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就是考試內容嗎?」張明明看著門口的一家三口不屑道,「你們從哪回來的?」
以下為了方便讀者區分,暫且把我們認識的張明明稱作張明明一號,另一個憑空出現的張明明叫做張明明二號。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張明明媽媽姓金,暫稱金媽,張明明爸爸暫稱明爸。
「從醫院回來啊,我去過哪你能不知道嗎?」張明明二號說。
金媽和明爸似乎對出現兩個張明明這件事沒有絲毫介意,金媽自然的招呼張明明一號道「明明,來幫媽把行李拎屋裡,媽歇會再去給你們做飯。」
「你身邊不是還有個張明明嗎,讓他幫你拎。以後我的活都歸他干。」張明明一號懶洋洋的說,心想管他什麼考試的,敢冒充我就要他好看。
張明明混歸混,但是平時對金媽的意見十分尊重,懂事以來他深知自己行事缺少分寸,所以對金媽的管教十分上心,為了避免金媽再帶著自己去低聲下氣給人賠禮,也為了自己不真的闖出難以收場的大禍,在金媽面前嘴硬歸嘴硬,私下對金媽說的話卻是從善如流。這點從他放出獅子為金媽報復胡家兩個媳婦就看得出來。
當然這份溫情張明明從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來,他的混世魔形象一直保持的十分完整。
那個冒牌貨裝的再像自己,也不見得會知道自己從來不忤逆金媽的吩咐,只要張明明二號按照「混世魔」的標準反抗了金媽的吩咐,他就露出馬腳了。
張明明一號暗想道。
轉念一想,沒準這個所謂考試的內容就是要自己把冒牌貨揭發出來,那些會說話的野獸們變成人的水平之高自己親眼見過,這個張明明二號說不準就是誰變來考試自己的。至於考試目的,張明明就打死也想不明白了。
張明明一號暗戳戳的等著看張明明二號的反應。
「媽給我吧,你去吹吹風扇,熱得很。」張明明二號欣然接過金媽手中的行李。
「切,果然做過點功課。」張明明一號冷笑道。
張明明二號接過行李熟練地擺放在該放的位置,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上一杯可樂,一口氣喝光,在杯子裡丟進兩塊冰塊,端著冰可樂坐在張明明一號面前。
「這集看過了,換台吧,看柯南。」張明明二號說。
電視上播著人與自然,張明明二號和父母回來之前張明明一號正對著塞倫蓋蒂草原上的斑馬打哈欠。
「張明明不這麼說話,張明明只會搶遙控,你裝的不像。」張明明一號看著電視目不轉睛的說。
張明明二號笑道「那是你那個張明明,我當張明明的時候,不搶遙控器。」
「明明別吵架啊,讓爸爸休息會,你們腦袋的傷還沒好,都別激動。」明爸泡好一杯綠茶端著走過來坐在兩個兒子中間,風扇對著三人來回搖擺。
「爸突然多了一個張明明你不覺得奇怪嗎?」張明明一號問。
「不奇怪啊,你多個兄弟不好嗎?明明,明明都是我的兒子,爸開心著呢。」明爸樂呵呵的說。
「行吧,我無所謂,以後我再打死人有人當替死鬼了。」張明明一號不忿道。
「噓。。。」張明明二號示意張明明一號閉嘴,張明明一號厭惡的從杯子裡拿出冰塊砸過去。
。。。
晚飯時間,張明明一家四口圍坐在桌子邊吃飯,張明明二號撥著碗裡的魚,嗲聲嗲氣道
「爸我不想吃魚啊。」
沒等明爸說話,張明明一號吐出嘴裡的魚刺罵道
「你能不能敬業點,我最喜歡吃鯉魚這點都不調查清楚就過來當冒牌貨?!」
明爸呵呵笑著幫張明明二號把魚塊的魚刺挑乾淨,餵到張明明嘴裡。
「長智商呢,把這塊吃掉就好。」金媽在旁邊好言相勸道。
張明明二號吃光魚塊,壞笑著看著張明明一號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沒有冒充你,我就是張明明啊。」
。。。晚上兩個張明明睡在同一張床上,張明明二號呼呼大睡,張明明明一號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一號突然一巴掌打在張明明二號的臉上。把張明明二號的臉掰過來側躺著跟自己面對面。
