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起床的時候,姜竹硯已經起來了,正在給她做早飯。
他一見到蘇知意就不由得嘆息。
「哎,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沒睡好。」
蘇知意眼下烏青,兩隻眼睛因為哭過腫的像是核桃,整個人都透著疲憊。
她哪裡是沒睡好,她是壓根就沒睡,手機也沒電了,還忘了帶充電器。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你本來身體就不好。」
姜竹硯絮絮叨叨,卻也明白說再多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反正早晚要知道,就她這身體情況,早知道早好,孕晚期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更加受不了刺激。
蘇知意十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姜伯伯,都是我不好。」
「沒事,這都是人之常情,就像生老病死,是不受人為控制的。」
姜竹硯是醫者,他更能體會這種感覺。
很多事情很多情緒,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住。
事情已經發生,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接受,並熬過去。
他給蘇知意煮了粥,是蘇知意很喜歡喝的皮蛋瘦肉粥。
蘇知意沒有胃口,但還是勉強喝了一小碗。
剛喝完粥她就接到了白妙霜的電話,白妙霜的情緒十分不好。
因為她手機沒電,打的姜竹硯的電話。
「厲景寒昨晚走了,連夜走的,你說他是什麼意思?」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突然連夜走了?」
厲景寒都將行李放進了客房,還跟了白妙霜一天,他怎麼會突然走了呢,還走的那麼突然。
白妙霜都快哭了,她嘆息道:「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是生氣了,我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知意聞言都要火冒三丈了。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你清醒點吧,走了就走了。」
白妙霜很慌張,她怕厲景寒再也不理她了。
但是她也知道,蘇知意說的是沒錯的。
明明做錯事情的不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卑微。
就像她之前決定的,如果厲景寒能拿出誠意來,她就原諒他。
如果他還是那副樣子,直接逃避,無作為,那她就真的放棄了。
所以現在是有了答案了,她只能放棄。
可是她好難過啊。
聽著白妙霜的哭聲,蘇知意難免頭疼,只能安慰道:「熬過去了就好了。」
白妙霜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我熬不過去了怎麼辦?就像阮晴薇這樣?」
「厲景寒有什麼資格和我大哥比,他那麼對你,你別傻了好嗎?」
至少蘇明舟和阮晴薇是真心相愛過的。
雖然最後,蘇明舟選擇了別的,放棄了這段感情。
白妙霜其實什麼都明白,但是感情在作祟,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蘇知意也不干涉她的決定,只是說道:「你想怎麼做全看你自己。」
白妙霜嗷嗷大哭。
「我放棄,我放棄了,我不要再喜歡他了,可是我好難過啊,我該怎麼辦啊!」
蘇知意想了想,說道:「出去玩吧,我給你安排環球旅行。」
白妙霜興趣不大。
「我十歲那年就已經環球旅行過了。」
「那你找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白妙霜想了想,說道:「我想回家。」
蘇知意想著有家人的陪伴也挺好的。
但是下一瞬白妙霜又說:「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回家,我還是去找你吧。」
「好吧!」蘇知意對她很是無奈。
不過只要她能好好愛自己就好了,其他的無所謂了。
但是白妙霜的下一句話差點將她氣吐血。
「我沒有愛好,我不缺錢,不缺愛,該玩的我都玩了,該看的世界我都看了 ,衣服首飾包包我應有盡有,我好像唯一的愛好就是厲景寒。」
蘇知意沒好氣的說道:「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你不就是缺男人嗎?我給你安排相親!」
白妙霜啪就把電話給掛了。
被她這一打岔,悲傷了一晚上的心似乎有所緩解了。
「姜伯伯,我要去殯儀館。」
蘇知意肯定是待不住的,她想去看看阮父和阮母。
姜竹硯也知道攔不住她,只能說道:「我陪你一起。」
蘇知意沒有拒絕,因為只有這樣姜竹硯才能放心。
臨出門前,姜竹硯給她把了脈檢查了一下身體。
確定她身體無礙,這才同意她出門。
不過她答應白妙霜來找她,所以得等白妙霜來了再說。
上午十點多,白妙霜過來了。
三人一同前往殯儀館。
白妙霜的狀態比她差多了。
還是昨晚那身衣服,頭髮有點亂,眼睛又紅又腫,臉色也不好看,而且昨晚還沒卸妝,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一條條淚痕,像個鬼似的。
「你怎麼這個鬼樣子。」蘇知意滿臉嫌棄。
白妙霜憋著嘴一臉委屈,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昨晚一晚上沒睡,我就等著他,我還以為他會來找我解釋一下,可我等了他一晚上都沒來,而且他這次還騙了我,明明之前說了沒有和那個當紅小花發生關係,結果床照都爆出來了。
我一早起來才知道,他昨晚就走了,他是不是生氣我沒等他,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嘛。」
蘇知意從包里拿出濕巾還有卸妝棉,遞給她並說道:「走了就走了,估計是被我大哥和大嫂的愛情給刺激的。」
白妙霜不太懂。
姜竹硯突然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白妙霜搖頭。
「不是,我們沒確定過關係,我們是青梅竹馬。」
姜竹硯一直靜靜聽著,他分析了一遍後說道:「他是怕自己負不了責,是個沒擔當的,你該慶幸他沒有渣你,應該是對你有點感情。」
他被白妙霜哭的腦瓜子都疼了,但是從這零碎的信息中也理清了兩人之間的事情。
既然這是個萬花叢中過的渣男,那肯定是來者不拒的,但是他沒有碰過並且還喜歡他的髮小,這就說明他還是有點良知的。
這次還特意來找她,只是錯了就是錯了。
姜竹硯勸道:「天下好男兒多的是,姑娘你何必如此輕賤自己。」
白妙霜抿唇一言不發。
姜竹硯搖頭嘆息道:「痴男怨女,無解無解。」
他遇到多少病人就是愛而不得,或是生離死別而挺不過去的。
感情這東西奇妙的很,兩情相悅十分難得,愛而不得是常態。
而愛是真的,但愛也是時時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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