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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石玉趴在床上偷偷摸摸的看如玉珍藏的小說,看到男主霸氣的將礦泉水將女主從上淋到下的時候,她終於決定換一本看看了。怪不得如玉不喜歡明輝哥,原來她是好這口啊!
正翻箱倒櫃呢,正主兒就推門而入了。
「你幹嘛?」傅石玉此地無銀三百兩,立刻擋住書箱。
如玉翻了個白眼坐到了書桌旁,抽出一本物理書,「我進我自己的房間你問我幹嘛?傅石玉,你皮又欠了?」
傅石玉跪在床上對著她的後背做鬼臉。
「書桌上有鏡子你不知道嗎?」如玉頭也不回的說。
嘎?
傅石玉立馬跳出了房間,迅速跑到廚房找張氏擋箭牌。
「風風火火的,你整天就沒好好走過路!」張小鳳摘著豆芽,瞥了一眼蹦躂進來的傅石玉。
拉了個小凳子坐下,傅石玉笑嘻嘻的和媽媽一起擇菜。
「江阮那小姑娘可真有出息,聽說要去一高演出,什麼什麼話劇的........」張小鳳女士和女
兒聊起了天兒。
哪壺不開提哪壺,傅石玉悄悄的翻了個白眼,說:「誰讓你不送我去學個特長,看人家女兒風光你嫉妒了吧!」
張小鳳女士就著手裡的一把油麥菜就砸上了傅石玉的腦袋,「你這丫頭還敢倒打一耙?畫畫跳舞你哪樣沒去?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你什麼時候堅持下來了!」
傅石玉摸了摸腦袋,咕噥:「我的興趣不在那裡。」
「你的興趣太廣泛了,老娘伺候不起。」
傅石玉突然眼睛一亮,追著站起來做飯的張小鳳女士說:「我去學散打怎麼樣?還能防身哦!」
張小鳳女士用胳膊肘抵開了「障礙物」,「就你?我看倒貼能不能讓人家帶走啊!」
傅石玉在後面跺腳,吼道:「我也是潛力股啊!你們不能這樣無視我!」
張小鳳女士轉頭,十分語重心長的說:「囡囡啊,人家女孩兒學的都是繪畫跳舞一類的提升氣質的,你這哭著嚎著要去學武,怎麼地?還怕以後太快嫁出去幫家裡省口糧了?」
傅石玉捂臉,「你這是媽媽該說的話嗎?」
張小鳳女士說:「一句話,學跳舞,你要是能堅持下來我二話不說就掏錢。其他的,沒門兒!」
第n次溝通失敗,傅石玉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口,托著下巴,雙眼放空。
吃了午飯兩姐妹躺在一塊兒睡午覺,夏天來了,兩人都很嫌棄對方的存在。
「傅石玉,你是暖爐嗎?」
「傅如玉,你是火山嗎?」石玉翻了個白眼,一語雙關。
「喲!長進了?」傅如玉笑著踢了她一腳,說,「你的小夥伴們今天不是要去一高嗎?你不去?」
「梁磊的腿都摔成那樣了,怎麼去嘛!」
如玉說:「可我聽許宗盛說他們準備坐梁磊家小汽車一起去,順便參觀一下一高。」
傅石玉翻身坐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你從哪兒知道的?」
如玉能說她是從許明輝嘴裡知道的嗎?肯定不能啊!
「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在商量,沒喊你?」
傅石玉重新躺下,覺得胸口有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美妙的午休就這樣被破壞了,傅石玉頭昏腦漲的坐在書桌前,看著摞成一摞的「禮物」,隨便抽了一張出來做。
心情不好的時候學習簡直是災難,做完對了一下答案發現慘不忍睹。別說梁執了,就是她看到自己這學習結果也有點兒心肌梗塞。
沒辦法,只有毀屍滅跡了......
