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飛率領進行「蛙跳斬首」的南線集群趁著黑暗的夜色,輕易穿透位於九州島、四國島與扶桑中國本島的豐後水道,進入到扶桑南側海域。並向遠岸方向兜了一個圈子,途中擊沉或俘獲他們所遇到的每一艘船,保證行動的突然性,在最後一刻向他最後的目標進擊。
按照約定,當「狼牙」們完成任務的第二天的一清晨,這邊就應該展開「蛙跳斬首行動」,巧合的是同一天也是安倍小一郎率領德川家光派往和談的隊伍打算起程的時間。
可還沒等他們的議和使團出城,江戶城外的海面之上就傳來了「轟隆隆」的炮火聲,岳效飛率領他的南線集群到了地方,開始「蛙跳斬首」了。
東京灣或者這會該叫江戶灣也說不定,不過沒什麼,反正此刻它的名字叫「火海灣」才更加名符其實。僅有的一些戰艦已經在神州軍強大的炮火之下冒出了青煙,向海面下沉去,而現在的炮火目標,則是岸上那些炮壘。
在驅逐艦及「鯨級兩棲攻擊艦」強大的火力轟擊之下,岸上的炮壘處不斷騰起一個個煙柱。岳效飛在用望遠鏡觀察著炮火對岸上目標的攻擊情況,不滿意的搖搖頭。
驅逐艦對於岸上目標的攻擊效果並不好,雖然它們不似敵船一般會移動,可是在敵方的相對準確的炮火干擾之下,驅逐艦的攻擊效果並不明顯。
「傳令徐烈鈞的登陸縱隊加快速度!」
臨時客串南線集群參謀長的海軍陸戰隊第二師的吳著跟在岳效飛身邊,一邊複述岳效飛的命令,一邊對於岳效飛對於攻擊江戶城表現出的亢奮與狠辣表示不能理解。
他研究過這位神州軍總司令的資料。在對付清軍的戰鬥之中,顯示出這位長官如同別人傳言一般「不是個當皇帝的料」,而且亂發起好心時候,所造成的結果,常常也使人瞠目結舌,可不能否認的是他打起仗來可是詭計多得很呢!
尤其在江南蛙跳作戰時,在保證戰役目標實現的同時,多變的戰術卻是極為使他們這些參謀軍官稱道的。可今天這一仗會不會是他另一種作戰風格的體現,還是對於原先那種風格的發揚?周密布署、狠辣穿插到位,對於敵首直接進行攻擊,使敵處於群龍無首之境。
「『蛙跳斬首』,還真是名符其實!」
還有就是在整個神州軍中,那些時常帶點趾高氣揚態度的,特種作戰司令部里的那幫傢伙,就沒他們不敢幹的!
「長官和那個王司令兩個人的膽子……他們是真敢啊!一隻小部隊沒有後援,沒有物資保障,僅僅只靠自己攜帶的物資。就說不用發生交戰,沿山路之中潛入就好,那是兩百里路啊,談何容易的一件事情!」
京都二條城距其東側伊勢灣不過直線距離不過一百多公里,而王德仁及他的手下只攜帶些高能食品及相當數量的彈藥及炮彈。按照吳著的設想,他們的彈藥攻城根本不夠使用,最少應該有一支小規模的後勤支援部隊,可無論是岳效飛還是那位王司令對於這事是聽也不要聽,理由只有三個字一一「不需要」。
吳著是對於特種兵及特種戰爭這樣的作戰樣式難以理解是正常的。神州軍內部,除了岳效飛、慕容卓以外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揭開王德仁率領下的「特種作戰司令部」的真實面紗呢!
岳效飛一邊看著對岸上進行炮擊和海軍陸戰隊一師的士兵們搶灘,一邊向吳著發牢騷。
「吳參謀長,虧得神州城裡還有人對於研究機構的預算份額提出疑問!你看看,這要是150毫米炮的話,我們哪有在這兒耗了這麼長時間和岸上的炮壘作戰,估計這陣早靠岸了。」
吳著沒有說話,100毫米火炮對炮壘的攻擊效果並不明顯,雖然對方的反擊的炮火在慢慢減弱,說明他們受到了打擊,可是離崩潰還有相當距離。但任何作戰不是有個過程麼,這位岳司令只怕是太過心急了。
你也不能不佩服這件神州軍的司令長官的大膽及果敢,艦隊趁夜在事先潛入的「梭魚級」小艇偵察過的航道及扶桑水軍首領九鬼直保供述的灣口處潛入,大約五十海里的距離從昨夜十時之後出發,到今晨七時天剛剛朦朦亮的時候展開攻擊。
海面之上,海軍陸戰隊一師「飛魚級」登陸艇快速沖向岸邊,後面跟隨的是受到驅逐艦掩護的戰車,在海面之上顛簸著前進。
其實岳效飛對於100毫米炮的評價還是有些差異的,最少已經燃起大火的岸上那些呻吟在火海當中的人並不贊同他的話。不過大家還原諒他吧,在對於新武器的追求他是個永不知足的傢伙。
現在,就如同某種讀者在書評中所說的一樣,扶桑的建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是純木建築,尤其因為扶桑人從中國人這兒繼承的對於松木的喜愛,這些含著易燃樹脂的松木實在是一種上好的燃料。
隨著岳效飛的催促,登陸集群的「飛魚級」快艇已經靠岸,一群群的神州軍士兵們踏上了扶桑的土地。手中的步槍向附近可以看得見的所有扶桑人進行射擊,反正在這兒也沒人呼得懂漢語,估計你喊「雙手抱頭,蹲在地下……」也得有sb聽得懂啊!
岳效飛在望遠鏡中看著登陸的地方,臉上揚起了孩子式的歡樂笑容,一手揚著望遠鏡手舞足蹈,嘴裡大聲叫道:「操你奶奶的小鬼子,老子今個也給你們『進入』一下!回頭見了你們天皇那狗東西,老子我啊!也可以給他說,對於扶桑我們中國人比你們更加需要!」
(註:「進入」一詞是日本對於侵略所美化的詞語,故拿來一用!「比你們更加需要」一句為一戰國聯會議上,日本人說比中國人更加需要東北!故拿來一用!)
南線集群的臨時參謀長吳著,半張著嘴驚訝得看著這位岳長官。雖然以往無論是從徐烈鈞嘴裡還是從蔣鈺嘴裡都可以聽到他不少笑料。可今個一看,不對,別人的形容實在是不夠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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