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能有什麼遭遇,還想要什麼遭遇?至少岳效飛同志不用再想什麼艷遇,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老婆們跟得太緊,沒有機會罷了!
試想,連艷遇都沒有還能有什麼遭遇!
有的僅僅只是征戰多年,老友相見時的熱情。當李定國看到自那輛極為拉風的車輛之上下來的,正是當年那個「一隻虎」的時候,心中不禁喜出望外。對於自己頭頂上兀自盤旋不休的飛艇似乎也淡忘了。
「真的是你啊!」
「小子,你還活著呢!」
一名曾經闖軍中的猛將,與大西軍的猛將猛烈擁抱在一起,按照軍人的那種豪放,相互之間往往以拳頭招呼,一如當年尚還年輕的闖王與張獻忠相會一般,那感情沒有一同上陣博殺過的人是難以體會的。
「快請,快請,這幾位是……!」
李錦拉過李定國道:「快來參見兩位長官,這位是神州軍的總司令、神州中華的護民官岳效飛,這位是神州軍的總參謀長慕容卓。」
「神州軍?!」
無論是貴族方面的傳言還是自交趾販來些新鮮事物的商人們,這一兩年的新鮮話題總會圍繞著神州軍的所作所為展口,作為留駐昆明的大西軍的首領們自然聽說過他們的名聲,李定國也曾經想過。
「神州軍,他們真得有那麼厲害嗎?」
今天,看到人家的六輛車,心裡算是徹底服了,這樣的戰車打起來的功用,作為戰將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是啊,定國兄弟,他們就是神州軍的兩位最高長官,這次前來就是與兄弟你共商抗清大計的啊!」
「找我?!這……」
李定國簡直不敢想像,他們會來找自己共商抗清大計。
神州軍是誰,是江南力抗十萬大軍,湖南力敵四十萬清軍的無敵鐵軍,他們來找自己,實在是出乎李定國的意料之外。
「為何他們不直接去昆明,找可望盟兄呢?又或是黔國公沐天波呢?」
不過這個疑問僅僅存在於李定國的心中一閃而過,並沒有表諸於外。當下也不多說,只是極為熱情的將岳效飛與慕容卓一個勁的向大營讓,吩咐手下迅速殺豬宰羊擺下美酒宴席。
「嘿嘿,軍中實在沒什麼好招待的,大哥咱們還是老規矩!」
無論老闖營之中的將領,還是大西軍的將領,只要還沒有腐化成為封建統治階級的時候,那種江湖之上的豪爽就依然還在。而那種豪爽就代表著熱血未冷,壯志依舊。所以所為的「成熟」並不是成功的關鍵,倘若成熟就代表著如同死水一般的「老成持重」,那麼還是不要長大吧。
陣上的猛將,血海里闖過的「勇士」只要相逢,依然還是大碗酒管夠、大塊肉管飽。至於節目,無非就是軍中勇士撲擊為戲,也稱得上好一幅鐵血豪情。
趁著場中軍士撲擊的熱鬧好看,四周圍軍士一齊大喝彩之機。李錦胳膊悄悄碰碰李定國,低場商量直來。
「兄弟,我們不能久留。你也不必再如此拖延,該向我們長官表個態,今後你我共歸神州軍,為我漢人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李定國左右看不一下,沒什麼礙眼的人,一把拉住李錦低聲道。
「大哥,你不是保得唐王麼,為何現在又改投在中華神州,如此一來……。」
一聽李定國提到唐王朱聿鍵在某種程度之上,這一兩年來天下歸心的南明皇帝,李錦不禁長嘆一聲。
「唐王……唐王已經不在不,卻是他手下的戰將黃山,出賣給清廷的。叛軍輕易攻克福州城,因此……這位中華神州的岳長官卻是唐王的布衣兄弟,正是奉唐王遺詔做那等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大事。」
李錦略略一講唐王故去的緣故,接著又道。
「那位慕容長官以及當年李岩兄弟的手下黃固,現如今都是神州軍的高級將領,借著這層關係,我還去過中華神州的睦月素娥市,他們的日子那是真美哪!那裡……」
李錦一面說,李定國一面和自己這一兩年聽到的傳聞合在一起想。
「黃固,難道就是數萬人大破清軍四十萬的黃鐵馬麼,那他們的本事確實是大得很不!也是,不說別的,就說這天上飛的、地下跑得,也足以看出他們是如何取勝的!」
待得李錦說到睦月素娥的繁華之時,大約也是李錦的傳述能力相當強,聽得李定國兩隻眼睛放出無限憧憬的神色來。
