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的碧海藍天下 197. 母子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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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賀蘭廷再次被叫到賀敬的書房。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父子倆坐在一起，第一次敞開心扉地談論著將來的事。

    「你知道，如果你大哥和淺水靜結婚意味著什麼嗎？」

    看到爸爸語重心長地跟自己談論這事，賀蘭廷也不敢怠慢，慎重地點點頭回答「知道。」

    「如果你現在改變決定，還來得及，只是淺水靜已經」

    「爸爸，我不會嫌棄她，只是我不愛她，無法和她在一起。」

    賀敬沉默了片刻，緩緩說「一旦他們成婚，以後你估計無法再企及他那個位置，這個你以後如果要再爭取恐怕會很難。」

    他明白爸爸的心意，但自己真的無意與此。

    「你媽媽多年的心愿，一直以來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這個結果她非常失望，你要多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

    賀蘭廷沉默了片刻，請求道「爸爸，我想回一趟柏林。」

    「什麼時候？」

    「儘快。」

    「是學校的事嗎？」

    「不是。」

    「如果是私事，那最好過段時間，最近事情太多太忙，我需要你在這裡幫我。」

    既然爸爸都這麼說了，他只好默認。

    夜深了，他走進卡特琳的房間。

    只見她背對著自己正坐在梳妝檯前，鏡子裡的人看起來特別憔悴。

    「媽媽。」

    他輕輕地叫了一聲，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

    卡特琳沒有應答，只是依舊茫然地坐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老了，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二十年啦！」

    「你知道嗎？如果當年不是我的一念之差，也不會失去他。」

    他？他是誰？賀蘭廷納悶地想。

    「你的哥哥，他叫羅納多博曼。」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卡特琳繼續自言自語道。

    「可惜我當時以為自己有十成的把握，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才會導致最後被她謀劃得算……真是悔不當初啊！」

    這時候，賀蘭廷仿佛有點明白她在說什麼啦。

    想必就是當年克麗兒調子之事。

    但是，他不明白卡特琳為何如此自責，難道當年她也做了什麼？

    「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

    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已經淚流滿面，胭脂粉末都花成一片，看上去很恐怖。

    胡亂地抓了一張紙巾擦了一把臉之後，淚水還是無法止住地往下流，漸漸地露出一張衰老的臉來。

    無意間抬頭看到的賀蘭廷被她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媽媽變得這麼老啦？

    那張精緻的容顏去哪兒了？

    他不知道，平時不化妝從不示人的卡特琳早已衰老不堪，只是被重重地化妝掩蓋住而已。

    看到兒子驚恐地神情，卡特琳也無心掩飾，繼續自言自語「如果他活著，我也不用這麼逼你，我知道你恨我，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自己真正的兒子一樣對待。」

    「我沒有恨你，媽媽，我就是你的孩子。」

    賀蘭廷試圖安慰她，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擔憂。

    「住嘴！你是凱瑟琳的兒子，你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早已不在了，你不要騙我，你們不要騙我……」

    見她情緒激動，他不敢在吱聲。

    「當年如果不是你的爺爺奶奶逼她，她也不會把你過繼給我。還有賀敬，如果不是他去勸凱瑟琳，她一定不會把你留給我……就是他，把她逼走。我我知道她恨我，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她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述說著心中憋了二十年的話。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幕，賀蘭廷仔細地聽她繼續說。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寧願你跟著她走，走得遠遠的逃離這個牢籠。」

    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過去想遞給她一張紙巾，誰知她狠狠地把他推開，「走開，你離我遠一點。」

    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把我還給凱瑟琳。賀蘭廷心想。

    「我是想把你還給她，可是賀敬不肯，他威脅我如果我這麼做就把莎莉送走，莎莉我唯一的孩子……」

    卡特琳哭得差點昏倒在梳妝檯上，想上前把她扶到床上，又不敢靠近，只能這麼看著她的反應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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