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的碧海藍天下 262. 彌留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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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杯！」淺水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啊，想那麼多做什麼，今晚有酒今晚醉。

    兩人嬉笑著，一起幹了好幾杯下去。

    喝得有點醉醺醺，淺水靜才起身回酒店。兩人這才想起喬廉這小子早已知趣地先走了，還結完了賬單。

    「再見！」

    「保重！」

    淺水靜搖下窗戶跟他揮手，車開走時，淚水涓涓而下。

    還是不要再相見了吧！

    可是這幾年總是會忍不住地來新加坡，想遠遠地看看他，聽聽他的消息

    站在原地的陳苘，那點醉早已被風吹散，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沉默地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汽車，腦海里都是她剛才離去前那一抹溫情款款的笑容。

    回到家的賀蘭廷突然接到媽媽護理的電話，神色慌張地告訴他趕緊回雅加達，見卡特琳的最後一面。

    他連忙扣上剛打開的衣扣，抓起手機急匆匆地跑出門。

    登上最快的一架航班趕回雅加達。

    「媽媽怎麼啦？」顧不得疲憊，衝進房間就大聲地問站在一旁床邊的幾個特殊護理。

    其中一個主要的負責人站出來對他說「下午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讓老爺準備後事。」

    「老爺呢？」賀蘭廷一聽，忙問。

    「不知道，他下午來過一次，就走了。」

    「知道了。」

    揮揮手，叫她們先下去。

    幾個人同時搖搖頭，退出房間。

    意識早已模糊不清的卡特琳醒了過來，見到兒子時，眼睛一亮，骨瘦如柴的手緩慢地伸向他，眼睛在他身後掃了一眼，見沒有人，拉住他開口道「記住，我死後永遠不要告訴賀敬你是亞倫。」

    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語氣微弱，說得斷斷續續。

    賀蘭廷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沒想到，卡特琳還不罷休，又說「你你要向真主保證，不說這事。」

    「我向真主保證，我絕不對賀敬說我是亞倫。」他只好順從媽媽的意思，鄭重地保證了一遍。

    卡特琳這才放心地往後一趟。

    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又睜開看著他說「我這一生做過很多錯事但最讓我後悔的是，沒有好好待你。」

    「媽媽。」

    都說人將死其言也善，賀蘭廷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我已經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但是你我放不下。」說完，哭了起來。抽泣聲斷斷續續，哭得人心裡特別難受。

    賀蘭廷別過頭，不讓她看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賀敬他不會放過你。」

    「不要跟他硬斗，如果你真的想離開」她突然呼吸困難，賀蘭廷連忙把吸氧面具放在她臉上。

    緩和了一點之後，她又斷斷續續地接著說「我我也會原諒你」

    「媽媽」

    聽到這話，賀蘭廷哭的稀里嘩啦，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

    想起當日在峇里島上，當賀敬打出那第一巴掌的時候，他就做好打算了，假如突然，卡特琳臉色突然一變，黑洞似的眼睛瞪著兒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我死後去找我的律師。」

    說完，就離開了人世。

    「媽媽，媽媽」賀蘭廷趴在她的身上，大聲痛哭起來。

    聽到後的護理們都走了進來，圍在身後。

    「去找老爺。」

    指著其中一個，賀蘭廷邊哭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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