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8章:橫財在前蛇鼠狂、白衣學子、舉世毀謗
而這些沈墨的弟子,行事之時卻是清廉如水。這些孩子們睿智而沉穩,處事外圓內方,圓滑而不失分寸。況且他們各個稅關之間的負責人,還相互之間不斷的交流和印證自己工作時的心得和知識。
所以在沈墨的這些弟子之間,無形中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網絡。以至於孩子們把整個稅務系統構築得水潑不進,刀插不入。讓那些眼饞稅銀的貪腐官員和地方惡霸,乃至於朝廷的某些大臣全都恨得咬牙切齒。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混蛋既然不能在稅關的內部下手。於是就開始煽動民間和朝堂上的風潮,極力向稅關的這些年輕官員的身上潑髒水、抹污泥。
他們不停的用各種卑劣的手段造謠煽風,極力將這些年輕官員們妖魔化。
於是,民間和朝堂上的口風,開始漸漸的變了過來。
稅關衙門嚴格的門禁管理制度,被他們造謠說成是掠奪了民女,在裡面肆意淫樂。
這些潔身自好的年輕官員既不逛青樓,也不在當地亂搞,卻被他們形容成了一幫具有龍陽之好的變態少年。
更有甚者,地方上哪裡出現了一樁殺人案件,甚至是誰家姑娘莫名其妙的懷了孕、水牛得了怪病而死之類的事,全都被這一群煽風點火的傢伙,毫無緣由的套在了這些稅官的年輕人身上。
這樣時間一長,在民間的好多百姓也聽信了流言。他們在看到這些和藹端正的年輕官員時,全都紛紛繞著走,將他們視為人間惡魔一般。
至於朝廷上的風潮,就更是被這些人煽動的極其猛烈。
那些一心想要奪回稅關的官員們各自拉幫結夥,呼朋引類。沒事就在暗地裡開會商議,一條一條的羅織這些稅關年輕人的罪狀。
慢慢的,他們這些人把收回稅關,由新宋的官員自己管理的一條條好處。還有將稅賦這樣的國家大事委託旁人所帶來的不良影響。經過了極度的誇大之後,每一邊都列出了幾十上百條洋洋灑灑的長篇文章。
然後這些人就在朝廷上大肆鼓吹,他們一個個的拉攏朝廷高官,利用關係擴大發展網絡。逐個官員的反覆遊說,派家屬出去做公關。作詩諷刺、吹枕頭風說服……所有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在這種情況下,趙與芮朝廷中的群臣全都受到了這種飽和式攻擊。他們當中的某些人聽得多了,自然也相信了這些說法。
而針對於那位皇帝趙與芮的說服和勸誡,就更是花樣翻新,層出不窮。
哪怕是趙與芮在民間弄個戲班子,到宮裡來唱戲解悶。戲班子裡的名角兒都會故意穿上帶補丁的戲服,說是新做的戲服被稅關無故罰沒了,只好穿著舊戲服來給皇上表演。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趙與芮卻依然死死的咬住了牙,一點沒露出任何對稅關不利的口風。
因為他畢竟還是個明白人,心裡非常清楚沈墨和他的這群弟子是一群什麼樣的人。而且煽動這件事的那些人,懷裡揣著什麼樣的目的,這位年輕的皇帝也是心裡有數。
要是沈墨真像他們形容的那樣,是一個的居心叵測的梟雄,他還用得著把自己放在這裡,安安穩穩的做個皇帝?
就在當時,自己被趙與莒抓住的時候。沈墨只需什麼都不做,就在通州向南叩拜,哇哇的痛哭幾場,再假裝吐上兩口血,他在歷史上就能得到一個忠臣的稱號!沈墨又何必捨生忘死的到臨安去救他?
更何況,現在他的整個新宋天下,還是沈墨給他打下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趙與芮是八風不動。任憑他們如何抹黑沈墨,還有換著花樣兒的勸諫。趙與芮就是不肯將那些稅關的孩子們趕出去。
他現在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關,死活不鬆口!
於是在新宋,關於收回稅關這件事的風潮也是愈演愈烈,到現在已經都超過一年了。
其實這件事,沈墨心裡也是非常清楚。因為有自己的學生在新宋當地收集情況,當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而且趙與芮這些日子以來,還在頻頻的給沈墨送去各種賞賜和信件。
隨著新宋民間對沈墨抗拒的風潮越來越嚴重,反而趙與芮對沈墨賞賜的東西也是越加豐厚起來,而且還花樣翻新的越給越多。
本來沈墨對這件事,心裡也沒想太多。但是趙與芮這麼一做,卻反而讓沈墨知道了這位皇帝的想法。
沈墨知道,如今這位年輕的天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趙與芮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是畢竟還是受到了民間和朝堂上風潮的影響。
沈墨的心裡非常清楚,趙與芮賞賜下來東西越來越厚重,其實並不是件好事。這是代表這位皇帝的心理,已經在潛移默化之間跟沈墨漸漸疏遠了。
其實這件事一直以來,就放在沈墨的書桌案頭,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調整。
沈墨就是想看看新宋朝廷那邊,到底會把反對他這位「竊國奸雄」的風潮,炒作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所以現在那些稅關的孩子們,也相當於是沈墨插在新宋哪裡的一個溫度計。他可以隨時測量新宋朝廷和民間對於他沈墨的態度。
就在這種情況下,現在沈墨面臨大戰,正在拼命的向著通州趕,準備應對這一場艱難的戰事之時。
新宋那邊的風潮,卻終於聚集到了一個蓄滿了壓力的臨界點,然後陡然間爆發了出來!
……
事情的起因當然是極為荒謬,一個當地的小酒鋪的老闆外出販酒的時候,老闆娘孤身在家。結果被人姦殺之後,扔到了酒鋪院子的井裡。
原本像類似這種刑事案件,其實並沒有什麼稀奇。不過在縣太爺審理這件案子的時候,卻陡然間發生了一件變數!
開在酒鋪對面的一家當鋪老闆忽然間跳出來,他指認說酒鋪老闆娘死去的那天晚上,親眼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稅務官員到了酒鋪裡面。而且過了很久之後,才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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