷笑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張家眾人被張明明震驚的啞口無言。
何家八口人只對現場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
何老太聞言,一語不發,只把剛才的拐杖換了一頭。
剛才用的是觸地的尖細一頭,即便打上去也像個粗壯的鞭子用力抽了一下,此刻換成手拿的那頭,拐杖頭上鑲著一個粗壯結實的淨面鉛柄,拿在手上像一根鑲了金屬頭的棒球棍。
「小崽,奶不讓你自己走,咱奶孫倆一起下去給我小輝陪葬,你忍這一下。」何老太打定主意一棍子打死張明明,然後當場自我了斷。
最小的孫子在她面前沒了,她活著的念想也隨著孫子的體溫一起揮發在潮濕的空氣中了。
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張明明,自覺對這孩子是真的喜歡。一來跟自家孫子年紀相差不大,二來這孩子性格之強硬百年難得一見,但凡這是自家孩子,能這麼英豪,就算他殺了天上的神仙自己也願意拼了這把老骨頭為他抵命。
只是沒有那麼多如果,他殺了自己孫子就是不容他再活下去,何老太心一橫,低聲念到
「孩兒,一起走吧,黃泉底下當祖孫!」
何老太用盡全力朝著張明明的腦門揮棒劈下去。
。。。
看見老太太真的下了殺手,現場眾人雞皮疙瘩暴起,所有人都凝神屏氣看著眼前這一幕,塑料椅在草地上「沙沙」作響,只是來看場馬戲,誰都沒料到會看到一個血腥的私刑現場,眾人想出聲阻攔,又控制不住自己看完這場血腥鬧劇的念頭。、
人們無聲的對話飄蕩在舞台上空
「畢竟現場那麼多人,不止我沒有出聲阻攔。」
「這是人家村裡的私事,咱外人管不了。」
「人家村長都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安局都不管,沒事。」
何家老太棍子落在張明明頭上一剎那,一聲有氣無力的「奶。。。」弱弱的從台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一下卸去何老太棍子上的一半力氣。
張明明被一棍打倒在地,眾人來不及驚呼。就被一撮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站在看客們中間的何家八口人正對著裝屍體的冰櫃像發了瘋一般,圍著小棺材又哭又叫,眾人勉強從八人語無倫次的喧鬧中聽出幾個詞
「沒。小輝。。媽,媽。。。小輝。。沒死!」
何老太手裡的棍子滑落在地,村長衝過去查看後轉身朝著何老太喊道
「何大姐,別打孩子了,你家小輝就受了點傷,還有氣吶!」
何老太突然手腳發抖,顫顫巍巍從台上下來,幾乎是手腳並用爬到冰櫃旁邊,果然冰櫃裡的何隆輝正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氣若遊絲的叫著「奶奶」。
何老太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血壓不穩,抱著孫子「心啊肝啊」的叫起來。
村長沖回台上抱起張明明,摸了摸脖子上的動脈,還有救。
張家一族衝上來接過張明明,張明明母親早已暈倒在台下,張明明父親打了救護車電話,特意交代
「兩個兒童受傷。一個頭部被鈍器撞擊,一個被火藥炸傷腹部。」
看客們意猶未盡,都說毛村歷來民風彪悍,靠著河灣做碼頭時期的毛村人都以說一不二在當地聞名,只是百聞不如一見,紛紛暗自感嘆這場馬戲加人戲看的擰巴又過癮。
安排走了兩台救護車,何家人和張家人紛紛散去,馬戲也就此終止,約翰宣布買過票的明天可以免費看一場,看客們也心滿意足,找地方喝酒吃串,討論著剛才那場鬧劇。
。。。
眾人散過,村長示意約翰借一步說話,兩人去了約翰的頭車上,約翰倒上兩杯咖啡,笑道
「張明明打傷人的那把火銃是你們村裡的吧?張?」
「對。」
「你需要我幫你負起這個可怕的責任。」
「對。」
「你準備怎麼說?」
「煙花操作失誤,何隆輝被炸傷,張明明被吊頂上的燈砸傷。」
「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這麼說過以後誰還敢來看我們的表演?我這裡十幾個人要吃飯的。還有吃肉的野獸們。」
「只是調查的時候這麼說,事實啥樣這幾百個觀眾都看見了,明天你這個棚子裡的人只多不少。同意,五天免租金。不同意,你收拾東西走人。」
「票價不再打折,明天恢復原價。」約翰說。
「可以。」村長說完放下咖啡下車走了。
。。。
約翰送走村長,打開車後門,獅子跳上來,身後跟著一個小老頭。
「閆先生在這裡等很久了。」獅子說。
身後的小老頭摘了帽子對約翰打了個招呼。
約翰招待兩人坐下,閆先生開口道
「約翰先生,我剛剛從桃樂絲的基地回來。。。啊。。。靈花女士和老雕先生,去世了。」
約翰陰鬱的沉默一瞬,問道「不見得是桃樂絲親自動手吧?」
閆先生看了一眼獅子,獅子示意他可以說,回道「是當地的一個地頭蛇,一家俱樂部的老闆,他好像跟你們認識的桃樂絲站在同一個陣營呢。」
「明天再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我很累,閆先生先去休息吧,老雕的車上有點味道但是還算舒適。」
閆先生退下,獅子問約翰「以後我們就算明著跟他們對著幹了,逃嗎?」
約翰端著手裡的咖啡一飲而盡,反問道
「何隆輝的屍體在哪?活過來的是誰?」
獅子吐出嘴裡的一根骨頭,說「這是真的何隆輝,張明明的那隻小貓崽子現在正躺在何隆輝的床上。」
約翰望著車窗外血紅的月亮,出神的說道「不用逃,如果張明明,這個凶神還醒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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