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還能貼身保衛成吉思汗的戰士,出身除了長生門就是天衍門,簡稱兩扇門,每扇剩兩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天衍門的北冥老祖和軒轅九燁分工明確,老的幫蒙古軍以口舌斡旋,小的幫蒙古軍以刀兵掙扎。
北冥老祖譴責金陵玩文字遊戲卻沒底氣,孫寄嘯駁斥說雙方心照不宣盟軍本來就是九路駐滿,言下之意,我們就愛給你們地獄模式怎麼著?
所以談判有屁用,話語權只在刀鋒上。
長生門的那裡磨和欺胡六智謀不足,漸漸開始服從軒轅九燁的調度。
此情此景,木華黎夾著尾巴堪堪賦閒。
靜下心來回憶,莫非是宋諜的這件事不是沒蛛絲馬跡,只怪自己當初失去鯤鵬後想去林匪麾下挖牆腳的執念太深……
閒暇時,想到去翻莫非為數不多的遺物,去揶揄那個對莫非情深義重的自己,
但這為數不多的遺物,也並不是莫非自己的,而是他「摯愛妻子」高娃的。
不翻閱不知,一翻閱驚心動魄,原來高娃是窩闊台的人嗎……不是表面的那種上下級,而是……高娃給莫非帶了頂綠帽?
難怪高娃最活躍的那段時間,木華黎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原來暗處真的有眼睛——窩闊台竟授意她盯梢自己!
可窩闊台為何要盯著自己?
木華黎越看越恐懼,什麼!窩闊台認定自己是拖雷的擁躉,意圖搜集自己的醜聞,總有一日能夠派上絆倒拖雷的用場!?
然而以上沒燒完的暗通信件,被這個可怕的莫非截留了,說明什麼?說明林阡比自己還早,就知道——
為什麼木華黎在三危山之戰會被盟軍輕易俘虜?「當時當地,成吉思汗生死攸關,這些天脈卻圍繞在木華黎身側,該作何解?」彼時的林阡雖還霧裡看花,卻很快就知道那朵花的名字叫「蒙古軍內部離心」一。
也難怪後來徐轅大放厥詞要鐵木真磕頭才肯放木華黎拖雷、窩闊台攔在父親面前說我來磕頭換弟弟時,林阡要笑著說一句「兄弟情深,可敬可佩」了,林阡是明知真相、在反諷!2
當局者迷,木華黎卻一直不了解窩闊台的深沉心思。不知從何時起,木華黎開始自願幫大汗「為拖雷壓制林陌」,符咒屢屢瞄準軒轅九燁大招連發,不經意間就把軒轅九燁強行捶成林陌的黨羽、而把自己錯誤地定義為拖雷的擁躉、一如窩闊台設定的那樣……
今日才醒悟,他對軒轅九燁的仇恨,不是因為別人猜測的妒才,也不是他和軒轅甚至大汗以為的「拖雷和林陌爭權」,而是來源於窩闊台對拖雷和林陌的一箭雙凋——
從何時起?還不是有一天,窩闊台按住拖雷肩膀說:「父汗對血統的看重程度也越來越低了。我原以為,談判時最早釋放林陌是為了控制那十萬金軍叛軍,今日才發現,父汗胸懷天下,是真的倚重林陌。我們當以父汗為榜樣,英雄莫問出處」被他木華黎聽見了?!
聽者有心,他心念電閃:林陌這樣的人,若能輔左大汗倒可以,但萬一和林阡一樣,功高震主?而且林陌年紀輕,未來最可能對決的是拖雷這一代,「大汗哪會像趙擴那般,迫在眉睫了才明白這是個心腹大患?為了千秋大業,定要提早部署打壓!」三
原來誤讀了大汗的意思嗎,大汗根本就沒有要打壓林陌,大汗從一開始就只是想把林陌的王左之才完全開發?
