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在等待中,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南明皇那黑色的眼眸,早已變得暗黑一片。對於墨蕭,他早已從一開始的希望,變成了現在的失望。
他原本還以為,墨蕭這個少年,是一個不同於俗人的存在。可是萬萬沒想到,一切都是偽裝,就連他那個聰明的成了精兒的兒子,都被騙了!任何人,都逃不開權與名的漩渦。眼前這個少年,只是隱藏得更深些罷了!
「如陛下所願,確實如王爺所言,草民不接受任何官職
。所以,陛下若是想授予草民官職的話,還請陛下能夠收回成命。」下首,墨蕭淡淡得開口說道。對於南明皇之前的那一臉的不悅,墨蕭如若未見。
「這件事,翊兒在奏摺中,已經向朕稟明過。並且,昨日翊兒又再一次向朕提起。但是朕覺得,墨卿在落日城之役中,居功甚偉。朕若是不加以賞賜的話,恐怕萬民不服,寒了前線那些浴血奮戰的士兵的心。」聞言,南明皇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但是,到底無不無奈,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陛下是南明最至高無上的皇,陛下的賞賜,所有的臣子,都必須無條件接受。陛下若是不願意賞賜,臣子也不能有過多的奢求。否則,那些臣子,就可以……去死了!再有,在與西漠之戰發生之前,草民已經與王爺,達成了協議。所有的一切,都是計算在協議內的,並不存在誰虧欠了誰,誰又占了便宜。對於王爺將閩城改為墨城,草民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而且,與草民相比,那些為了南明這個國家犧牲的士兵,才是更應該得到嘉獎的。陛下若是執意賞賜草民,就請陛下將賞賜給草民的那一部分,折算成現銀,分給那些失去了兒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親的家庭。草民心裡,將不甚感激!」依舊平靜如常的聲音,從墨蕭的口中傳出。
雖然,整席話墨蕭說的是毫無情感起伏。但是南明皇卻是明確的感覺到,墨蕭是打心底面,關心南明的百姓的。就如同他這個南明的皇帝一般,將這些普通的百姓,視為自己的……子民!
然後,南明皇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到了!他是南明的皇帝,關心南明的子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墨蕭呢……然後,南明皇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下首那一席墨色長袍的墨蕭身上。
感受著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犀利的視線,墨蕭並沒有絲毫的反應。整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坦然接受著南明皇的視線打量。也並沒有因為南明皇的打量,有絲毫的不悅的情緒。
若是平常的時候,南明皇敢保證,自己一定會為眼前這少年的沉穩的心性而喝彩。可是現在,某些懷疑一旦產生,原本任何的正常,都會變成不正常。那看著墨蕭的目光,有著太多的懷疑划過。
下首的墨蕭,雖然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可是那斂於衣袖中的雙手,卻是在悄然緊握。甚至,哪怕是雙手早已被握的發紫。墨蕭都完全沒有感覺。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沉默了許久,南明皇才有些懷疑的開口問道。對此,墨蕭悄然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南明皇此時那懷疑的語氣,確實讓墨蕭心中的危機感,微微減少。但是,也僅此而已。
不管南明皇此時的語氣如何,墨蕭都絕對不會拿他當一個人畜無害的人。他們之間危險的界限,早已被墨蕭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哪怕南明皇此時是肯定的語氣,墨蕭都不會承認的。
那什麼,死豬不怕開水燙,雖然墨蕭不承認自己是豬,但是道理,確實是如此。只要自己不承認,南明皇短時間內,絕對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只要離開皇宮,南明皇是絕對不能拿自己怎麼樣的!因為,南明皇根本就找不到他,又從何處談,那他如何呢?
