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們相處的如何?」一邊埋頭處理手中的摺子,阮翼宇一邊開口向下首恭敬站著的人開口問道。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此時畢竟是西漠至關重要的時機,所以,阮翼宇這個西漠唯一的王爺,自然是要挑起西漠重擔了!
很多地方,都必須要派人嚴密監督。畢竟,此時的西漠,可是有很多的外來人。若是讓有心人瞅准機會,幹些什麼令大家都不那麼愉快的事情的話,那就真的會大家都不愉快了!
「啟稟王爺,在半個時辰前,趙利金和李擎鷹兩人,相互嗆了幾句。被王憲和崔德景阻攔了下來!」下首,黑衣暗衛恭敬的開口回稟道。
「嗆幾句也好,免得他們安靜下來,一致對西漠。嚴密監視他們四人,特別是王憲和崔德景兩人。」停筆略微思索了一下,阮翼宇才沉聲開口吩咐道。
「是,屬下告退!」得到阮翼宇的命令,黑衣暗衛也是快速退出王府書房。現在正是西漠最關鍵的時刻,他可不敢在他們王爺的書房中找死呢?
停下手中不停批閱奏摺的狼毫筆,不知道為什麼,阮翼宇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一想到他走的這一步十分毛線的棋子,其實阮翼宇自己,也有一種濃濃的後怕。
現在……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十分冒險的舉動吧!畢竟,是雪上加霜?還是死地而後生?他自己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吩咐下去,派人嚴密注意南明邊關。一有消息,第一時間傳給本王。同時,讓奇多將軍打起全部精神,將落日城,給本王盯牢了!」好一會兒,阮翼宇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發脹的額頭,然後才沉聲開口吩咐道。
「是,謹尊王爺之命!」恭敬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王爺,大……大事不好了!」焦急沉重的聲音,突然在譽王府的書房中響起。正在書房埋頭批閱奏摺的阮翼宇,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抬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
數月的時間,阮翼宇的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至於最近這半月的時間,神經緊繃程度,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阮翼宇突然有一種暴走的衝動。只是下一剎,便斂下了過多的情感,沉聲開口問道:「卓兄,發生了何事?」
凝重的神色,略有些焦急的語氣,道:「啟稟王爺,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的消息,說……說陛下薨逝了!」
聞言,阮翼宇轟的一下,從書案後站了起來。整個書房,都因為阮翼宇突如其來的動作,微微一搖晃。強斂下心中的不敢置信和驚詫,阮翼宇沉聲開口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父皇薨逝,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是已經強行將消息鎮壓下來了嗎?他一直都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不可能包住火。但是,他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隱瞞此事居然沒有到五天!
「好……好的很……查……給本王使勁查……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人士,在暗中搗鬼!」目光散亂的盯著遙遠的前方,阮翼宇咬牙切齒的說道。
阮翼宇並非傻子,現在的結果到底說明了什麼,只要一深思,便能明白。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將爪子伸進了皇宮。
真不知道,該說他們本事大,還是隱藏的深?
「王爺,此事屬下自然會徹查。不過……」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說道,「王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樣處理陛下薨逝的消息?此時此刻,皇城大街小巷,都在傳播著陛下薨逝的消息。還望王爺儘快做出決斷,現在這個時候,相信那些朝廷大臣,應該已經全部聚集到宮門之外了!若是不給他們一個解釋,屬下只怕……」
後面的話,已經被他自己,十分識趣的吞了下去。很多東西,即使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卻是不能說出來!生與死的距離,就看如何把握這說話的力度了!
「瞞不下去,便不瞞了!」好一會兒,阮翼宇盯著那張鐵青的臉色,沉聲開口說道。語落,便大步向著書房外走去。
看著阮翼宇消失在眼帘的身影,年輕男人微微彎了彎腰。只是,那微微低垂的眼帘中,極快的閃過一死極淡的嘲諷。因為那情緒消失的著實太快,即使書房暗處有人守護,卻也依舊沒有發現這微乎其微的情緒變化。
小半個時辰後,一身親王服飾的阮翼宇,神色淡然的出現在了皇宮宮門處。對於周圍的吵鬧,阮翼宇如若未聞,依舊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文武百官面前。
看著阮翼宇出現,宮門外的局勢,頓時就混亂了!不少人大聲叫囂著,讓阮翼宇西漠百姓,滿朝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殿下,坊間傳言,陛下薨逝,還請殿下給眾臣一個解釋!」大人甲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還望殿下能夠給眾臣一個解釋。以杜絕天下悠悠之口!」大人乙正氣凜然的開口說道。
「……殿下,陛下薨逝,微臣等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相信的,還望陛下能夠起身,安我西漠兒郎之心!」大人丙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請陛下起身,安百官之心,安天下之心!」大人丁豪氣萬丈的開口說道。
對此,阮翼宇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分給他們。不卑不亢,直視前方。對於那些或明或暗的把戲,一概不理。
然後,看著如此模樣的阮翼宇,不少人心虛了,心裡在不停的打鼓了!
