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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黃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南頌被明爛的顏色衝擊到,心情莫名好了幾分,眼前一亮,「假日公主?」
她伸手接了過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是。」
喻晉文笑道,「我問花店老闆娘有沒有象徵快樂的花,她說假日公主玫瑰的花語就是——快樂、笑容、美好的心情、願你開懷每一天。說的沒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進屋,順手將門帶上了。
南頌還沉浸花的幸福當中,「嗯」了一聲,臉上掩不住的開心,「又不過節,買什麼花啊?」
「誰說過節才能買花的?」
喻晉文在南頌頰邊吻了下,「哄媳婦開心的時候,也可以買。」
南頌確實開心了不少,剛想說什麼,下一秒就看到了他手中的蛋糕,眼睛又亮了。
「你還買了蛋糕!」
「是啊,小豬佩奇的,跟你一樣可愛。」喻晉文嘴巴像拌了蜜一樣,把蛋糕拎上桌,「切一切吧。」
他把花放到一旁,南頌十分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就把蛋糕給切開了,都沒用叉子,低頭就咬了一大口,然後又將它送到喻晉文嘴邊,喻晉文也就著她咬的位置吃了一口奶油。
「嗯,還可以。我沒讓她放太多糖,你大膽地吃就行,不怕胖。」
南頌吃的歡快,邊吃邊跟喻晉文嘟囔,「我饞蛋糕饞好久了,這幾天麵食都不敢多吃,就怕上鏡後會腫不過這蛋糕真的好好吃啊,喏,給你來一口小豬佩奇的頭」
明明旁邊有那麼多盤子和叉子,兩個人偏偏要擠著一塊蛋糕吃,南頌吃一口就餵喻晉文一口,邊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著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喻晉文回來之前她還一個字都不想說,這會兒卻是多雲轉晴了,而且腦子都變得靈光了,「我知道了,我和男主之間,就缺少像這樣子的互動。」
她邊吃邊對喻晉文道:「明天跟千歲商量商量,加兩場像這樣的戲,每天苦大仇深的怎麼行。」
喻晉文正抱著南頌,聽她這麼一說,當即一抻脖子。
「嗯?送花和吃蛋糕可以,抱你就算了吧。」
南頌扭頭看著喻晉文警惕的小模樣,故意逗他,「抱一抱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喻晉文瞪大一雙眼睛,「除非你想讓我再當一回替、身。」
最後「替身」那兩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南頌見他真要著惱了,忙笑著摸摸他的臉,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老當替身怎麼行?沒看你在片場,劇組那群女演員和小姑娘的眼睛都恨不得長在你臉上,你比男主角的人氣都高。我都不敢想像,你要是真的去拍戲,會不會比三哥還要紅,到時一群小姑娘跟在你後面喊老公,我可受不了。」
「怎麼,吃醋了?」喻晉文抬手揉了揉南頌肉肉的耳垂。
南頌輕「嗯」一聲,內心其實很狡猾。
剛才是喻晉文在吃她的醋,被她反過來這麼一吃醋,當即就不氣了。
這就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喻晉文在南頌嘴唇上親了親,兩個人嘴唇上還都沾著奶油,奶油的甜香在兩個人的親吻中肆意散開,心裡都甜滋滋的,他漆黑的瞳孔看著她,溫聲道:「老公是你的,只允許你一個人叫。」
他咬住她的耳垂,又道:「而你,是我的。」
——
得益於昨晚洛茵的角色分析和喻晉文的「親身教導」,給南頌啟動了天靈蓋。
第二天上午幾場戲拍的都很順利,南頌撒開歡了跟戲裡的母親吵架,那種「我是為了你好」「我不要你為我好」的真實感和撕扯感,讓在場許多工作人員感同身受,都留下了淚水,覺得心酸不已。
