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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搖著頭:「不,月桂,你有你無法割捨的牽伴,那是我永遠無法融入的世界,就像水與火,總是無法交融。謝謝你的溫柔,謝謝你的包容,謝謝你的照顧,我不是個好女人,我貪戀著你的一切,卻背負不了你子女的哭泣。
我,無法與她人共享一份愛情。」
靜靜的午後,仿佛連時間都懶得行走,一個男人無聲地凝視著一個女人,仿佛要把彼此的樣子刻入記憶最深處。
時間,就此停下吧……
但,時間卻是個頑皮的孩童,在你想要捉住時,總會嘻笑著跑得很遠很遠。
月桂的手指動了一下,緩緩撫上我臉,竟,勾唇笑道:「果真還是孩子……」
蝦米?月桂,不帶這樣地!我哪裡是孩子了?不服氣的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蓓蕾,揮動著小拳頭,叫囂道:「胸肌鼓鼓未必會武,別看我胸部平平,未必不行!!!」
午後的時光,溢出月桂歡愉的笑音,若清泉般,緩緩流入我的心田,滋潤了一些乾枯的角落。
我們的對話,從不明不白的開始,到不明不白的結束,我不知道他搞沒搞懂我的意思,我卻可以肯定的說,我卻是沒有明白他真正的想法。
月桂的話,說得莫明其妙,我聽得完全糊塗。
難道說,他是想疼著我?像疼自己孩子一樣?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要當我爹?天啊……我眩暈了……
五十九戀戀情絲
說真的,對於感情,我不擅長,所以,容易短路。
可等我這認真的好學生,去詢問月桂真正的意思時,他卻只是笑而不答,只說:「山兒,你且讓我護著就好,別逃跑,別閃躲,相信我,我終是要給你一個美滿。」
哎…………男人,果然,複雜。
下午,我精神好了很多,在清醒下,放任了月桂去穿衣服,不用陪我裸躺。
有句話我沒有說,其實心裡卻想過,這麼抱著兩天,都沒有發生什麼事,真讓我懷疑自己的魅力問題。這要是讓江米知道了,一個男人抱著裸體的我,兩天兩夜,竟然相安無事,不曉得要怎麼嘲笑我的非主流魅力問題呢。
月桂穿好衣衫後,仍舊執意親手照顧我,服侍著我洗漱,給我穿衣襪,用被子將我裹成了蠶寶寶的模樣,抱著我去院子裡曬太陽。
我調侃道;「月桂,你這不是讓我曬太陽,是你自己要曬被子吧?」
月桂抬手餵我點零嘴吃食,笑道:「一起曬,免得發霉了,不好收拾。」
我驚訝:「想不到你這二王爺,也知道生活常識啊?」
月桂以手梳理著我得發,柔聲道:「喜歡侃些雜書,也懂得了生活細節。」
我眼睛一亮,賊笑著問:「月桂,有沒有好得春宮圖?拿來分享一下吧?」
月桂敲了我腦門一記,笑嗔道:「你個小妖精。」
我不依道:「別說你沒有啊,不許你裝聖賢哦。」
月掛苦笑著:「等你好了,尋兩個孤本來給你看,可好?」
我吸者口水:「要極限地,要男男地,要皇宮裡沒有地!」皇宮裡的都被我看遍了。
月桂無奈地笑著,眼底卻染了溫潤的春意,道:「好……」
我回過頭,吧唧一口,親在月桂下巴上,歡實的笑著:「月桂,真好!」
月桂的臉微紅,深情款款地望著我,親昵道:「山兒喜歡就好。」
我囔囔道:「月桂,你說話算數吧?」
月桂點頭:「一諾千金。」
我眼中精光一閃,抬頭笑著:「那……倫家喝薑湯時,有人承諾的事……?『
月桂但笑不語的望著我,反倒把我笑得不好意思了。異樣的感情若香茗般,裊裊升起,我輕咳一聲,轉開頭,另起一行的問道:「月桂,你怎麼找到我的?