原來那句話是在釣魚嗎,窩闊台預判到任何一條上鉤了都會幫拖雷去和林陌撕破臉,狗咬狗,一嘴毛——
拖雷和林陌,不管誰對誰錯,誰奸惡誰善良,只要陷入不念親情的權斗,尤其是在與外敵爭鬥時鬩牆,大汗就會雙雙厭棄!一旦拖雷和林陌步大汗長子和次子的後塵,窩闊台漁翁得利是遲早的事。
在窩闊台的設定里,木華黎和軒轅九燁之流,皆是拖雷和林陌的罪證而已。
窩闊台在對拖雷勾肩搭背說笑的一剎,能上鉤的魚實在太多,除了拖雷自己,最大也最具代表性的一條就數木華黎——木華黎只怪自己想當然爾,以為大汗鐵定會傳千秋功業給拖雷。木華黎只恨自己自作聰明,竟錯覺窩闊台看不懂大汗。
「瓜州之戰,為了朮虎高琪忠奸,我第一次對軒轅找茬,當日大汗勸和,我一度清醒過四。但鎖陽墓之後,軒轅暗殺徐轅失敗,被林阡放回來,我便又忘形了五。三危山戰前,有關完顏綱是否詐降,我與軒轅觀點分歧,竟懷疑起他的忠心,那時大汗雖然看出我們的矛盾,但居中調和已經不能治本六。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三危山之戰,我之所以被俘,是因為窩闊台把本該尋路的『天脈』公器私用……」木華黎向成吉思汗負荊請罪。
他意識到自己被窩闊台利用之後,震驚、憤怒,也對軒轅九燁、林陌和拖雷都充滿愧疚。尤其軒轅九燁,他覺得軒轅後來怎麼對他不滿都是應該的,是他的報應。
「大汗,請提防窩闊台……」木華黎將來龍去脈悉數告知成吉思汗,恨不得直截了當地掏心挖肺說,窩闊台,那真是個天生壞種,您別被他表象騙了!
「你的誤讀,終究只能證實拖雷的無辜。可你自己,脫不了干係。原來你真是因為狗苟蠅營才會不再神機妙算。」那一瞬,成吉思汗最先失望的卻是他木華黎。
先前成吉思汗還只是失落,現在證實了木華黎也會因私廢公,成吉思汗如何不感到鬱悶:「木軍師,若是從前的你,不可能誤讀,亦不會將誤讀的真相告知於我。終究是被一些兵法之外的東西蒙了眼,遮了心。」
誰說不是呢,所以難怪大汗會逐步倚重軒轅九燁啊。讓你去忖度陳旭心理,誰讓你去揣測大汗心思了?若你自己業務過硬,莫非是不是諜有什麼關係?木華黎追悔莫及,趟了這趟渾水,無話可說!
一日之內,十戰九敗,也唯有成吉思汗,能面色平和地和蕭鶴年對弈。
「父汗。」窩闊台遠遠見到這番景象,心想,日後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跪下。」成吉思汗指尖一掠,驀地殺機四溢,窩闊台做鬼心驚馬上下跪。
「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成吉思汗等蕭鶴年落子,轉過臉問。
「兒錯了,確實曾動過一些私心,險些影響了戰局……」窩闊台在心中極速搜索,自己也就這能讓父汗挑錯?但又不敢說太詳細,免得父汗本來知道得不多自己卻不打自招。
「你倒聰明。反應很快。」成吉思汗冷笑一聲,又回頭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後來,兒反省了,只有切實做事,才能令父汗欣賞!」窩闊台死死伏地,頭埋在雙膝之下。
「光做事,遠遠不夠。」成吉思汗仍然臉色鐵青,「我一生戎馬,殺戮無數,敢作敢當,從不帶偽善面具。」
「是是是,不但做事,還要做人,兒記住了!」窩闊台如遇大赦。
蕭鶴年看了看自己慘敗的棋面,又望了望忙不迭開熘的窩闊台,笑:「為成大業不擇手段,像足了你。」
成吉思汗嘆了一聲,做這個選擇其實違心,但想到拖雷既仁慈又單純,還是狠下心來。
但即使做了這個選擇,他還是擔憂拖雷,因此想在日後多作些安排。
註:一2047.1章;22047.3章;三2036.1章;四2039.2章;五2044.1章;六20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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