「這張臉做的挺真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我看著何隆輝眼睜睜被我一槍打死的,人都涼了,又突然間活過來,是你們做的吧?」張明明一號說。
「獅子說你挺聰明的,怎麼到現在才明白,如果不是我們救你一命,何隆輝奶奶早把你一棍打死了吧。」張明明二號強忍著困意說道。
「死何隆輝去哪了?」張明明一號問。
「你以為獅子會人話,就不吃人肉了?除了被你用火藥轟開的地方全是石子之外,那個死小孩嫩著呢。你都沒留意到在你身邊混吃混喝的小貓崽子不見了?他現在變成何隆輝在醫院替你消遣何家人呢。」張明明二號答道。
兩人一問一答,張明明一號就著月光突然發現,張明明二號一句話不少的跟自己搭著話,嘴卻從來沒動過一下,眼神冷冷的打在自己臉上。
「你說話怎麼不張嘴啊?」張明明一號問。
「你也可以,你跟我用的是同一個大腦啊,你想說的話,還沒張嘴的時候,我就在大腦里看見了。」張明明二號依舊不張嘴答道。
張明明嘗試著在腦海里組織著自己要說的話
「為什么爸媽對多了一個張明明不感到奇怪?」張明明一號想道。
「桃樂絲的夢境管理術,這種技術延伸出一個分支,可以干擾大腦,你們人類大腦這麼發達,受干擾就很嚴重。桃樂絲嚴厲禁止分身這種事,為了防止有人被靜默會這種非法組織強行分身,導致目睹『分身』這種奇怪的事情在人類社會中傳播,進而導致所有的變形獸曝光,桃樂絲在『分身術』里植入了干擾,所以『分身』這種事情出現在人類附近時,他們會因為受到干擾而對分身視若無睹。」張明明二號不張嘴回答道。
「如果去除了這種干擾。」張明明一號暗想,只是還沒想完就被另一個念頭打斷了。
「去除了這種干擾,他們就會發現多了一個張明明。」張明明二號強行在腦海中插了一句話,「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只要你完成了考試,我就會消失,干擾就不存在了。」
「考試考試到底要考什麼!」張明明一號憤怒的想道。
「我不知道啊,考試題來自於你,我只是你的分身,我跟考題一樣來自於你啊,狗身上的跳蚤怎麼會知道狗在想什麼?」張明明二號在腦海里說。
「你罵誰是狗!」張明明一號忍不住張嘴反擊。
「sorry,講個事實而已。」張明明二號終於也張嘴說話了。
兩人剛開始就『誰是狗』這個問題產生爭執的時候,共用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我要咯吱他~他要咯吱我!」
張明明一號跟張明明二號紛紛向對方出手,伸手往對方腋下最軟的部位攻去,兩個一模一樣的張明明在床上笑鬧做一團,嬉笑大叫從窗口湧出,湛藍的夜空下,不遠處的馬戲團燈火通明,剛剛收工的演員們正托著疲憊的身軀前往張明明家裡吃宵夜。
來吃飯的演員隊伍里,三個少年和一個少女朝著不遠處傳出嬉鬧聲的二樓窗戶方向,幾人憂慮的看著對方,盲人艾文對著笑聲方向笑道
「他考試似乎很輕鬆。」
「我加入靜默會的時候,考試好像還挺難的,一點都笑不出來。」小和尚說。
宋琳打手語道這小孩沒準是個大人物,考完就知道了。
。。。
金媽和明爸在院子裡開出一片花園。
春天花園裡芍藥怒放。
夏天金媽常在花園裡采了鳳仙花給全家染指甲。
秋天滿園金燦燦的菊花讓小院裡平添許多活力。
冬天白雪皚皚的時候整個院子被花園中央那株盛開的紅梅點亮。
今天早起整個河邊都被一片悶熱籠罩其中,張明明一號被樓下的嬉笑吵醒,不耐煩的起身抓起扇子狠狠的朝自己扇著往樓下走去。
張明明二號正在院子中央的水井旁邊『吱呀吱呀』的壓著水,一桶一桶冰涼的井水被提上來,金媽正在花圃邊上一邊澆水一邊給張明明二號加油,母子兩人其樂融融。
張明明一號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的分身,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他要把我媽搶走了!
