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可人?」
「嗯,你……還好吧。」
「好啊,想約會啊。今晚我沒空,要打場比賽。後天周末十一點我去接你,在外面吃午飯,然後去哪你決定,就這樣了。拜拜。我去上課了。」
手機掛了!他就這麼掛了!他……什麼意思啊?我靠在洗手間隔間隔火板上,看著手機被氣笑了。虧我還擔心他是死是活呢?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件事我沒敢跟岑祖航說。就上次他誤會我和梁逸怎麼了,我要是還跟他說是我主動打電話給梁逸的,那我成什麼人了。乾脆就別說。只希望這個小弟弟就是開個玩笑的。
一夜的努力,作品出來了。儘管這樣,老師過來的時候,還是照例說了一番打擊的話,丟下一句馬上修改。最遲明天交。
睡了一天,晚上繼續通宵的人依舊很多。交了作品之後,接下去就是布置展區了。那是全班的工作。我們分小班教學,一個小班就是八九個人,大班卻是五十幾個人的。五十幾個人忙一個大展區,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偷懶的人多的是。
黃依依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總是對我挺好的樣子,在大家布置展區的時候,她還幫我隱瞞了,讓我回去休息。說她知道我連續忙了兩個通宵了。
我是真的累的,也就沒有推辭,離開了展區。展區是在市博物館,出來之後就是艷陽高照的大廣場,剛想著打的回去睡一會的,路邊一輛車子在我身旁停了下來。車窗降下,梁逸那一頭雜毛就冒了出來,說道:「十一點,你很準時啊。上車吧。」
我驚住了。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而且怎麼知道我會出來?我壓根就忘記了今天和他的約會。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把他那天的話當回事啊。
「上車啊,這裡不准停車的。你想害我被罰款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子,然後說道:「我不是跟你約會啊,只是為了讓你不被罰款。」
「去哪吃飯?算了,問你你也是說隨便的。」
十一點,確實是吃飯的時間。而且我本來就打算在外面吃了回去睡覺的。我張著嘴,真的,我剛才就是想說隨便的,他就說出來了。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車子直接停在了離廣場很近的一家餐廳旁。那餐廳不大,招牌是私房菜。一般這樣的私房菜都是相對來說比較貴的,但是也比較好吃。這家店,在市里挺出名的。不過我沒有來吃過。
下了車子我就說道:「梁逸,先說好了。外面aa制,吃完了我打車回家。」
「吃完再說吧。你不餓啊,我早餐還沒吃呢。」他說著往裡走去。
我走進那家店門的時候,看到了他們放在大門前面幾米的一個魚缸。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展示做菜的魚有多新鮮活潑呢。走進了看,是風水魚啊。紅金魚?紅金魚一般是觀賞魚,不做風水魚的。它作為風水魚只有放家裡助性慾的。店鋪用的風水魚一般是黑色的魚或者錦鯉。而且這風水魚,怎麼養在密封的魚缸里,直接輸氧的啊。這魚缸都蓋著蓋子了,水汽出不來。
我還看著那魚缸研究著呢,梁逸喊道:「喂,幾條金魚沒見過啊?」
我嘴裡嘟囔著:「見過是見過了,但是沒有見過這麼布風水魚的。」我是邊說話,邊往裡走的。我的話正好讓站在門邊的老闆娘聽到了,她對我笑道:「小姐還懂這個啊?」
我的腳步僵住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梁逸上前拉著我往裡就說道:「你餓不餓啊。」
他這樣正好化解了我的難堪啊。趕緊跟著他進去了。他應該是熟客,坐在了那家私房菜靠窗的角落,就點了好幾樣菜。也沒有問我喜歡吃什麼,那樣子,很明顯就不像是約會啊。
反正也不是約會,這種高中生也不會照顧女生的。
菜是老闆娘親自做的,端上來的也是老闆娘。她端了上來,布好菜,也拿著椅子在我們桌邊坐下,問道:「小姐,剛才你說沒見過這麼布風水魚的,那你說說應該怎麼放啊?」
梁逸朝著我一笑道:「聽我爸說,你說岑家的後人呢。這種事情應該懂吧。」他朝著我笑了笑。
我明白了,他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約會,他這是要調查我呢。他能說出我是岑家的人,就已經說明他介入了這些事情之中。
我可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蹭」的一下站起來,大不了這頓飯不吃了。我回家自己泡麵去。可是站起來了,我又想到了祖航的計劃。他的計劃里,就是用我來打出岑家的招牌。既然魏華底細不明,那麼幕後的黑手,需要岑家的後人推動那沒有完成的事情的話,就一定會找到我這個冒充的岑家後人身上來。
現在不正是打出了岑家後人招牌的時候嗎?而且風水魚這個,不用祖航教我,當初我爸在店裡放風水魚的時候,請的先生就說過了,那些知識我也都記住了。只不過,我爸命里火太旺,放的風水魚,沒幾天就死光了。
我是長長吐了口氣,才緩緩坐了下來,說道:「是啊,我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岑家的後人呢?」
「我媽姓岑啊,喂,表姐,你不教我幾招嗎?」
表姐?他叫得夠甜的。不過梁逸現在到底是什麼立場還不清楚呢,我也不好一下擺定他的身份啊。
我轉向了那老闆娘,說道:「可以看得出來,布這個風水魚在門口,是為了擋住那邊的槍煞。煞氣過水,成水氣進店。水主財,就成了財氣進店。這個很多大酒店在運用的時候,是在大門前做噴泉,讓水噴高起來的。但是你這是小巷子了,弄個噴泉不合適,就擺個魚缸吧。可是你的魚缸是完全封閉的,這樣水汽出不來,就沒有財氣進店的說法了。這放在那,最多就是擋擋煞罷了。而且魚也不對。一般做生意要旺財的,就放八條魚,你那放了十幾條吧,還都是小紅金魚。紅金魚顏色屬火,真要養紅金魚,是要有水草,有假山石,一起放著泄火的。你那魚缸里什麼也沒有啊。最好養黑色的魚,黑色屬性本來就是水了。很多人放了魚缸,還是進不了財,就是因為魚缸是封閉的,根本就起不到風水的作用。這種事就不要怨風水師沒本事了。」
後面那句話,是對著當初教我爸養風水魚的那先生是原裝原版說的。估計那先生在這些事情上吃過虧了。
「這樣啊,當初幫我看的那個先生是叫我弄個小噴泉的,我怕這在外面天天噴著,店門口都濕的,萬一有客人滑倒了,怎麼辦?這才想著直接放個魚缸。這不是為了要燈光效果,讓它好看點,才加個蓋子的嗎。」
「反正我說了,要不要改,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了,終於能吃飯了吧。我可想著吃完馬上就走。既不能讓自己看上去怕了他梁逸,也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梁逸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我家那水池也是一個風水老頭讓弄的。唉,王可人,不,岑可人,表姐,你說我要是在房間裡也養著這麼一缸魚會不會也進財啊。」
我看看他那頭雜毛,說道:「估計會養死了吧。自己家裡,看五行,缺水的話就對著宮位看魚缸,但是火太旺會養死的。就可以放金的東西,金生水嘛。」
「呵呵,我聽不懂。表姐啊,我也算是岑家人吧。我可以跟我媽姓岑。你看是不是教我幾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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