將卷子塞入罪惡的「小黑屋」里,傅石玉拍了拍手,感覺心情暢快了許多。
「你又往床底扔什麼東西了?」
如玉走進來,看見她正對著床底「行兇」完畢,露出得逞的「奸笑」。
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傅石玉聳肩,「沒什麼,不要的書。」
如玉不想管她,轉頭又出去了。
重新坐在書桌旁,擼起袖子,她準備再做一套一雪前恥。
「喂,傅石玉,許宗盛來找你了。」如玉在外邊敲了敲她們房間的窗戶。
傅石玉推開窗子,一眼就看到笑得燦爛的許宗盛。
「找我幹嘛?」
「一起去看江阮的演出啊!」許宗盛得意的摸了一把吹得十分有型的頭髮,說,「車在外面等著,麻溜兒滴!」
「我不去。」傅石玉低頭,翻卷子。
「哎!」
許宗盛被推開了,窗戶外邊露出了顧淮的俊臉。
「傅石玉,你要是不去我會認為你還在嫉妒江阮。」
傅石玉猛地抬頭,雙眼噴火。「顧淮,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
「歡迎。」顧淮揚眉。
兩人對視了長達一分鐘,被推開的許宗盛自顧自的對著窗戶照起了鏡子來了。
噼里啪啦的將書甩在桌子上,傅石玉氣哼哼的走出來。
「就當是隨便逛逛,你不是也挺喜歡一高的嗎?」顧淮看著她生氣的臉,笑著說。
傅石玉冷笑了一聲,拉著許宗盛就走了。
「哎,男女授受不親,傅石玉你給我放手。」許宗盛被動的被扯著往前走。
「不放也行,你能不能走慢點兒,我今天可是精心打扮過的,不要毀我造型好嘛?」
傅石玉兇狠回頭,「最煩唧唧歪歪的男生,安靜點兒!」
許宗盛吞了一口口水,轉頭看顧淮,用口語交流:「這丫頭吃炸藥了!」
顧淮回:「順著她。」
門口停著的果然是梁磊家的小汽車,司機是孫姨的丈夫,一起在梁家做事的孫叔。
「孫叔好。」傅石玉*的打招呼。
孫叔笑著回頭,當做回應。
前面的副駕駛坐著病號梁磊,他也是收拾了一番,起碼比平時人模狗樣多了。傅石玉坐進去,轉頭看著窗,一聲招呼也沒打。
許宗盛坐在顧淮和傅石玉的中間,緩解兩人的矛盾。
因為平時咋咋呼呼的傅石玉保持安靜,所以今天的氣氛格外沉悶。
感受著火山釋放出的寒氣,許宗盛他表示想跳車。
梁磊不知道這兩人誰惹著傅石玉了,開口問:「傅石玉,你又怎麼了?」
傅石玉眼皮一抖,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沒什麼你擺出這一副□□臉?」梁磊笑著開她玩笑。
許宗盛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爆炸物品,請勿點燃!
果然,傅石玉臉色變了。
顧淮說:「一高的風景挺不錯的,等會兒帶你去逛逛。」
許宗盛也說:「好啊好啊,你們先去逛逛,我和梁磊買吃的去!」
梁磊不懂他們三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轉過身,沒有再說話。
小汽車的速度,一個小時後就到了一高。學校外面已經有很多看演出的人了,熱熱鬧鬧的,有些還帶了相機。
顧淮長腿一邁,拉著傅石玉就朝裡邊兒走去了。
梁磊行動不便,撐著拐杖一下車,兩人就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兒了。
「她今天怎麼回事?」他轉頭問一旁散發騷氣的許宗盛。
許宗盛聳肩,「不知道,可能是中午的起床氣還沒散。」
梁磊:「......」
在顧淮說了那句令傅石玉爆炸的話的時候,許宗盛雖然在照鏡子擺弄自己的髮型,但拜耳朵沒有
閉合這個功能所賜,他沒有意外的聽到了。
傅石玉啊傅石玉,你可是璞玉啊,怎麼想起和珍珠一較光輝呢。
「可以鬆手了。」傅石玉甩開顧淮的手。
兩人已經走到了非常安靜的地方,一高十分出名的鏡月湖的湖邊。
「傅石玉,你喜歡梁磊是不是?」
傅石玉的瞳孔驟然放大,隨著顧淮探究似的眼光,眼裡的火苗一點一點的熄滅下去。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她說:「不知道。」
顧淮驚奇的看著她,「不知道?你自己的感情你不清楚?」
「不清楚。」傅石玉隨手拔了一把小草,□□了一番扔得遠遠的。
為了阻止她把一高的草扒光,顧淮不得不跟著她一樣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石玉啊,梁磊他不是玩具。玩具是死的,你習慣了它的存在,有一天其他人忽然把它奪走了,你的失落和不甘絕不是真正的喜歡。」
傅石玉身子一震,嘴唇動了動。
「現在,換你來判斷,如果不是江阮奪去了梁磊的注意力,我們幾個還像從前一樣,你還會對梁磊有非分之想嗎?」顧淮問。
傅石玉想了想,想出聲說什麼,但總覺得語言似乎表達不盡她的意思。
懊惱,書到用時方恨少,看看顧淮,多麼伶牙俐齒啊。
「顧淮......你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嗎?」傅石玉捏著拳頭緊張的看著他,心裡有一團遊走的氣在影響著她,她不吐不快。
「我確實迷糊弄不清重點,但我唯一確定的是,梁磊於我,不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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