「沒關係啊,這種活你不樂意干,我可以幫你的。」張明明二號在腦海里打斷張明明一號的可怕念頭,給張明明一號傳達了一條乖巧的信息。
被張明明二號一語中的,張明明一號儘管對金媽百依百順,唯獨種菜養花這些事讓張明明一號完全提不起興趣,金媽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喜好,平時養花種草時候需要有人幫忙也只是找明爸,從來不在自己兒子身上自討沒趣。
儘管張明明一號知道養花種草的田園生活一直是金媽的夢想。金媽跟明爸能走到一起也是因為兩人在生活方式的選擇上出奇的一致,儘管兩人在競爭激烈的大城市裡都屬於佼佼者,但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回到明爸老家,住在河邊的房子裡享受鄉下的安靜和閒適。
看著張明明二號殷勤歡快的幫金媽打水澆水,兩人拿著水瓢打水仗,張明明一號第一次感到自己被排除在這個家庭之外。
看來張明明二號很適合這個家庭啊。
。。。
早飯過後,金媽去準備馬戲團演員們的早餐,明爸去糧倉灌裝自家的小麥,兩個張明明在一樓客廳呆著,張明明一號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張明明二號乖巧的寫著作業。
「有個分身就是好呀,以後一個去上學,一個在家睡覺,反正你學會了我就也會了,作業還只用寫一份,我都不捨得讓你消失了。」張明明一號樂呵呵笑著說。
張明明二號低頭不語,認真的寫著作業。
看著張明明二號的反應,張明明一號惆悵道「你寫太認真了,班主任那個死老娘們肯定說你是找別人抄的,還不如不寫。」
張明明一號自言自語著,金媽突然拿著圍裙一邊擦手一邊引三個人進屋,熱情的笑著。
何家老太和何隆輝爸媽來了。
何隆輝爸媽看見兩個張明明在屋裡並沒有客氣的給個好臉色,兩人手上拎著兩箱營養品,一邊跟金媽說著客套話,一邊用眼神在兩個張明明臉上剜來剜去。
何家老太則坦然的過來一把抱過正在寫作業的張明明二號,「乖啊兒啊」的叫著。
張明明一號心知肚明何家老太不討厭他,反倒隱隱感覺,因為何家男人頂不起來,陰盛陽衰,何家老太太對自家男人失望之餘,對無法無天的自己相當喜歡,只是昨晚因為孫子被自己打死確實怒火衝天,打定了要暴打自己一頓的主意。
這麼想著,張明明一號就很生氣,何家老太太喜歡的是自己這個正品,是自己昨晚狠狠地吃了她的兩記龍頭拐杖,現在這個睜眼瞎的老太太卻「乖啊兒啊」的抱著那個山寨貨。
張明明二號好像分身的時候帶走了張明明一號身上所有招人喜歡的特質,有他在身邊,張明明一號感到自己光芒被那個山寨貨徹底蓋了過去。
何隆輝父母始終放不下自己兒子被槍擊的恨意,送了東西無視張明明父母留他們吃飯的邀請,悻悻離開,何家老太則留下吃午飯。
因為突然造訪的客人,張明明一號被安排上樓負責,馬戲團的早飯,張明明二號在樓下陪何家老太吃飯。
「不忿啊?」小和尚看著心不在焉的張明明說。
張明明一號聽著樓下的歡聲笑語,一腔怒火在胸口醞釀,把手裡的饅頭朝小和尚摔過去。
「考試考試考的什麼td試!我爹媽都變成別人爹媽了!」張明明一號煩躁的叫道。
「嘿,別沖我發火啊,你要考什麼怎麼考我一點都不知道。」小和尚白了張明明一號一眼道。
「你們加入靜默會的考試都考了什麼?」張明明一號問。
「忘了,考試通過之後記憶就被拿掉了,防止被桃樂絲檢查,靜默會對桃樂絲來說,可是個秘密組織。」艾文說。
張明明一號在二樓擺好飯菜,悄悄沿著樓梯走到一樓,停在樓梯拐彎處看著一樓餐桌上的何老太和爸媽,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正陪著爸媽一杯一杯對著何老太敬酒,張明明二號乖巧的坐在幾人中央。
村長率先看見樓梯上的張明明一號,張明明一號看見自己被發現了,歡快的跳下樓梯。
張明明一號腳步剛踏上門口,一個酒盅「啪」一下摔到自己面前,差點砸到張明明一號的小腿。
「滾!大人在這吃著飯你過來張狂什麼!」村長吼道。
張明明一號笑容僵在臉上,愣在原地,腦子亂的一鍋粥,眼前突如其來的責罵超過了過去任何一次給他帶來的震懾,因為這次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餐桌上的氣氛突然凝固了起來,何老太看著昨晚自己親自杖責過的張明明一號,昨晚儘管眼裡帶著殺氣,卻還有些眷戀和疼愛,此時何老太銳利的眼裡卻只有一股足矣讓太陽結冰的寒意。村長,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加上點酒勁,正對著張明明一號怒目而視。
