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滿雪在她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卻還不見人回來,又沒有林小俞的手機號碼,不知不覺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林小俞卻還是沒有回來。滿雪立馬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打電話給唐楠。唐楠聽她說了兩句,對著她就是一陣子臭罵,絲毫沒有顧忌到往日的情分。
滿雪感到委屈:「是她非要幫我去拿東西的呀……」她還從沒想到唐楠對自己會有如此氣憤的時候,他在電話那頭無情地批評著她,怪她了卡卡卡卡……即使當時和他分手,他還是臉上掛著微笑,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吧,畢竟那邊的路,我更熟悉一些。」見唐楠沒有吭聲,滿雪又說:「唐楠,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你別生氣了……」
唐楠懶得理她,問了地址就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滿雪這時心裡已經有些害怕了。她當時並沒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訴林小俞,畢竟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局外人,但沒想到這會讓不知情的林小俞,自己的朋友,陷入困境。想到這裡,滿雪此時心裡覺得有點內疚,林小俞可一定要平安地回來啊。她想了想,還是披了外套打算下樓去門口等,如果唐楠剛好和林小俞回來,萬一有點什麼事,她也可以幫點忙。
此時外面的溫度已經是零下。
單元門口的兩棵樹的葉子差不多掉光了。一個男人正埋著頭掃落葉,他帶著厚厚的帽子,穿著大靴子,嘴裡叼著一根煙,眉頭微微皺著,看著竟有些眼熟。滿雪慢慢朝他走進。
「趙……總?」滿雪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那人抬起頭,朝滿雪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好幾眼,從上到下地打量著,似乎是在腦海中搜尋對眼前這個人的影響,然後他想起來了。曾經有個夜晚,他鬍子拉碴的臉蹭在她的頸窩,她笑著說癢,卻把他抱地更緊了。
「滿雪?你怎麼在這兒?」他站直了身子,怕怕身上的灰塵。「我就住這兒,要不要進來坐坐?」
滿雪猶豫了一下,做她這行的,很少聽到別人會邀請她「進來坐坐」,一般都是事後付錢走人。
「還在發什麼愣?快進來吧,外面風大。」趙之航是例外,他看待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即使自己身份地位很高,在他眼裡,只要是人,都享有同樣的權利。他說著就把滿雪拉了進去。
「你住一樓?好巧啊,我也剛從樓上下來。」她心裡想著世界真是小。
趙之航「呵呵」一笑:「是麼,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你?」
「哦,這是我一個朋友家,我,借住幾天而已。」
「我樓上也有個朋友,就住三樓。」趙之航遞過來一杯水。
滿雪卻激動了:「你說的是林小俞嗎,你認識她?」
「是啊,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啊,怎麼不見她人呢?」趙之航試探性地問著,他也好久沒看到她了,自從上次的尷尬過後,他期望還能再和她說點什麼,可是沒什麼機會。
「她……」滿雪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想了想趙之航或許可以幫上點忙,於是接著說道:「她今天上午去幫我拿點東西,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她,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找她……要不你幫我找找?不行怎麼能讓你去找人呢,應該沒事的,可是她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滿雪越說越著急。
在她說著話的時候,趙之航已經默不作聲地開始換鞋子了。「你在這坐會兒吧,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我出去一趟……」門「嘭」地一聲關上,話尾留在了外面。
看來又有一個人要去救她了。她就算離開一年,恐怕也沒人會想念,林小俞只是丟失了半天,卻有多少人要著急啊。滿雪坐在沙發里落寞地想著。
H市郊外的破舊一家舊的製鞋廠里,林小俞被關在一個隔間裡面,冷風嗖嗖地從門縫灌進來,她咬緊牙,心想唐楠一定會來。沒過多久,那胖子卻又進來了,他對林小俞說:「我要抓的不是你,你在滿雪的房間裡,你肯定認識她,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她在哪?」
林小俞沒有說話。
那胖子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你是女人,別逼我打你!」他出去了一分鐘,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把刀子:「別以為我嚇唬你,看你臉蛋兒長的好,不忍心刮花……」
林小俞還是死死不肯開口。這場僵局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難道她就會在這一刻被嚇唬到嗎?滿雪是信任她才找她,她雖也只是弱女子,但是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吧。她閉上眼睛,靜靜等著冰冷的刀子。
那胖子怒了,卻依舊沒下手,他狠狠說了一句:「回頭再找你!」她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沒有之情那麼害怕了,這個胖子雖然凶,但是看得出來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即使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應該也不會占女生的便宜。只是被綁在椅子上這麼久,感覺從頭到腳的酸痛,卻又動彈不得,兩個手腕上被繩子緊緊地箍住,和電視裡那種動一動就能滑下來,或者用一個鋒利的東西就能割下來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正胡思亂想著,門然被推開了一條縫。
接下來林小俞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輕輕地叫她:「林小俞,是你嗎?」
「趙之航?」她心裡一驚,他怎麼找到這來了?
趙之航確認了裡面是她,立即推開門,衝進來就開始幫她解開繩子。
「怎麼是你?」她本以為會是唐楠。
林小俞剛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一驚麻了,只能軟嗒嗒地倒在他的懷裡。趙之航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扶著她向外走去並提醒她不要出聲。工廠里很黑暗,像平常的黑夜一樣卻也一如既往地教她害怕,她心裡被這種黑暗充斥地著,嚇地根本就不敢出聲。
坐到趙之航的車裡的時候,她已經沒力氣開口說話了,靠在他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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