月桂收了收手臂,將我往自己懷裡抱了抱,回道:「六弟尋了十一弟回到邊界,父皇便問他們從哪裡歸來,兩人到也有默契,隨便給個藉口,只說是路上偶遇,便搪塞了過去。
父皇雖然不信,卻沒有細問。
也許六弟,十一弟皆知道自己要去』鴻國『,所以,便提點了我你的下落,怕是不放心你自己獨行,讓我這來尋,護你周全。
所以,當父皇與六弟,十一弟,急著返回』赫國『,然後趕往』鴻國『洽談聯親之事時,我便推託有事,來尋山兒。
父皇允我先行處理自己的事,然後回宮輔佐太子理朝,卻於臨別前,對我說:照顧好她。
我沿途打聽背著琴,手捧著畫卷的男子,幸好,山兒沒走多遠,終是被我尋到。
一路跟在你身後,見你無意繼續西走,便買了這院子,想著你應該會喜歡。」
我低垂下眼斂,將那紛亂的心事隱藏,續而抬起頭,道:「那獅子精明的很,怕他的意思不但要剿滅』猛嗜部落『,更想通過聯姻與』鴻國『合作,分食了』烙國『,然後再反過來滅了』鴻國『,達到真正的統一。」
月桂直視著我的眼,緩緩笑道:「山兒,怎會如此認為?」
我吧嗒一下嘴:「憑我對獅子的了解,他一定是這個目的。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那麼,不想統一天下的君主,就定然不是好君主嘍。
獅子是個好君主,所以,他的目光,一定投得更遠。只是,不知道這個統一,到底要流多少人的鮮血,踏碎多少人的屍骨。』
月桂顯得乾巴巴的說道:「山兒到是很了解父皇。」
我斜眼掃去,一本正經道:「倫家曾經可是你的後娘!」
月桂嘴角抽搐兩下,傻了。
我哈哈大笑著,直捶著被子。
反應過勁兒的月桂,面色一沉,凜冽的氣質徒然暴漲。真看是皇家兒女,那氣勢絕對不是嚇唬人的虛把勢。
我帶殼似的脖子一縮,卻動作慢了半拍,被月桂逮住,提著我的下巴,就落口吻上。
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溫潤,若泉的甘甜,在味蕾間緩緩綻放,竟然舒服得神經末梢都想哼哼兩聲。
我大睜著眼,看著這個親吻我的男人,由最初的憤怒漸漸轉為愛戀的纏綿,那細心的呵護,用心的守護,是如此的真摯,若冬天裡的溫泉那般,讓我渴望溫暖的暴躁靈魂,得以安撫。
月桂對我笑著,用不燙人的溫度,圈圈包圍著我,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指撫上我的眼,微啞著嗓子,笑道:「山兒,閉上眼睛,別這麼看我。」
我拉下月桂的手,迷茫的問:「為什麼不讓我看?」
月桂唇角溢了一絲苦笑,將我抱緊,道:「山兒,你就像一柄獨特的青刃,在黑暗中泛著異常清晰的面,讓人們渴望擁有,卻害怕看清楚自己的陰暗面。一個掌控不好,會將自己傷個體無完膚。」
我問:「你有陰暗面嗎?」
月桂親吻我的額頭,淡然道:「是人,都有陰暗面。山兒,有,不說,我不問。我有,山兒若問,我會活。」
心裡莫名的動容,卻習慣了隱瞞法則的我,變得害怕探索,只能反手緊緊回抱著月桂,一聲聲叫著:「月桂……月桂……」
月桂用手指梳理著我得發,細細的纏繞,摩擦,眷戀著,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生成了千古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山兒,你可知,十指連心?你可知,這髮絲,即是情絲?你看它絲絲圈圈地纏繞在我的手指,便是縈繞在我的心。這情根已經深重,若要強行拔去,我恐難獨活。因此,我不會放手,即使是父皇,也不可以。」
六十。篝火癲狂
大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兩天,我又可以來去如風了。
月桂無微不至地照看著我,不是將我抱在懷裡,餵食清粥;就是講些淡雅幽默的笑話,逗我開心;或者攬著我的腰,一同執筆勾畫院子內的花草;再者眼含笑意,白衣渺渺,十指優雅地為我擺擺茶道,讓我在那沁心的裊然中,感受新的生命意境。
生活很平淡,卻非常真實,我突然覺得,如果月桂當個教書先生,我出門做點小生意,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人的感情真得很複雜,轉了一圈,給我溫暖的人,竟然還是那個說要呵護我長大的男子。
和月桂一起,我仿佛不用想什麼,只張開嘴,接受他的餵食,讓他寵著戀著,就好。
那是一種洗淨浮華後的淡定,沒有刺激血脈的漏*點,卻若一杯冬日裡的暖茶,裊裊中,沁人心扉,滋養疲倦的神經,暖了乾冷的靈魂。
我曾經問月桂:「是不是沒當夠父親,所以總拿我練手?」
月桂則無奈的笑道:「迄今為止,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男人。」
月桂此言讓我詫異,總覺得如此溫柔的男子,應該是那種喜歡親昵小孩子臉旁,抱著小孩子玩耍的……慈父。
但一想到他說不喜歡孩子,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腦袋一扭,贈送出了四個大字:「種馬三號!」
月桂失神,問:「種馬二號是誰?」
我呵呵一笑:「當然是……罌粟花嘍!」一號不用提,就是那該死的獅子!
