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大英雄 第三十章升官了

    宣府經過一場小規模的叛亂之後，在朱之馮的安撫和鎮壓下，便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各部兵馬開始駐守各自的位置，嚴防李自成的到來。

    王承胤被關押了起來，日夜被人看守著。

    「李自成哪裡有沒有情報說他已經啟程了？」

    春雨連綿，早一段時間或許是陰晴的太久了，現在這幾天大雨已經連續了三天了。

    而在這裡停留了三天，依舊沒有看到李自成部隊絲毫的蹤影。

    「沒有，斥候隊伍已經深入大同境內的，與李自成的斥候爆發數次戰鬥，大同依舊如故，李自成好像想要在大同紮根了一般！」秦義說道。

    「這李自成想搞什麼鬼，按理說，他應該要火急火燎的趕到宣府城下和我們交戰啊！」衛景瑗若有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們得小心行事啊，如今這大雨下了幾天，道路泥濘不堪，雖然這樣極端的天氣不利於的行軍，但誰也說不定李自成會有一支奇兵達到咱們城下！」朱之馮拍著桌子道。

    桌子上放著的一盤已經沸騰起來的火鍋，秦義不時的把一片片薄薄的羊肉片放入鍋中。

    衛景瑗和朱之馮絲毫的不客氣，放入之後，還不待秦義拿起筷子，兩人便已將鍋中剛放入的羊肉撈了個精光。

    「老弟啊，想不到你不僅是一員猛將，還是一個好廚子啊，這勞什子啥……啥涮羊肉真不錯！」衛景瑗抹了抹嘴巴，由衷的贊道。

    「忠正啊，這方法是哪學的啊，我得學著，下次回家自己做！」朱之馮問道。

    「這種吃法，咱們中原人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草原人最愛這種吃法了！」秦義說道。

    「這叫做涮羊肉，傳說當年元世祖忽必烈統帥大軍南下遠征。一日，人困馬乏飢腸轆轆，他猛想起家鄉的菜餚——清燉羊肉，於是吩咐部下殺羊燒火。正當伙夫宰羊割肉時，探馬飛奔進帳報告敵軍逼近。飢餓難忍的忽必烈一心等著吃羊肉，他一面下令部隊開拔一面喊：「羊肉！羊肉！」廚師知道他性情暴躁，於是急中生智，飛刀切下十多片薄肉，放在沸水裡攪拌幾下，待肉色一變，馬上撈入碗中，撒下細鹽。忽必烈連吃幾碗翻身上馬率軍迎敵，結果旗開得勝。

    在籌辦慶功酒宴時，忽必烈特別點了那道羊肉片。廚師選了綿羊嫩肉，切成薄片，再配上各種佐料，將帥們吃後讚不絕口。廚師忙迎上前說：「此菜尚無名稱，請帥爺賜名。」忽必烈笑答：「我看就叫『涮羊肉』吧！」

    「這就是涮羊肉的由來了！」秦義道。

    兩人恍然大悟：「想不到這涮羊肉還有這個典故啊！」

    「是啊，當年元人南下，如今又是一個輪迴啊，關外的滿清韃子虎視眈眈，只怕一有機會就會撲進關內，蹂躪我華夏之地！」秦義嘆息道。

    「只可惜，當今朝廷只認為李自成是心腹大患，想著先安內在攘外，卻不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朝廷和李自成都沒有意識到，在遼東的那一支只有幾十萬人口的部族，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秦義滿臉的憂患。

    關於這一點滿清，確實是誰都沒有意識到滿清才會是華夏大地最大的敵人，不僅崇禎，李自成都沒有意識到。

    李自成打下北京了之後，都還沒有意識到滿清才是真正的敵人。

    衛景瑗和朱之馮兩人都是一臉吃驚的表情。

    「忠正說的是不是有點嚴重了？」朱之馮道。

    秦義搖頭：「我並沒有誇大其詞，滿清在日益坐大，皇太極死後多爾袞和濟爾哈朗以輔政王的身份輔佐皇太極的第九子福臨，多爾袞此人熟悉漢家文化，認為只有用漢人才能打敗漢人，老哥和朱大人相比也知道，朝廷的多少的文臣武將被滿清給招降過去，這還不能證明滿清對中原大地是覬覦已久嗎？」

    衛景瑗和朱之馮不是啥人，而且兩人都曾在遼東任職，稍微一思索，便想通了關鍵。

    兩人的臉色不好看：「忠正說的十分有理啊，這滿清確實咱們的心腹大患啊。只是如今內鬥早已是不死不滅了。想要阻止就難了啊！」

    氣氛一下沉重了下來，鍋里的羊肉早已煮爛了。

    「不見得，若是將中原戰場讓給李自成和滿清，大明朝成了漁翁了？」秦義突然說道。

    「忠正的意思是遷都？」衛景瑗問道。

    「對，遷都南京，退出北方的戰場！」秦義點頭。

    「這確實一條可行的辦法而且成功的避免了和李自成以及滿清的正面作戰，能令朝廷瞬間的從戰爭的漩渦逃脫出來，退守南方後，朝廷若是能勵精圖治，恢復國力，重新恢復中原失地也是極易的事！」朱之馮點頭。

