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人像是聞到了肉味的狼一般,聽到這個八卦之後立刻把攝像機的鏡頭從台上轉移到了台下。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攝像師和記者迅速跑了過來,立刻把藍潼和小魚圍住。
記者拿著麥克風對著藍潼,咄咄逼人的問道。
「請問你是藍小魚同學的母親嗎?你身為一個a國人為什麼要領養一個b國人?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就是忘了國恥投遞叛國嗎?你不覺得你和當初的賣國賊是一樣的性質嗎?」
藍潼還沒說話,張老師立刻人模狗樣的跑了過來,一把奪過記者的麥克風說。
「是這樣的!我是周村小學的張老師,我和藍潼也就是藍小魚的媽媽是同事,藍潼並不是我們a國人,她是大老遠從z國來的。」
記者敏銳的察覺出了什麼八卦的氣息,迅速追問道。
「既然她不是a國人,為什麼能成為我們a國一所國辦小學的老師呢?」
張老師剛想說是市教育局允許的,直接被荊老師一把將麥克風搶了過去。
荊老師可不想惹人,張老師是她的同事,要是因為這件事把市教育局那邊說出來了,恐怕今天過去她和張老師都得捲鋪蓋走人。
「關於藍潼的入職,只是因為我們學校現在缺老師,而碰巧得知藍潼是z國藝術學校的學生,所以暫且讓她過來幫忙上幾天的課,她並不是正規被招聘來的老師,也沒有編制,等我們找到正式的美術老師就會辭退她。」
記者問道:「所以實際上藍潼只是個臨時工。」
「是的是的。」
小魚在藍潼的懷裡瑟瑟發抖,她們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台下一片混亂,議論聲如狼煙一般瀰漫。
藍潼輕輕拍著小魚的後背,她抬眸,文麗的身影猝不及防跌進眼裡。
她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自己和小魚現在所處的情景,眸底一片寒意,像是不喜歡這麼多人圍著藍潼,但她卻沒有任何動作的意思,在和藍潼對視上的瞬間,竟還莫名的勾起了幾分嘴角。
文麗現在就像是個極有耐心的獵人,她和藍潼相隔一個戰場,藍潼身處戰亂之中,而文麗卻隔岸觀火,表情似乎在問。
你是否走投無路想向我求救了?
而藍潼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了目光,垂眸輕輕彎腰貼近小魚的耳邊問道。
「小魚是不是不喜歡他們?」
小魚埋在藍潼懷裡,點了點頭。
她的手突然抓住了藍潼另外一隻手,藍潼的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些畫面。
藍潼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眸色越來越冷,仿佛只一瞬間,她的眼裡已經下起了一場漫天大雪。
藍潼摸了摸小魚的腦袋,問道。
「媽媽把他們都殺掉好不好?」
她語氣輕柔,像是怕驚擾了她的傷心,卻又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問一句再為平常不過的話。
小魚緩緩起身,對上藍潼雙目之時,原本就紅腫的眼睛在此刻突然爆發般的止不住的流淚。
再次親自來到曾經受過屈辱的情節中,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曾經種種束縛她的心魔像是在這一刻瘋狂的叫囂著要闖出她的回憶,化作利刃一把把刺進她的心裡。
讓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而如今,藍潼這般的一問,像是帶來了一陣清風,用最溫柔的語氣撫平了那些魔鬼般在耳邊的尖叫和謾罵。
她的耳邊突然安靜了下來,世界無聲,卻又能清晰的聽到藍潼貼著她背的那隻手的脈搏。
溫熱的淚緩緩落下,她重重點了點頭,道:「好。」
嘈雜的會場裡聲音迴蕩,震耳欲聾,比清晨的菜市場都要吵嚷,讓人煩躁。
藍潼讓小魚坐了回去,拍了拍她的肩,隨後站起身來。
