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霹靂風雲 第六百一十七章 私掠船隊

    一個多月後，硫磺島又來了三艘大船，它們來自小流求。除了一艘海軍大邑級戰船和一艘輕型護衛船外，同行的還有一艘商船。海軍戰船來此是確認海狼號的戰果，以便核定官方懸賞金和繳獲財物的稅收，並宣布將硫磺群島嶼收歸霹靂軍管轄。官方懸賞金往往有一個浮動區間，而私掠船的戰利品也需要繳納稅賦。同來的商船上，則是聞訊而來的商人，他們既有官營公司的代表，也有嗅覺靈敏的民間商人，他們來此的目標是硫磺礦的開採權。經過幾輪洽談，何老五決定將硫磺礦開採權賣給一名來自台中的民間商人。該商人的出價最高，產品去向也十分清楚——賣給台北的火藥廠。

    商人們之所以對開採權如此感興趣，並不是僅僅是因為這裡硫磺儲量大品質也不錯，而是因為這裡配套完善，只需少量的投入便可生產，可謂投資少見效快收益期長。作為松下龜曾經的老巢，這裡房舍、農田、碼頭、倉庫甚至船隻都十分齊備，那裡找如此好的條件。那些被俘的海盜也將是開採硫磺礦的主力，只需要派少量的守衛把守住礦洞、碼頭，他們即便想逃跑也無處可處。硫磺群島雖然離流求有近四千餘里，但海上航行成本並不高，如果充分利用季風再配上快船，來往兩地也十分便捷。

    海狼號回到流求過程十分順利。在繳納完各項稅收之後，此次剿滅松下龜海盜團伙，海狼號共收入三十三萬兩白銀。扣除此次成本支出和死、傷殘人員的撫恤金和養老之後，海狼號此次剿匪共淨得收入三十一萬兩白銀。獲得如此耀眼的戰果，除了松下龜近十年積攢財富十分驚人之外，也是因為海狼號的損失輕微——只有七人死亡、十三人受傷，這些傷亡多是因病或意外，真正死傷於戰鬥中的不足一半。支付完水手們的獎勵之後，還結餘了二十五萬兩銀子。作為船長和最大的股東，何老五能夠分得五萬兩銀子，其餘股東也能分得數千至萬兩以上的銀子。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何老五先是召開股東大會，商議下一步如何發展。在獲得了財富自由之後，有幾名股東提出了賣出自己的股份並撤資，以衣錦回鄉的請求；還有的股東想退出，另起爐灶購買私掠船單幹。對於這兩部分股東的要求，何老五毫不猶豫答應了。剩下的股東都要想繼續將私掠事業進行到底的，不過在發展的路徑上，有的股東持保守想法，即繼續使用海狼號，也不增加水手，也有的是建議購買更大的船隻，招募更多的水手。何老五的想法同大多數股東一樣，即增資擴股，購買更多的船隻，招募更多的水手。

    股東會議最終形成的決定是增資擴股，用於購買更大的船隻，配備更多的火炮——只要不超過私掠許可證的上限。按照股東會決定，除海狼號之外，還將購置二艘戰船和一艘運輸船、一艘登陸船，編成五艘總計一千噸的私掠船隊，形成一個既能在海上劫掠，又能上岸打擊敵人的小型船隊。按照許可證的要求，這些船隻將總共配備不超過五百人的水手和五十門火炮。此決議一出，又有三名股東覺得風險過大，不願繼續擴大投資，便想將股份轉讓。話說這些股份並不愁賣，隨即引來了大批的求購者。何老五本著從長遠考慮，優先讓海狼號的船員購買。毫無懸念地，這些股份轉眼間便一掃而空。

    雖然剿滅松下龜獲得得了海量錢財，增資擴股又籌集了大量資金，但仍建立私掠船隊所需資金仍然有相當大的缺口。為此，何老五又以船隊的新名稱——「怒海」私掠船隊的名義，向流求銀行申請政策性貸款。新購置的四艘船隻都是海軍淘汰下來的戰船，這些船隻被改裝後，分別有了新的名字。其中兩艘一百五十噸級的戰船，分別被命名為海獅和海虎號，二百五十噸運輸船被命名為海牛號，三百噸的登陸船被命名為海象號。

    這些新購的船隻都是大食或波斯船形，在台北的拍賣會並無多少竟爭者。從商隊的角度來講，周邊海商更願意使用本地船型，既適合本地的海況，載貨量也更多。從私掠船的角度來說，大食和波斯船形在本地少見，極引人注目。特別是海狼號在周邊海域釣魚執法，使得不少海盜團伙對大食船形的船隻避之不及，私掠船隊自然不願再購買。競爭者寥寥使者怒海船隊以極實惠的價格獲得了船隻。何老五之所以反其道而行之，購買大食和波斯船形的船隻，除了因為便宜之外，也因為他已將發展方向瞄向了西洋海域。西洋海域行駛的大都是這兩種船形，並不會引起特別的關注。

    何老五之所以決定要往西洋發展，主要原因是流求周邊的海域海盜少，蒙古、高麗等敵對勢力的商船也不多，油水實在不豐厚，要想再碰到硫磺島這樣的海盜窩，機會實在太少了。其三哥——何老三眼下已是西洋艦隊一支分艦隊的司令，他告訴的何老五，西洋海域面積極為廣大人口眾多，頻密的海上活動也滋生了大量的海盜。西洋艦隊雖然也大力清剿，無奈只能將海盜團伙打散和擊潰，卻不能將之徹底根除，可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些海盜既兇殘又善於躲藏，人數多者不過五六百人，少者不過百人左右，且多零散活動，讓西洋艦隊頗感頭痛。

    更要命的是，這些海盜與當地部落貴族或王公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追得急了便會上岸躲藏，西洋艦隊也無可奈何。何老三在信中告訴何老五，眼下西洋區域有凶名的海盜便有多位，如東天竺海域的蒲甘海盜「笑面屠夫」，西天竺海域的泰米爾海盜「血腥殺手」，縱橫東天竺和大食及海域的海盜「獨眼巨人」，在吉布地至桑爾巴給和馬達加斯加航線出沒的黑人海盜「食人魔鬼」。如果剿滅這些海盜，不僅可以獲得豐厚的賞金，如果發現他們與當地部落與王公貴族勾結的證據，還可以獲得一半西洋艦隊所沒收王公貴族家財的一半。

    怒海私掠船隊的股東們對前往西洋發展均無異意，並同意了將後勤基地設在了錫蘭。海狼號之前的後勤基地在台北，十分方便購買軍需物資。台北距離西洋十分遙遠，繼續成為後勤基地已不合事宜。實際上，從補充軍需的角度來看，星島是最合適的地方，只是這裡物價極高，特別購置房屋花費不菲。清剿硫磺島海盜一戰，使得海狼號水手每人都有了二至三個倭人小妾，加上正妻和新招募水手的家眷，眼下船隊已有家屬過千人，光是購買房屋便是一大筆錢財。如果加上生活費用，成本實在不菲，故何老五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在錫蘭建立後勤基地。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