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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說道:「奴婢家中並無變故,只是……只是一時賊心起。因為二爺去過七小姐的房間,他先前名聲狼藉,一旦丟了東西,不只是二少爺,連同老太君和國公爺都會第一時間懷疑二爺,奴婢想著,這事肯定會記在二爺的頭上,所以膽子才這麼大……」
說完,她就驚怕的往地上重重的磕頭。
「老太君,國公爺,是奴婢一時想岔了,請饒過奴婢這一回!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你什麼!」楚寒明又委屈又憤怒,眼淚一直往外掉,「你這丫鬟好生歹毒!母親和大哥險些就不認我了,就該將你千刀萬剮!」
田氏心生愧意,用帕子給楚寒明擦著眼淚。
「好了,如今證明了你的清白就好,誰叫你以前干多了這種事呢,這就讓人鑽了空子。」她說著,「如何處置她,老太君和大哥自有定奪,你別嘰歪了。」
楚寒明在田氏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他雖不說話了,但嘴巴還是撅著的。
就像個大小孩,打架輸了,就回家找人撐腰。
楚寒霖心中惱怒,面色冰寒。
府中不是沒出現過偷竊的,但金香竟然敢算計到主子頭上,膽子未免太大了。
說白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雖然與自己分家了,但只要弟弟沒做錯事,就輪不到別人來欺負。
所以,他對著老太君說道:「母親,金香雖然是府里的老人了,但心計和行經很是可惡,不能輕饒。」
「老太君……」金香目光哀求,「奴婢知錯了,奴婢……」
老太君不想再聽她求饒,道:「將她送官去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金香被拖了下去。
楚寒明還在哭著。
這讓眾人面色皆是有點尷尬,因為剛才,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楚寒明偷拿了鮫珠去變賣。
「母親……」楚寒明眼角餘光看著老太君,想讓她先帶頭向自己道歉。
誰知老太君整理了一下衣衫,面色淡淡的,道:「下去洗個臉吧,嬤嬤,讓廚房多做幾個二爺喜歡吃的菜。」
楚寒明撇撇嘴,忍不住嘟囔:「又是這樣,兒子犯錯時,母親好生嚴厲,現在冤枉了兒子,卻只一句帶過。」
老太君瞪了他一眼:「怎麼?難道還要我三跪九叩拜你不成?你受得起嗎?」
楚寒明其實是想趁機撈點好處。
他覺得自己該搬回來才是。
誰知楚南瑩這會就上前來:「父親,我帶著你去收拾一下。」
她剛才說了狠話,這會查清整件事,她臉上重見了笑容。
到了女兒的房中,楚寒明還是委屈巴巴的坐在那兒。
田氏洗了乾淨的毛巾遞給他。
見他不接,就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那么小氣,都多大歲數的人了。」
「你們都不信我,都冤枉我!」楚寒明道,「你是我的枕邊人,就連你也是這樣!還不如王爺和璃兒呢!」
田氏順著他說話:「是是是,我是一時糊塗,沒堅定的信任老爺。幸虧此次王爺和璃兒在,要不然你可真要被金香害慘了。」
她有些無奈,親自給楚寒明擦了臉,洗了手,再將他衣衫上的灰塵擦乾淨。
楚南瑩也道了歉,「對不住,父親……」
她低著頭,絞著手指。
楚寒明哪捨得與女兒生氣,他摸了摸楚南瑩的頭,道:「我已經改了,你以後別再動不動就說恨我,我這顆心吶,當時都要碎掉了。幸虧你知道道歉,我碎掉的心,又再重新粘回來了。」
楚南瑩被他逗笑,抬頭眉眼彎彎,「父親不跟我生氣就好。」
楚寒明輕嘆一聲:「哎,你母親說的是,也怪我自己……」
他想了想,又說:「今日多虧了你六姐姐的符,不然我的冤屈還真沒法洗清。瑩兒,你以後要敬愛她,知道嗎?」
楚南瑩眨了眨眼睛。
「那父親該報答六姐姐吧?」
這是二哥哥常掛在嘴邊的話。
嘴上說沒用,該有實際點的付出,比如送金子什麼的。
楚寒明一噎,乾笑一聲:「你還不知道我,窮得叮噹響,有什麼能報答的。」
楚南瑩看了看兩人。
父親是想發財。
罷了,他是男子,與六姐姐的想法肯定是不一樣的。
母親是女子,她想要的,應該就是六姐姐想要的。
楚南瑩靈光一閃,道:「那我幫父親報答六姐姐好了。」
兩人笑呵呵的,楚寒明好奇問道:「你這小鬼頭,能有什麼好東西去報答你六姐姐的?」
楚南瑩提著小裙擺,跑去了梳妝檯前,拿出一個油紙包的東西。
她說道:「這是個仙子給我的好東西,說吃一顆,保證早生貴子呢!我就用這個來謝六姐姐!」
因為田氏一直想要懷上孩子。
她想,六姐姐成親許久了,肚子還沒動靜,六姐姐應該急得很。
楚寒明有些驚訝,「還有這好東西?」
田氏哭笑不得,道:「你還信她?不過是個小商販在那叫賣,說那薑糖在佛祖面前開過光,吃一顆就能早生貴子。她吵著要買,我就買了兩包。」
楚寒明瞅了瞅她的肚子,「或許有用呢?你……你最近那個來了嗎?」
田氏擺擺手:「我一向不大准,那小商販弄個噱頭罷了,哪能吃一塊薑糖就能懷上的。」
這麼多年了,對於子嗣,她已經看淡了。
「母親,我這包,跟你那包不大一樣,仙女姐姐告訴我的。」楚南瑩認真說道。
田氏並不放在心上,道:「行,這薑糖的味道也不差,你就給你六姐姐一塊嘗嘗。」
「好!」楚南瑩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夜司珩和南璃已經出了花廳,在亭子下賞花。
楚南瑩站在廊下,看見夜司珩眼眸中儘是化不開的溫柔愛意,那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六姐姐,她不禁想著,若兩人有孩子,定會更加美滿幸福。
她跑了過去,「王爺,六姐姐!」
兩人收回目光,轉頭看去。
楚南瑩朝著他們行了一禮,頗為端莊周正,「多謝你們剛才為父親說話。」
南璃笑了笑,「這沒什麼,不過是一句話,一道符的事兒。」
楚南瑩拿出了薑糖,道:「那我也要感謝六姐姐。」
她說著,便拿了一塊薑糖出來,放在自己的手掌心,給南璃遞過去。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糖,六姐姐吃過後,會心愿圓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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