林覺也難得誇了南頌幾句,在細節處又給她做了一番指點。
南頌領悟力很強,拍了一個多月,對劇組和鏡頭也不陌生了,越來越能夠沉浸其中去表演。
和賀笙的戲,兩個人也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對手之間是需要互相給戲,互相成全的,賀笙屬於科班出身的演員,本身表演的底子就在那裡,戲感是有口皆碑的好,但胡景臣要他在這部戲裡面給自己做減法,不要有那麼多表演技巧在裡面,因為男主角本身的性格也沒有那麼外放,靠的都是一些微表情和細節,走的是內心。
而南頌這裡,胡景臣反而讓她放開些,不要太收著,南頌一開始確實有包袱,不太習慣跟別的「陌生男人」互動,近距離接觸,更何況還有喻晉文經常在旁邊看著,她心裡的雜念很多。林覺眼尖,看出來了,後來在拍感情戲的時候就不讓喻晉文跟組,南頌自己想了個辦法,就是將賀笙想像成喻晉文的臉,權當是在跟他互動,雖然難免有一些人格上的分裂,但情緒反而到位了不少,能放開了。
拍到一個半月的時候,南頌跟劇組請了兩天假,跟喻晉文回了京城。
她還惦記著權夜騫和駱優的傷。
趕到病房的時候,權夜騫正在房間裡做俯臥撐,見南頌進來,「呦,大明星回來了。」
「錯,你應該說未來影后。」病房很熱,南頌一進屋就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權夜騫加快速度做完最後兩個,站起身來,拍拍手道:「還沒說你胖呢,你就開始喘了。」
南頌從果籃里拿了個蘋果朝權夜騫丟過去,權夜騫準確無誤地接過,「咔嚓」咬了一口。
「嘿,沒洗呢。」
「沒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南頌不聽他的,把蘋果從他手裡奪過來,準備去洗點水果,梅蘇里派來的護工小學徒雲意非常有眼力見地湊上來,主動將果籃接到手上,奶聲奶氣道:「姑姑,交給我吧,我來洗。」
「你是雲意?睿哥新收的第三十二位徒弟?」
「是的姑姑,您知道我?」雲意長得軟萌萌的,小小一隻,十分驚喜地看著南頌。
南頌一臉長輩的慈和,「睿哥跟我說過,你師姐也跟我提過。你今年,才十二歲?」
「嗯!馬上就十三了!」雲意表示自己是個「大孩子」了,然而在南頌眼裡,怎麼看都還是個娃娃。
駱優坐在病床上,待雲意一進去,就對南頌道:「才十三歲啊,童工啊童工,跟我外甥差不多年紀,我都不好意思讓小孩伺候我。你說說,同樣的年紀,人家雲意怎麼就這麼乖巧這麼懂事呢,我姐家那個,完全是個祖宗。我姐上次來看我,看到雲意心都化了,還想收他當乾兒子呢。」
「那也行啊,只要人家兩個願意,收就收唄。」
「那你回頭幫我跟睿哥說說。」
「行啊。」
南頌一進病房就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脫掉鞋子上了駱優的病床,道:「我也不知道我睿哥怎麼教的徒弟,一個個都跟小天使似的,聰明伶俐,可愛懂事。回頭我有了孩子,就把他送梅蘇里去。」
喻晉文正跟權夜騫說著話,一聽這話,耳朵都支棱了起來。
「巧了,你三哥來的時候也這麼說的。」
駱優道:「不過我聽傅彧說,梅蘇里的家教不是一般的嚴,上次卓家不是在蘇慈中醫館鬧事鬧出了軒然大波麼,事情其實不是醫館的責任,但因為這事雲卿好像還受罰了,傅彧說進門的時候就見雲卿跪在睿哥跟前認錯,眼睛都紅了,手上還托著板子,認打認罰的,求了半天才讓睿哥饒了他。」
「這不奇怪,睿哥課徒極嚴,要不怎麼管得了那麼多徒弟。」
南頌見雲意端著果盤出來,笑道:「別看這幾個在外頭乖乖巧巧的,在梅蘇里也是天天爬樹下河、上房揭瓦,一個個跟皮猴子似的,我說的對不對,小雲意?」
雲意將果盤呈上去,乖巧笑容中透著一絲調皮,「您說的對,姑姑。」
喻晉文在旁邊聽了半天,自動過濾了南頌和駱優後面的對話,滿腦子只有那一句——
小頌打算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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