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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明反問自己曾經是不是單純因為小和尚出家人的外形而忽略他強硬的做派,於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和聊天一邊回想發生在這個小師傅身上的種種。道友閣 m.daoyouge.com
第一次看見這個小和尚,一副精幹利落的形象,收工回到屬於四個人的帳篷里的時候,其他人的衣服被汗濕都隨意的掛在身上,只有小和尚用一段擰成繩子的布條貼合著身體的曲線把衣服牢牢綁在身上,袖子撩起來露出修長的胳膊,胳膊上因為沒有汗毛,汗珠四處散落,滷蛋一樣光潔的臉上掛著清爽的笑容。
後來就聽說了他跟呂頌彥的關係,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默認小和尚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張明明這麼想著,面前的小和尚伸出昆蟲觸鬚一樣靈活細長的手指在張明明眼前打了個響指。
「想什麼呢?」
「沒啥,你說說你被綁走之後出了什麼事?怎麼現在變得跟黑社會老大一樣,還帶著保鏢來見我們,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張明明說。
小和尚笑「那個章魚女,身上爬滿章魚的,你肯定還記得。」
「嗯。」
「她確實是跟鯉魚接頭的人,但是買家是她的老闆,這兩天七號廳里住著夫妻兩個你應該知道,那個章魚女就是伍福太太的手下,我被章魚女綁架過去是因為她覺得我對伍福太太要做的事有幫助——事實也確實如此。」小和尚說。
「中間是不是有點跳脫,我開始聽不懂了,我們是第一次遇見那個女的吧,她的老闆跟你見過面嗎?」張明明打斷小和尚問道。
小和尚笑道「不怪你聽不懂,因為純屬偶然——他們綁架我是因為我是個和尚。事情也不複雜,我從頭跟你說。伍福的太太,是一匹駿馬,牝馬。伍福那頭老狼是個極端分子,他的老婆跟他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若說伍福是個崇尚武力的莽夫,他的駿馬老婆就是一個殘忍又歹毒的毒婦。她比伍福多了許多心思,比如他們夫婦兩個在公會裡目前地位不高,但是華北大部分的山林和北方的草原大部分都控制在他們夫婦兩個手裡,儘管如此想要憑藉這點勢力在公會掙得一席之地還是有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所以伍福的夫人就打發伍福過來參加海洋運動會的開幕式,自己卻去了甘肅。」
張小七曾經給張明明買過幾幅立體地圖的拼圖,所以張明明對各省份有點基本的概念,問道「去甘肅做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在博物館偷到的那個陶罐嗎?那是個仿製品,剛開始我以為他們不知道那是仿製品,因為真品在北京,是國寶。但是他們在綁架我去甘肅的路上聊天裡透露出他們完全知道這是仿製的陶罐,所以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就搞明白一件事——他們要的不是那個陶罐,而是陶罐里的東西。」
當天晚上博物館被兩隻大貓鬧得一塌糊塗,張明明想破腦袋也記不起來那個陶罐里裝著什麼東西,便問「我不記得那個罐子裡裝了東西啊,是空的吧。」
「陶罐上寫了字。」小和尚說,「陶罐上記載著一個關於『馬』的傳說,太乙天馬。這個傳說真假難辨,內容你也不用太在意,但是伍福的太太就動起了這個傳說的念頭,她把自己包裝成太乙天馬的後代,偽造了一份家譜。」
「馬的家譜?」
「你怎麼罵人呢!」
「我是問,馬怎麼會有家譜?」張明明解釋。
「太乙天馬,也就是今天的大宛駒,是皇室獨寵,興起於漢武帝,重視馬政的漢武帝為太乙天馬設置了一個龐大的機構,專門用來養馬,所以歷代大宛駒都能追根溯源。而最初一代的大宛駒,就是一個新野縣人,從甘肅敦煌抓來獻給漢武帝的,我們在博物館裡盜來的那隻仿製陶壺上記載的就是太乙天馬的傳說,伍福的夫人就利用這個傳說,把自己的名號加進去,碰瓷天馬,放大自己的號召力。」
「這些會變形的畜生玩弄起權術來一點也不亞於人類。」張明明感嘆。
「那女人號稱太乙天馬可以化龍,沒費多大力氣就招安了甘肅的一大批變形獸。現在他們夫婦兩個在公會的地位舉足輕重。」
「化龍,這種事,她說了也有人相信嗎?」張明明對這位傳說中的女人一波又一波非常規的操作很有些看法。
「變形獸們,跟人類對世界的認知不太一樣,他們暫時還分辨不出傳說和歷史的區別。」小和尚說,「哦對,還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那個緝私隊隊長,逃跑了。」
張明明心驚,跟閆先生一起從緝私隊的控制下逃出來之後就把這伙怪物給忘在腦後了,從來沒想過他們何去何從,只是——
「逃跑了是什麼意思?從哪逃跑了?」
「伍福夫人在俱樂部里抓住了整個緝私隊,用毒氣謀害了所有緝私隊隊員——你知道他們夫婦跟緝私隊向來不合,但是緝私隊隊長突出重圍逃掉了,講真的,這怪物是一把好手。」小和尚說。
張明明回想起緝私隊隊長冷冰冰的眼神,仿佛看見自己面前佇立著一個大麻煩,但還是嘴硬道「他逃都逃了,還會來找我嗎?」
小和尚還未來得及答話,外邊路上就衝過來另一個黑衣人,急吼吼,一臉墨鏡都擋不住的慌張。
「頭兒,快回去,出事了!」
「怎麼。」
「l小隊今天在水上劫了一條遊船,排名提升到第二名,伍福說要見見這個小隊,就特意邀請l小隊過來俱樂部,沒想到那群娘們剛到俱樂部就鬧起來了。」
小和尚看了張明明一眼「我就說她殺瘋了是別有目的,去看看。」
張明明起身跟著就要過去卻被小和尚伸手攔下。
「你在公會裡招惹麻煩太多,不要節外生枝。」
「那我去。」
一輛藍色的敞篷小車停在院子門口,胖和尚ba從車上下來。
「幾天不見你了,去哪了。」張明明問。
「回了報社一趟,把前段時間收集到的資料整理整理,可惜啊,眼睛見到的事實太過於光怪陸離,我又放不下千辛萬苦掙來的名利,所以在被當做精神病之前,關於你們這個小群體裡發生的故事我決定先按下不發表。」ba笑嘻嘻說。
「這次回來是要接著搜集素材嗎?伍福對你的追殺令還沒過去呢。」
「我請了個長假,準備追一下你們這條獨家新聞,俱樂部的追殺令嗎,這就去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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