一身黑衣亂七八糟的顏色里黯淡無光,卻又像是一滴隨時擴散侵染的墨。
她緩緩抽出鬼刀,引得身邊人驚呼起來。
張老師立刻推的八丈遠,「藍潼!你瘋了嗎?你想幹什麼!!」
張老師一嗓子讓整個會場的人都看向了這裡,記者和攝影師退後的同時還不忘讓攝像頭緊緊跟隨者藍潼拍。
墨翡在空間裡問道:「你確定在這裡動手嗎?這裡人太多了。」
「不然呢。」藍潼道:「有沒有規則不讓我殺人。」
這麼一想,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墨翡提醒道:「那你先毀了攝影機吧,還在直播,我怕後續還有什麼劇情。」
暗淡燈光下,碧綠色的眸子泛著淡淡的星光,藍潼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殺意凌冽,道。
「有些道理,跟活人是講不通的,但是,死人可以。」
就在藍潼轉身步步走向攝像師方向的時候,對方忽然扔下沉重的攝像機轉身就跑了,一旁的記者都傻眼了。
「喂!你知道這攝像機多少錢嗎!!」
藍潼提著刀,反手斬碎了攝像頭,剛轉過身去想動手之際,會場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接近中午的陽光極為刺眼,瞬間把有些暗淡的會場照亮,在刺眼的光線里,一個女人的身影匆匆跑了過來。
藍潼微微蹙眉握緊刀把,還以為是什麼保安之類的,可是看身影,對方應該是個穿裙子的瘦弱女人。
「小魚——」
一聽聲音,藍潼立刻知道了這女人的身份!
是段文雅!
藍潼還沒打算告訴小魚這件事,沒想到段文雅突然自己出現了!
她應該是看著電視直播,看到了小魚被人恥笑這一幕所以才想辦法跑出來的。
段文雅推開層層人群,憑一己之力衝到了小魚身邊,小魚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嚇得連連退後,段文雅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小魚!是我!我是媽媽呀!」
小魚頓時瞪大雙眼,隨後猛地轉頭看向藍潼,藍潼提著刀站在遠處,逆著光看不清表情,但小魚知道,藍潼現在應該也是沒有表情的。
小魚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一眼,瘋狂的推開段文雅,段文雅終於見到了小魚,她一把將小魚抱在懷裡,死死的抱著她。
「小魚,我是你媽媽,你的親生媽媽呀!」
段文雅哭喊著,帶著無盡的委屈。
時隔七年的相見,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對自己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小魚拼命的推著她,「你鬆開手!你不是我媽媽!你走開!」
一旁的記者忽然認出了段文雅。
「你是不是段家那個瘋了的大小姐?當初b國軍營里的那個慰/安/婦?」
冷不丁被人狠狠撕開舊傷疤,段文雅猝不及防的心口痛的無法呼吸。
她緊緊抱著小魚不敢抬頭,好像一抬頭就會被人認出來,就會重新回到那個人人嘲笑的日子。
小魚發現推不動,她真的有些急了,才要動用僅存不多的妖力的時候,猛然聽到了記者的話。
抱著她的段文雅也從最開始的死一樣的束縛變成了一種發抖的害怕。
眾人都沒想到,今天還能吃到這麼個驚天大瓜!
小魚不僅是b國的遺孤,還是一個慰/安/婦的孩子!竟然還是當初a京最知名的大小姐段文雅的孩子!
幾乎只要上點歲數的人都知道段文靜這件悲劇,逼近以前是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因為戰亂成了人人可欺的悲慘女人,誰聽了不得說一聲慘?
.記者現在甚至都顧不得藍潼了,拿著筆記本就朝著兩人跑去!
跑著跑著,一道寒光銳利的閃過!
記者的步伐忽然停下,她臉色有些迷茫的朝著下身看去,可也就在此時!身體腰間一道血線瞬間爆開!
剛才一刀腰斬因為實在是太快,以至於被殺人本人包括她自己的身體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是走了幾步才感覺出來不對,卻在感覺出來的瞬間,身體直接從腰部斷開!