「所以,兄弟你暫時也無須表態,估計你圍得住沙定州,定然知道他在哪裡,今天兩位長官卻是要你看上一齣好戲,你就知道神州軍的厲害。那時,如果你依然如同當年一般信任兄長的話,那麼該如何做我就不多說了,相信兄弟你把握得了!」
說到這兒,李定國終究還是有些不信,縱是沙定州手下儘是些土兵、山將,可那打仗的本事也差不到哪裡去,難道這兩位長官打算依靠這三艘什麼「飛艇」將他們嚇服麼,而且那兒山路崎嶇,一個不好,沙定州竄入山林之中,再想把他圍住,卻不是件容易的事體。
聽到李錦說到,只在今天就要解決了沙定州,心下不免疑慮重重。一捅李錦腰眼輕聲道:「兄長有所不知,我率部圍攻沙定州部已然有三月之久,敵軍斷水斷糧只所支撐不了多少時日,請兄長容兄弟幾天,解決此事再談如何?」
李錦拿不定主義去看一旁的岳效飛與慕容卓兩人,哪知岳效飛此刻正因一名近衛受到李定國部下的邀請下場比武,而大場喝彩,根本不顧其餘。倒是慕容卓,目光炯炯之中,看到他的疑慮,替他答了李定國的疑問。
「人多了不敢說,抓他個把人那是手到擒來的!我不妨直言告訴定國兄弟你,去年我們在扶桑之時,七百餘人,幾百里奔襲,於三十萬扶桑軍中,一夜之間屠盡扶桑天皇全家。一個小小的沙定州,他能有多少兵馬,身側有多麼嚴密的防範,相信亦不在話下。定國兄弟如果不信,請隨我們上天一游,今日定教你完結了這盪差事,明日我們一起回昆明城去。」
三十萬人什麼概念,一個國家的皇宮內院什麼概念,別說扶桑天皇,只昆明沐天波的府里,便是不好攻得進去。更加說沙定州手下號稱的二十萬大軍的防守,否則自己也不必再這窮山惡水之中一呆便是三個來月。
不過人家說得出來,也由不得他不信。而且敢不敢上天,也是考量膽色的事情。他這種猛將卻最忌別人看不起,因此,牙一咬,心一橫嚮慕容卓抱拳道:「即是如此,定國便與諸位一同上到天上走他一遭去。」
慕容卓撫掌大笑道:「如此最好,飯後咱們就一同去走上一遭,順帶拿著沙定州,完了這盪差事!」
等得飯後,跟著岳效飛他們上到天上之時,李定國才真正讚嘆起來。
「天上的景致居然如此繁華似錦,真教人疑惑是不是到了九天月宮之內,幾位岳夫人更是個個美艷如同廣寒宮裡仙子一般。」
是啊,需要他讚嘆的事情還真多呢,那些跑起來如風似電的車輛,說起來李定國還是比較喜歡那些黑衣黑甲士兵乘坐的戰車,而這位護民官大人的車著實太豪華了一些,坐起來也太過於舒服了一些。
及至到了飛艇之上,慢慢離開地面之時。甚至這時,使他那顆因為見到美貌的岳夫人而悸動不已的心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只是看著三位岳夫人以及那位慕容夫人一個個談笑自若,一股爭強好勝的心卻在使李定國罵自己。
「定國啊,定國,如果連天都不敢上,甚至膽量比不上人家幾個女人,那還談什麼定國哪?」
當下兩腳出力,牢牢站在當場,只向地面望去。手中拿著岳效飛剛剛送與他的望遠鏡向下望著,指點著沙定州的營盤。
「據我手下兵丁打探,就是那座小山村吧,裡面由蠻兵里里外外的圍了數層,地勢又里內高外低,極難攻取,無奈之下只好採取圍困的辦法。」
「哦,是這樣哪!只是不知那兒有沒有百姓呢?」
「沒有,那裡的百姓早叫他們趕了出來,這卻要說沙定州還有些良心,對於鄉親父老還有些仁慈。」
岳效飛一面聽著李定國的傳述,一面暗暗點頭。
「那麼說,他大約也就是貪了點,只圖了沐王爺的萬貫家財,卻並沒如何褻du百姓么?」
「唉!」李定國沒有答話,倒是一旁李錦提過話頭。「亂軍之中,他們哪裡會把百姓看在眼中,傷害百姓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的!」
「哦,這伙傢伙,看來殺掉一些,以泄民憤倒是必要的!」
一旁慕容卓聽到岳效飛的言語,似乎要大開殺戒,隨口問道:「那麼,咱們就開始。」
岳效飛點頭道:「那麼就給他們點厲害嘗嘗,然而特種兵動手。」
隨著慕容卓的命令下達,飛艇向下落去在這兒看起來,那小小山村的確不大。儘管架著幾門大鐵炮,又或兵士們手中也有幾枝火銃,但飛艇根本如同沒有看見一般,朝著小山村慢慢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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