    「夢想是美好的，顯示是殘酷的，皇上雖然早有遷都的意思，但是斥臣子們不同意，連支持陛下的臣子都被處死了！」衛景瑗道。

    「天子守國門的祖訓不能廢啊，臣子們不給陛下台階下，怕時候擔責任，自然反對，而陛下也有自己的顧慮，遷都之事只是不了了之了！」朱之馮道。

    「太祖定都南京，成祖遷都北京。高祖定都長安興漢兩百年，光武中興定都洛陽而又興漢兩百年！若是陛下遷都，何嘗不可能在興明了？」秦義道。

    「確實是這番理，但是遷都的阻礙太大了！」衛景瑗道。

    秦義也只遷都的阻礙太多，一個是祖訓如同枷鎖一般死死的鎖住了崇禎，要是遷都就是捨棄了半壁江山，也就愧對列祖列宗了，二個是群臣反對遷都，這種外部的反對力量，才是真正迫使崇禎無法遷都的原因。

    「對了，忠正，昨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來信，言明已經和老朱那兒子把二十萬兩銀子送到了李建泰好王承恩的手裡，兩人已經已答應幫忠正說話了。相信再等兩天，朝廷的任命書就會下達了！」衛景瑗道。

    「多謝老哥和朱大人了，以後小子定當有厚報！」秦義笑道。

    「厚報那是肯定要的，你以後肯定是成材，我們兩個老傢伙可是把你當長期飯票，還有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你可要提攜一二啊！」

    「那是，老衛說的有道理！」朱之馮點頭。

    「我那兒子可是要叫你叔了！」衛景瑗道。「作叔的提攜侄子，應該的嘛！」

    秦義哭笑不得，只得一一答應，這兩個老傢伙還真是直接啊，不過直接好，讀書人拐彎抹角玩心計秦義最不喜了。

    此時的京城已經籠罩在一片驚恐之中了，寧武關被破，大同被破的消息隔著沒幾天，就被快馬火急火燎的送了過來，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

    「姜瓖這王八蛋死了好，不用調查了，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原因！」崇禎一把把衛景瑗送來的信件拍在桌子上。

    李建泰站在崇禎的對面：「姜瓖投敵死有餘辜，確實沒必要調查了！」

    「對了，這份奏摺怎麼現在才送上來？在內閣積壓了這麼多天，你居然才現在才給我看？」崇禎凝視著李建泰道。

    「這幾天各地的奏摺如雪花片一樣送到內閣來，如今內閣還積壓了幾桌子的奏摺，臣也是剛看到這一份奏摺，才匆匆來稟告陛下的！」

    李建泰擦了擦汗，總不能說我當初接到這份奏摺，就丟在一邊理都沒理，還是衛家那小子送來了錢，我才把這份奏摺呈交給陛下嗎。

    「嗯，幸苦愛卿了，衛景瑗這份奏摺中對於那千戶秦義是推崇至極，此人居然如此勇武，能敗李過、千人斷後依舊能全身而退，更是斬高一功，敗李岩，並且及時保護了大同的物資，』愛卿說我該如何獎賞這秦義？」

    「陛下，我觀此人武力之超強更是遠超我朝之將領，其機智聰慧應變能力也足以擔當大任，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不如重用此人以擋闖賊！」李建泰說道。

    「左良玉待在安徽，如同冬蛇一般，打一下動一下，只怕我的命令也不會在聽了。吳三桂在遼東，如今抽調他如今需要百萬軍餉，此時朕確實無人可用！」

    說道吳三桂，崇禎就一肚子的火，朝廷如今危難時刻，自己要調吳三桂入京勤王，卻被群臣阻止，開口要百萬軍餉才能調動！

    「宣府尚還有五萬兵，再加上大同之兵，有七萬，可以憑藉城池之險阻擋李自成，李自成雖然號有幾十萬，但是真正能戰之兵不足十萬，精銳也只有三萬。若是能調度得當定能阻擋住李自成的！」李建泰說道。

    「不如可以委任這秦義作為宣大總督，前任宣大總督盧象升戰死，宣大總督一職一直空缺！」

    崇禎皺了皺眉頭：「宣大總督？這一下跳幅太大了吧！」

    「不，如今陛下任用賢人，天下人定然會以為陛下會對有才能的人重加任用，那些人定當竭盡才能表現，這樣才能解決我大明的困境啊！」

    「是啊，是啊，奴婢雖然是宦官，不明事理，但也是覺得大學士說的很對！」一直恭候在身邊的王承恩說道，他也拿了好處，自然得幫秦義說幾句話。

    「這秦義如此厲害，陛下定要好好重用，陛下不是常常嘆息滿朝文武沒人可用嗎！」王承恩道。

    崇禎思索了一會，對李建泰：「封秦義為顯武將軍兼宣大總督，命他給我守住宣府，在宣府給我狠狠的打擊闖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