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趙金錠他們五個人來說,眼前的場面連尷尬都算不上,更別提有什麼危險了。
即便是沒有身後的大部隊,就憑他們五個人手裡的短槍,解決面前這些人也用不了多一會兒。
所以他們看上去自然是氣定神閒,卻是把那位楊姑娘嚇得不行不行的。
這時的楊姑娘對著他兩位兄長說完了話,又回頭向著趙金錠點頭示意。
然後才策馬過去和他的兩位兄長,低聲聲說了幾句。
趙金錠站在路中央,靜靜看著前面。
只見楊姑娘這兩位兄長身材瘦長,身形矯健,顯然身上的功夫也都不錯。
他們一邊聽著楊姑娘說話,一邊還怪異的向著這邊看了兩眼,估計對這五位過江龍也是心中充滿了好奇。
在這之後,對面的三十餘騎收起了弓箭,楊姑娘帶著他兩位兄長向著邊拱手手示意,大聲客氣了幾句,這才轉頭疾馳而去。
見到這樣的情景,官道上的五個人也同時鬆了口氣。
剛才的情形倒不是說有什麼危險,不過他們成功將這夥人糊弄了過去,接下來他們大部隊的行動也就方便施展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似乎是有驚無險,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等到楊雁翎姑娘帶隊遠去之後,小分隊的戰士們也在顧天元的命令下繼續出發。
他們還是像之前一樣,隱藏在道路兩側秘密前行,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十里外的黎陽關前。
到了這個時候,天色正好擦黑,顧天元讓戰士們在一處隱蔽的山溝休息。
隨後到了入夜時分,他們挑選了一處關牆,開始隱蔽跨越黎陽關。
實際上黎陽關並不處在金國和蒙古交戰的最前線,不斷拉鋸的戰線還在百里開外。
不過以蒙古人突擊的速度,這座關城也說不上有多安全,所以城上的守衛還是很嚴密的。
到了半夜時分,黎陽關上一片鴉雀無聲,哨兵點燃的火把也早就熄滅了。
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只要不處在前線,沒有人還能在牆上整夜守候。
小分隊挑選了一處防衛薄弱的城牆,用纏繞著麻繩的鋼鉤,繫著結實的繩索扔上城頭。
然後派上去幾位尖兵控制住了城牆上的一小段,並且放下了繩梯。
在這之後,整個小分隊開始無聲無息的穿越黎陽關。
沒等一刻鐘他們就跨過了關牆,消失在[文學館 www.wxguan.xyz]黎陽關以北的黑暗中。
這次穿越黎陽關的行動十分成功,甚至連一個金國哨兵都沒驚動,對城上的守軍更沒有做出任何殺傷。
小分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就跨過了這道艱險的關城。
在這之後,他們連夜向北行進了十餘里,終於來到了自己預定的設伏地點,一處海拔不高的無名小山上。
這座小山被小分隊在地圖上標定了名字,因為它形狀圓滾滾的,所以被稱作饅頭山。
小山上植被稀疏,全都是長得不高的就地趴松樹和一人多高的灌木。
雖然在冬日裡,也足以讓戰士們隱藏。
當他們駐留在饅頭山上,修築好了陣地和隱蔽所,埋伏好了之後。
到了這時天才開始大亮。
等到天明時分,饅頭山周圍的景致也漸漸清晰起來。
等到趙金錠和伍朝陽兩個人趴在隱蔽所的陣地上,順著松樹搭建的棚子縫隙向外看去,兩個人頓時一起鬆了口氣。
這個地方選的不錯,果然是個打伏擊的絕佳之地!在他們前方,就是面向蒙古的正北。
一條大路蜿蜒而來,跟道路一起並行的,還有一條不寬的河。
顯然這條大路是在河槽外面,衝擊形成的平坦地面上修建的。
這條河和這條路,從從北方一直通到饅頭山腳下。
又在山腳下拐了個彎兒,繞著饅頭山走了大半圈後,才繼續向南而去。
所以當路過的人走到饅頭山腳下時,他們的一面是饅頭山高地,另一面是還未封凍的河水,河的對岸則是一片寬闊的平地。
這樣一來,戰鬥一旦打響,前後就都是無處可逃。
處於山道上的敵人立刻就會遭到居高臨下的步槍精準射擊。
然後他們要想逃生的話,只能迫不得已下河,朝對岸的東面游。
在河道中間時,他們漂浮在水面上的腦袋,距離饅頭山陣地的頂峰還不到一百五十米!在這之後,他們即使有命過了這條河,還要通過大片砂質的開闊地。
在那裡既沒有地方躲藏,同時地面鬆軟也跑不快,而且對於步槍射手來說還是視野極佳!換句話說,他們這支狙殺小隊可以從容不迫地開槍。
直到逐一把所有的蒙古密諜全都擊斃,對方甚至都沒有機會跑出他們的視線!「真不錯!」
伍朝陽和趙金錠讚嘆了一下這個伏擊地點。
之後等到太陽升起,氣溫也開始漸漸轉暖了。
在寒風中跋涉了一夜,還翻越了黎陽關的小分隊這才開始休息。
山下就是水源,飲水並不困難。
戰士攜帶的高熱量食物,足以讓他們在這裡潛伏二十天也不用擔心餓肚子。
除此之外,戰士們帶著皮毛和鴨絨製成的睡袋,也不用擔心其寒徹骨的北方天氣。
尤其是現在艷陽高照,戰士們吃飽了早飯之後,除了崗哨,一個個全都開始幸福地蒙頭大睡。
在這之後,他們只要等著那隻蒙古密諜小隊從這裡經過,然後這次任務就可以成功結束了。
……顧天元隊長待的地方,被戰士們特殊挖好了掩體,四面全是密不透風,頭頂上還蓋了厚厚的松枝。
。
在這之後,顧先生帶來的侍女小倩在這個掩體裡,居然又搭了一層軍用冬季帳篷。
然後顧先生才在裡面安頓下來。
時不時的,大家還能聽到帳篷里隱約傳來顧先生的咳嗽聲。
這位顧先生,一路以來表現得都很神秘。
除了必要的命令,基本上不怎麼開腔,所以大家都覺得他有一股莫測之感。
這時的趙金錠和伍朝陽還若有所思地看著顧先生的帳篷,心裡琢磨著這個重病纏身的年輕人,怎麼會得了「心魔」這樣一個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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