鮮血噴濺,兩截斷掉的身體落地,手中的筆記本和麥克風被鮮血染透,事情變化之快和突然,直到滾燙的鮮血濺到周圍的人們身上,他們才尖叫著像是要了命一樣瘋狂的朝著門口喊去。
可是。
剛才在不遠處的藍潼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而且還一腳把門狠狠的踹上。
整個會場陷入了再一次的暗淡,少女提著刀的身影獨自擋在門口,纖瘦之軀,仿佛千軍萬馬。
張老師都快瘋了,他跑的最快,快到門前了就看到了藍潼,那一瞬間仿佛恐懼直接從腳底板穿到了天靈蓋上。
「藍、藍潼......」他提著膽子,像是懇求一樣說道:「讓我過去,讓我走......」
藍潼沒有說話,只是提著刀慢慢走近。
刀身很長,刀劍被拖在地上,划過冰涼的地面時擦出了幾絲碰撞的火花。
張老師嚇得腿都軟了,誰能知道藍潼是個這樣毫無感情的殺人犯?
他剛想開口給自己求饒,藍潼抬手就是一刀直接砍掉他的腦袋!
身體還站著,腦袋卻猛地飛了出去,血也從脖子裡噴到了天花板上!
腦袋不知飛去了哪裡,似乎是人群中,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尖叫和哭喊。
那些所謂的領導全都拿起電話喊著保安,會場就那一個門,被藍潼堵住了,現在誰還敢靠近那個門?
看藍潼的架勢,她應該是不殺不罷休了。
省長立刻站了出來,儘量保持著自己現在的身份,平穩著語氣說道。
「你是藍小魚同學的媽媽是嗎?你先冷靜!如果你對藍小魚抄襲這件事有異議,我們可以重新調查這件事,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請你現在放下刀,你已經殺了兩個人了,如果你還不住手,只會釀成更大的錯誤!」
藍潼冷笑一聲。
「還能怎麼查呢?」
省長一聽藍潼這話的意思可能勸和有戲,便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派人去調查!絕對不會發生其他的意外!絕對不會!如果藍小魚同學是冤枉的,我絕對還她一個清白!」
「是嗎?」藍潼看了一眼手裡的鬼刀,問道「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話?」
省長道:「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我是省長,我的話好使!」
「不信。」
隨著兩道寒光閃過,藍潼又兩刀砍斷了兩個試圖逃跑的人。
省長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藍潼已經在人群中徹底大開殺戒。
她一身黑衣像是潛入羊群中的狼,在羊群中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根本沒人是她的對手!
黑暗中,刀鋒婉轉流光,刀鋒划過一朵朵劍花,寒光像是一條身型飛快的蛇,又如同閃電轉瞬即逝。
鮮血噴涌的聲音伴隨著哭喊和痛苦的哀嚎在會場中響起,好好一場頒獎會,現在卻像是置身人間煉獄。
副局長掛了電話說道:「省長您放心,帶著槍支的護衛隊馬上就到!」
省長終於鬆了一口氣,台下人眾多,就算是藍潼一個個殺。也輪不到自己。
誰知藍潼分明在遠處,卻一道寒光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省長看清那寒光之後趕緊往後退,結果踩在了副局長腳上直接被絆倒,整個人往後栽了過去。
而副局長才要彎腰拉住省長,那枚幻羽匕首正中他的喉嚨!
省長躺在地上,根本來不及顧自己後腦勺有多疼,只看到副局長中了飛鏢,一下倒在了自己身上,隨後血浸濕了自己的西裝褲。
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難道藍潼還知道他們說的話?
小魚看著遠處穿梭在人群中廝殺如機器一般的藍潼,看到那些曾經嘲笑欺辱她的人一個個倒下,小魚的心中那塵封多年的怨氣,終於在此刻鬆動。
段文雅還緊緊抱著小魚,就算是害怕的不停在顫抖,可嘴裡還是不停的重複著。
「別怕,別怕,媽媽在這兒......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知道你漂泊在外這麼多年,對不起......」
聽到了段文雅的解釋之後,小魚猛地閉上了眼睛,她想笑,可是在笑的時候,眼淚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這還是她輪迴了一千三百七十一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
好像在聽到了段文雅的解釋之後,那種曾經的自卑和內心深處的傷疤帶來的沉重,忽然都變的輕盈了。
原來她不是被媽媽丟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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