因為,不管他們的陛下是否有薨逝,譽王阮翼宇,已經成為了西漠唯一一個,能夠擔起重擔的皇子。
別的皇子那些早已被打壓的七零八落,風雨縹緲的勢力……真的有與譽王阮翼宇相抗衡的資本麼?畢竟,現在整個西漠,差不多都在譽王阮翼宇的手中了啊!
至於聚集在宮門外的百姓呢?雖然情緒十分焦急,但是,卻也沒有人敢上前幹些什麼,或說些什麼!
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與天下事,國事相比,他們更加關心的是家事,自己一家數口的那一畝三分地!
雖然,他們也很關心他們的君王,但是現在這種局勢緊張微妙的時候,他們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真的很容易便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一柱香的時間,就在文武百官的吵鬧,阮翼宇的氣定神閒中過去了!
看著入眼處吵鬧的喋喋不休的文武百官,阮翼宇並沒有開口說些,或解釋些什麼!一身親王蟒服,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是讓那些聒噪的文武百官,逐漸停下了他們那不停翻滾的嘴巴!
看著局面逐漸安靜下來,阮翼宇才悠閒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視線。轉身,便向著皇宮內走去。
「殿下有命,請各位大人進宮!」阮翼宇的身影剛剛踏進皇宮,身後便有侍衛對著那些文武大臣說道。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整個宮門處的文武百官,通通踏進了皇宮。至於宮門外的那些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普通百姓,都只能翹首以盼,等待著從皇宮傳出來的消息。
宮門斜對面的一處帳篷,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臂,落下了帳篷的窗簾。隱隱透出的冰冷的笑意,讓熱鬧的宮門,更加熱鬧了!
勤政殿內,阮翼宇高高站在台階上,看著殿內的文武百官,沉聲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本王說,你們聽著。期間,若有擅自妄言者,杖斃!」
語落,整個勤政殿一片死寂。莫說說話聲,就連呼吸聲,每個人都是竭盡全力壓到最低。畢竟,他們可沒有從他們譽王殿下的話語中,聽出開玩笑的成分啊!
擅自妄言者,杖斃……
掃了一眼那些竭盡全力壓低呼吸的文武百官,阮翼宇開口說道:「父皇確實薨逝……」
一個冰冷的眼神兒,快速從那些長著嘴巴,還沒有發出聲音的文武百官身上掃過。而接收到阮翼宇注視的文武百官,則是頂著顫抖的腎,將他們還沒有吞下去的驚呼,艱難的吞了下去。
至於其他官員呢,則是感覺自己的後背,有著成百上千的毫毛針,緊貼著一般。讓他們的言行舉止,變得更加的清醒!
沒有心思想法的,更加恭敬有禮;有心思想法的呢,則是心肝肺胃膽一起顫抖……
「父皇薨逝,乃西漠之劫。至於父皇薨逝的時間,是五日之前。為避免西漠因此而動盪,本王封鎖了父皇薨逝的消息。西漠遇此天災,本王乃是西漠的子民,自然也希望西漠能夠風調雨順,百姓和樂安康。本王監國,因西漠天災一事,早已自顧不暇,又豈會平白給自己添麻煩。西漠經濟頹疲,萬物百廢待興,本王若是南明皇和東嶺皇,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其中,又以南明,與西漠有著血海深仇。本王已經下令,讓奇多將軍嚴密監視南明,但是對於東嶺,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一個不慎,西漠就將遭遇滅頂之災。如此內憂外患之時,你們認為本王是傻了麼?」毫不留情面的話語,就這麼噼里啪啦的從阮翼宇口中吐出。
勤政殿下,文武百官聞此言,微微低了低自己的頭。雖然,他們也覺得,譽王殿下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也別怪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有,他們這譽王殿下,似乎也沒有擁有君子之腹呢?
對於文武百官是否相信,阮翼宇已經不奢求了!現在這種時候,必須要穩控好大局。所以,他便選擇了如此雷霆手段!即使,他們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只要不讓他們說出來就好了!
「本王不管你們,現在心中打的什麼算盤。但是,本王要告訴你們一句,西漠若是亡了,你們便是亡國之臣。到底是要做亡國之臣,還是昂揚西漠的臣子,相信各位大人,心中定然有一個選擇。同時,也希望各位大人,能夠好生掂量掂量!」威脅的話語,不知不覺間便遍布了整個勤政殿。
然後,那些文武百官的腦袋,垂的更加的低了!
南明畢竟是一個才建立了十多年的國家,若真的要將其與西漠這個存在了百年的國家相提並論,他們是打心底里抗拒的!
可是,大半年前與南明一戰,六十多萬士兵的獻血,讓他們清楚的明白了,他們西漠與南明之間的差別。
短短十餘年的時間,南明的發展,不可謂不迅猛!
若是以前,他們聽到譽王殿下這番言論,一定會認為是他們的譽王殿下喝醉了,或沒有睡醒。可是現在……他們忍不住為他們的國家,他們的性命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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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不忍睹的寢室……哈哈,我出學校避難了,一章奉上,大家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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