「草民並不記得,草民有見過陛下。草民也是半年前,才來京城的。在此之前,草民一直都是居住在江西鄴城。」對於南明皇的問題,墨蕭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朕,一定有見過你!」墨蕭的話,並沒有打消南明皇的疑惑,反而還讓南明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念頭。雖然,記憶很模糊,感覺很久遠,但是,並不能否定它的存在。當看到墨蕭的時候,南明皇便感覺那些記憶,悄然變得清晰明了了一些。
可是,就在所有的記憶即將突破腦海的時候,卻又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致使記憶與感覺,不能完全的重合。然後,看著下首那席墨色長袍的身影,南明皇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能被陛下記掛,是草民的福分。陛下若是什麼時候想起了什麼,草民願意再與陛下對峙,相信陛下應該可以查到草民的行蹤。現在,早朝就要開始了,草民先行告退
!」下首,墨蕭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說道。語落,墨蕭便自覺地轉了身,然後,轉身便向外走去。整個御書房,只有墨蕭那輕微的腳步聲,在房間裡經轉久絕。
「墨卿,你的要求,朕會對應的。落日城之役,墨卿確實是功勳卓絕。不管墨卿與翊兒,事先有任何的合作關係,朕都應該在這裡,向墨卿表示真摯的感謝。若不是有墨卿的幫助,南明這一次的危機,真的是很難度過的!雖說墨卿幫助了南明,朕本不該要求墨卿幹些什麼。但是,朕還是提醒墨卿一句,墨卿此時既然身處在南明,那麼還是要與東嶺曄王,保持一定的距離。」南明皇那帶著為君者運籌帷幄的聲音,在墨蕭的身後響起。
果然,真的知道啊!墨蕭無聲的呢喃道。可是面上,依舊是平靜的開口說道:「多謝陛下提醒,草民定將銘記於心!」其實,墨蕭真的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再回到南京之前,墨蕭就曾告訴過拓跋曄,他們的關係,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熟。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拓跋曄在來南京城的第一個晚上,便光臨了墨府。拓跋曄既然已經來了墨府,那麼那些人的耳目,自然是遮掩不住了!所以墨蕭便選擇了順其自然!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在意料之內麼?「墨卿是聰明人,自然會知道,此事會給墨卿自己,帶來多大的影響。墨卿現在與翊兒關係密切,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合作夥伴。所以還希望墨卿在考慮事情之前,先為翊兒這個湘王考慮一二。」威嚴的聲音,還繼續聒噪的在墨蕭背後響起。墨蕭發誓,若是眼前之人不是南明的皇帝的話,他絕對一拳將他打飛出去。因為,聒噪的與老媽子,完全沒有兩樣兒。
果然,是戳中了軟肋麼?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只要能安然的戳中,那麼一切,自然是好商量極了!「既然翊兒拿你當朋友,那我這個父親自然是不會說些什麼。但是,也別讓朕發現你有什麼歹意,不然,絕對是不會輕饒的!你的九族,都將因為你的決定,而受到牽連。」最後,濃濃的威脅之意的聲音,從墨蕭背後響起。
對此,墨蕭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仍舊是平靜如常的開口說道:「多謝陛下再次提醒,草民一定銘記於心!」只是,唇邊那若有若無的嘲諷,卻也清楚地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砰。」突然,劇烈的撞擊聲,從門外響起。然後,原本緊閉的御書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而這件事情的主角,墨蕭覺得,非朱鏐翊莫屬了!果然,門開的那一剎,墨蕭看到一身白衣飄飄的湘王朱鏐翊,悠閒又愜意的站在御書房的門口。
見此,上首的南明皇,眼神兒立馬就變得陰沉了!當然,這絕不可能是針對朱鏐翊的。所以,朱鏐翊身後,那位公公目光顫顫的看著上首的南明皇。最後,因承受不住南明皇的低氣壓,「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啟稟陛下,你御書房的門,是微臣踹的,不是微臣身後之人,還望陛下明鑑!」依舊是溫和有禮的聲音,墨蕭卻好像聽到了身後南明皇那氣的磨牙的聲音。這對父子……墨蕭覺得,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對於皇室中人,能夠產生這樣的一對父子,是多麼……奇葩的一件事情啊!南明皇絕不算一個好人,不然,還真的以為他的皇位,是天上掉下來的麼?朱鏐翊更加算不上一個好人,不然,還真的以為他那戰神的名頭,是地上撿的麼?
對於南明皇對皇后的感情,墨蕭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南明皇為了他和她的兒子,一怒之下殺幾乎死了他和其他女兒的全部兒子。甚至一些女兒,都沒有倖免於難。哪怕有些皇子和公主,有幸在這場危機中存活了下來。
但是他們,卻早已經與皇位,與整個皇室無緣了!他們這一輩子都將頂著庶人的頭銜,在這個社會的底層,過著與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南明皇此招,不可謂不狠,甚至是,已經狠絕了!所以,對於當年之事,墨蕭的心中,一直都懷有一個不小疑惑。
當年的事情,一定不會只是有人暗殺了朱鏐翊那麼簡單。所以,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墨蕭真的很有興趣,噹噹年之事揭開帷幕的時候,又會是怎樣一幅風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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