金媽看見自己兒子被訓斥,在桌底悄悄撓了明爸一下,明爸趕緊拿起酒給村長和何老太斟滿,低聲下氣道
「老姨,你菩薩心腸,跟我叔說一聲,咱好好吃飯,這孩子任他去吧,以後我保證好好管著他。」
「爺,你都跟我喝酒了,就別摔他了,他幹的不都是我乾的嗎?你看看我把火銃也還給你了,你也喝了我的道歉酒了,就消消氣嘛。」張明明二號在村長旁邊笑盈盈說。
何老太端著酒杯送到村長嘴邊「兄弟來,姐說了這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小金兩口子為人咱都知道,孩子們磕磕碰碰的都是消災解難,來跟你老姐姐把這杯喝了。再說。。。」
何老太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張明明一號,接著說道「咱不是還有一個明明,門口那個小災星任他去。」
後邊的話張明明一號完全沒有聽到,他轉身逃開了,因為滿臉的淚水實在不能讓屋裡的任何人看見。
「我跟他長得一樣幹的事一樣,昨晚挨棍子的是我,d我倒成個災星了?!」張明明一號邊想邊逃,就想儘快逃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狠狠把身上的淚擠干。
但是他逃的越快,深入骨髓的絕望把他裹挾的越緊。
平生頭一次,混世魔感到絕望。
。。。
張明明一號在外邊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天將黑的時候,張明明二號手裡拎著兩包幹吃麵,朝村里廢棄的糧倉走去。
廢棄的糧倉里堆滿了潮濕發熱的麥秸,四面圍著泥牆,榆木搭的橫樑年久失修,整個糧倉搖搖欲墜。
「你知道我能看見你的想法吧?」張明明二號把手裡的干吃麵遞過去,張明明一號大嚼特嚼起來,一眨眼兩包面進肚子裡了。
肚子裡有了東西的張明明一號死死盯著張明明二號,說
「我知道你能看見我在想什麼,所以我做了這個。」
榆木橫樑上掛著五根尼龍繩,五根尼龍繩分別纏著一處榫卯。
「這五根繩子裡,至少有三根,拽一下就能把整個糧倉拽塌,我不知道是哪根繩,所以你也不知道,咱倆輪流過來拽繩子,誰砸死誰認命。」張明明一號說。
「你說了算啊。」張明明二號仰頭看著繩子跟橫樑的連接處,天色漸黑,糧倉里很暗,高處的情況一點都看不清。
第一根繩子由張明明一號拽。
安全。
張明明二號拽第二根繩子。
房子塌了。
「沒砸到我,橫樑掉下來支了個三角,我現在剛好藏在這個三角里。」張明明二號在腦海里給張明明一號發訊息說。
「那你,等死吧,我回家了。」張明明一號轉身就走,腦海里安靜了下來。
「你回家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呢?再讓村長因為你拿著他的火銃殺人而進監獄?再打死何老太一個孫子讓她求死不能?再殺個人讓爸到處求人放過你?或者繼續破壞媽想過的鄉村生活?」
張明明二號在腦海里發出這條消息後再不說話,安靜的等著死亡或者回來救自己的張明明一號。
張明明飯後拎了一把鐵鍬朝糧倉方向走去。
天徹底黑了,開始下雨。
張明明一號拿著鐵鍬把張明明二號從橫樑搭出來的三角空隙里挖出來。
「我快餓死了。」張明明二號從坑裡爬出來說。經過雨淋土牆已經化成泥漿,兩人映著河堤邊上馬戲團的燈光從泥坑裡爬出來。
「回家吃飯吧。」張明明一號說,話音剛落,張明明二號呆過的那個三角空隙因為雨淋而開始塌陷。
張明明一號在身後推了張明明二號一把,自己隨著泥漿滾落到剛才的空隙里,空隙瞬間被泥漿石塊和張明明一號填滿。
張明明二號掉到土牆外的麥田裡,回頭看時整個糧倉已經徹底塌陷下來。
「頭疼啊,橫樑把我骨頭擠碎了,血。你,去跟媽好好過,幫她養狗,種花。」張明明一號在腦海里傳出最後一條消息給張明明二號。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18s 3.95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