月桂卻看著我,微微搖頭笑著,似若有若無的嘆息,也似否定我的定論,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也懶得問他為何搖頭,只覺得與月桂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很甜,很溫馨,很舒適。
但,人好像總有自己的固定軌道,要做什麼,去做什麼,並非設定,卻是必然。
月桂必須得回『赫國』,去輔佐太子監國,這是他的職責,做為皇家子女永遠無法推卸的責任,即是掌控,亦是庇護。
不知是不是因為月桂明天要回國,今晚,這片寂靜下的星星異常明亮,一閃閃的,吸引著人的嚮往,讓相信童話的人們伸手去摘,卻傻笑自己的痴。
月桂去為我張羅吃食,我一個人,在幽雅的小花園裡,席捲在椅子上,望著天空的繁星,批著發,赤著足,一攏隨性的白衣,隨風微微浮動。
在星空月夜下,等了半天,也不見月桂回來,我的手指在發上打著圈,終還是懶散地站起身,往屋裡尋去,可找了一圈,不但月桂不見芳蹤,就連下人也都沒個影兒。
恍惚間,我掐了自己一把,確實很疼,證明我還在這個屋子裡,這幾天的愜意不是假的。
微微皺眉,又轉回後花園。
當穿越過拱門,邁進去第一腳時,整個人,呼吸一緊,呆滯當場。
月色如洗,輕灑而下,落在那人修長的身姿上,柔和了歲月的急燥,安撫了易動的緊張。時間,仿佛就此停住,只為將那人溫柔的笑顏停泊在心上,隨著年華,細細品位,含笑不忘,記憶不老。
月桂依靠在傾斜的樹旁,全身舒適的打開,迎著月亮的光華,將自己染成溫暖的色澤。
眼眸彎如皓月,沁了星星點點的璀璨,若一望無際的銀河般,在容納了廣闊中,蕩漾出似水的溫柔,含著千古的溺愛,凝望向我……
這一刻,哪怕是上古的頑石,亦會化做溪流,獨醉這天地間的絲竹柔情中。
我丟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生怕一個不謹慎,驚擾了月下仙子,褻瀆了這份不似凡塵。
腳下有所磕絆,才恍然覺得自己的粗魯。
深吸一口氣,轉向一旁,果然看見燈籠圍繞的筆墨紙硯,正躺在桌子上,等著主人。
快速急步過去,抓起筆,將那最初的感官,最直接的讚嘆,最剎那的芳華,最誘人的曲線,最動情的眼眸,最銷魂的曖昧,全部傾情與紙上,勾畫點墨,漆染著色……
此刻,我的世界,只為那溫柔的男人,綻放,一縷竹香……
不覺間,燈熄了,天亮了,月桂終是走了,只留下這月夜下的畫卷,讓我看得失神。
手指不自覺的撫摸著,卻不在是那人的暖暖體溫,淺笑溫語。
每次的感情,我都認真的投入,卻在遇見危急時,轉身就走。即是強撐著驕傲當做勇敢,也是一種不負責的自私。
然,月桂沒有逼著我給予承諾,也沒有讓我表態說要與他一起,只是在最恰當的時候,以最適合的姿態出現,完全地展現出自己的觸角,溫柔的撫摸,卻不深入的糾纏。
他知道我的膽小,懂我的徘徊和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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