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闖宮見駕
「誒……」
乍一碰觸,痛了一下,但那柔軟玉手的抖顫迅速穩定住了,雖然它的主人已是滿面潮紅,眸生暈彩。
她垂著眼帘,跪伏在那裡,楊瀚隔著兩尺多遠,似乎都能感覺到她臉龐散發出來的熱力,她的兩頰,應該已經滾燙了吧。
楊瀚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窘境,可偏偏玄月一臉虔誠地托著所謂「玄鳥」,叫他根本生不起一絲的責備。
當然,綺思可以有,綺意卻也是生不出來的,畢竟他是真的傷的挺重,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所在。
所以,神君之神棍,便陷入了兩難之境。
欲要雄起,痛苦不堪。然則溫軟柔嫩的纖纖雙手輕托於下,卻又有展翅之想。
所以,楊瀚只能努力分神,想些別的。醫者父……呸!患者……醫患……許宣如今怎麼樣了,可又開起了他的保安堂?白素在蓬萊還好麼?那兒多是金髮碧眼人種,雖說語言通用,想必她在那裡也有獨在異鄉為異客之感吧?對了,瀛州那邊,我本想著,製造其分裂,免成我三山之患,給我容出幾百年太平發展時間,現在有了內陸大秦,貌似我可以更進一步,大秦,三公院,他們不得不奉迎我,恐怕又不甘心交權,他們會有什麼手段……」
楊瀚腦海中頃刻間想出了一大堆的問題,卻沒有一個來得及想答案。
分神想事兒,寡人好辛苦。
咦?那溫熱柔軟的小手輕輕托著,貌似,真的減輕了許多牽墜造成的脹痛。
這時候,張狂和霍占東架著荼單,後邊跟著一堆耀武揚威的武將,前邊走著文傲和林仁全,直入宮來。
儘管以文傲和林仁全的沉穩,這時候也是眉飛色舞,心花怒放。
楊瀚一再招攬不得的荼太尉,如今就算是趕鴨子上架吧,好歹被他們請來了,這是大功一件啊。
而且,荼單出山,他們自己也開心。
坦白講,都是楊瀚的臣子,楊瀚固然是只看其忠,只重其才。但是同樣忠於楊瀚的人,畢竟是各有山頭,有小團體的利益訴求,並不會因為新加入者壯大了他們整體的力量,就無私地出讓自己的利益。
而新來乍到者又難免謹小慎微,南孟派武將又大多不擅長政治謀略,想打開局面,其實很吃力。
而荼單不但本來就擅長這些,當初在南孟朝廷,他就是負責這一塊的。舉凡軍將的升遷,糧餉輜重的調撥,若非他在朝中撐腰,哪有那麼順當?
如今他出山,不但馬上解決了這些問題,國丈和太尉的名頭,尤其是這個國丈的身份,會對南孟派武將打開局面產生莫大的作用。
正如張狂所說,其實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他有這個身份,他肯坐在那裡,就行了!
因此,文傲和林仁全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這時也是不由得喜上眉梢。
「大王在寢宮?」
於是一群人呼啦啦就奔寢宮來了。
如果是在祖地大宋朝廷,乃至以前的大唐、大漢,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三山洲發展太快了,楊瀚的精力都放在國家機構的建設上,宮廷里這兩年沒有太多變化,規章制度也不是那麼嚴格。
他的寢宮又是最接近外朝大殿的,算是介於外廷和內廷之間,所以一幫子大臣出入也不是那麼忌諱。只是他們有些奇怪,這大白天的,大王跑到寢宮去幹什麼?
寢宮外,何公公想著大王已經休息了,便匆匆忙別的事去了。他是王宮的大總管,雜七雜八的事兒還是挺多的,門前只留了兩個伶俐些的小內侍和宮女兒守在那裡,聽候傳喚。
荼單被架到門前,林仁全便道:「大王可在?」
門前小內侍欠身道:「大王……偶感風寒,身體酸軟,所以小憩一下。若非重要的大事,各位大臣可留下奏章,等大王病體痊癒,再予批覆。」
張狂大笑道:「我們這麼些人一起來,你說是不是大事?我們也沒有奏章,是要帶一個極重要的人,面見大王。」
荼單又羞又氣,掙扎道:「張瘋子,你放開老夫!」
張狂道:「喏喏喏,這是大王的老丈人,見一見大王可當得麼?哈哈哈,咱們進去!」
張狂和霍戰東架著荼單便往前走,那小太監一聽是國丈,這可是個新鮮玩意兒,要知道青女王、千尋貴妃、談妃,都沒有父母,這可是……第一次出現皇親國戚啊。
所以,他有點慌,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便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了。
一進寢宮,先是正殿,一張寶床,兩側是博古架,上邊陳列著珊瑚、瑪瑙、玉石等奇珍古玩。牆面上還有幾幅字畫。接著是寢殿、配殿、偏殿、後殿,都設著步步錦的支窗。
「大王!大王著了風寒麼?」張狂扯開大嗓門就叫了起來。
風寒這病……在場的都是武將,腸穿肚爛、頭破肢殘都見過,一點頭疼腦熱誰在乎?所以他們都沒當回事兒。
「哈哈哈,大王啊,您看,臣等把誰給大王帶來了。」
林仁全也是朗聲一笑,便邁步走向寢殿。
這寢殿門楣上有龍鳳和璽的彩畫,旁邊還有榴開百子、萱草壽石等喻示多子多孫的吉祥圖案,一看就是寢殿。
因為此時所有宮娥太監都在宮外,也沒人阻攔。文傲和林仁全穩重些,還想停在寢殿外稟報一時,但張狂、霍戰東等人表功心切,興沖沖地就架著荼單闖了進去。二人苦笑一聲,也只好跟了進去。
「啊?糟了,你……快躲躲。」
楊瀚一聽有人進來,還是外臣,嚇得魂兒都要飛了,這要叫他們看見一個妙齡女子跪在自己雙腿中間,傾黃河之水也洗不乾淨了,一個荒唐不經的名聲是跑不了的,所以急急吩咐。
玄月也是嚇了一跳,這半天下來,羞窘難堪之感剛剛放鬆下來,能夠平心靜地地服侍神君,誰知道……
玄月急急就想抽回手來,縱身下地,但又不敢動作太快,弄痛了神君,而此時,張狂和霍戰東已經架著荼單進來了,她這麼大一個人,只要掠下地去,必然被人看見,根本來不及躲了。
這……我……哎呀……
玄月銀咬一咬,她剛小心翼翼抽回手來,此時仍是跪姿在床尾。但是,她只是靠著床架子和帷幔擋住了身子,片刻之後,那些人走到榻前,就一定會看到她。
情急之下,玄月也來不及多想,雙手把被子一掀,整個人就蛇一般地滑進了被底。
「誒,你……」
楊瀚在喉嚨里咕噥了一句,還來不及表達意見,玄月已經整個兒蜷進了被底,輕輕俯爬在他的身上。
楊瀚驚得身子一顫,就見張狂和霍戰東架著一個布袍老人站在榻前,再一看那老者模樣,楊瀚嚇得又是身子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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