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刀是我偷的。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男孩全名李康,他坐在審訊室對面那把椅子上,過大的校服將他整個人裹著,袖口有一灘暗色,那是剛剛不小心沾到的血跡。
「之前那把也是,我和小良(便利店小男孩)是朋友,我經常過去找他玩。我知道雜貨店裡沒有裝監控,所以我偷了刀,他也不會注意。」他甚至還知道不留信息的重要性,「如果我留下購買記錄,你們很容易找到我。」
「可能是因為殺得太多吧,流浪貓逐漸不在工廠聚集,那天我空著手從工廠回家,王阿婆家窗沒關,她家那隻貓就趴在窗口。抓貓的時候手機掉了,我來不及撿。」
「我知道手機掉在現場你們肯定會找到我,而我不可能毫無緣由地出現在她家裡,所以我拿走了柜子上的木雕。」
「為什麼選貓?……因為貓和弟弟一樣小啊。」
李康哪怕是被抓了現行也不顯緊張,由於正值青春期、他臉上長了一片痘痘,很普通的一張臉,看上去和無數坐在教室里上課的學生沒有任何差別,嘴裡說出口的話讓隔著玻璃大喊大叫『不可能是我兒子,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的李廣福逐漸沉默。
李康的後媽是一名車間工人,今天本在上晚班,接到消息立馬趕過來,隔著玻璃又哭又罵。
而李康微微抬起頭,嘴角竟掛著一絲笑:「我早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在我媽死前就偷偷在一起了,我媽一去世,就迫不及待結了婚。我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想殺他了。」
「哐!」
玻璃窗被女人猛地用拳頭砸了好幾下。
房間內隔音很好,聽不見女人在喊什麼,憑藉口形依稀能辨認出半句話:『……你這個畜生』。
李康平淡的五官這才動了動,他不顧在門外叫喊的女人,說:「剛才那刀不應該動他的胳膊,我應該先劃開他的喉管。」
審訊室里,季鳴銳坐在男孩對面,被這來自孩童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惡意震得說不出話。
李康被帶出去之後,女人不顧阻攔作勢就要撲上來:「他是你弟弟啊——他甚至都沒滿一歲——」
拉扯間,校服領口歪斜,露出了李康脖頸間一條很普通的銀質項鍊,從露出來的邊角形狀看,吊墜應該是一枚十字架。
小組三人剛上任,平時終日泡在街坊鄰里雞毛蒜皮里,第一次直面案件。
一起很普通的流浪貓被殺事件,李廣福、李康、以及後趕到的女人,他們住在海茂小區里,平時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誰也沒想過正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背後卻藏著這樣一個「秘密」。
季鳴銳在審訊本上匆匆寫下幾句總結,武志斌連夜趕來後,他把剩下的流程交給更有經驗的斌哥。
他合上本子出去,搬了張椅子坐到外面。
他對面坐著另外兩位案件參與者,現在已經是深夜,這兩位其中的一位沒熬住,池姓參與者在沙發上很熟練地找了個位置睡覺,他大概是嫌吵,一條手腕橫著覆在耳朵上。又由於潔癖,不安全感體現得淋漓盡致,將手完全縮在寬大的衣袖裡。
另外一名參與者坐在他旁邊翻雜誌,見他出來還跟他打了聲招呼:「季警官。」
解臨手指抵在下唇,又補了一句:「他睡了。」
這個情形令人熟悉,前不久季鳴銳也是這樣給他們做的筆錄。
只不過當時這兩個人還在互指對方是嫌疑人,現在真兇落網,正在審訊室里坦白罪行。
季鳴銳開始做記錄:「你們是怎麼聽出電話有問題的?」
饒是解臨再能花言巧語,也很難講出這其中的具體原因,就好像他只不過是發現一個人渴了需要去喝水,吃飯喝水這種事情,並沒什麼好講的。
「直覺吧。」
季鳴銳:「……」
經過這次事件,季鳴銳隱隱覺得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這是某種危險的天賦。
季鳴銳又問:「那門是誰踹的?」
「他,」解臨說,「本來讓他跟我一起扮物業,但他扮得實在不像。」
季鳴銳十分認同:「是的,他演技確實不行,不然也不會……」也不會從電影學院畢業之後就查無此人了。
季鳴銳話沒來得及說完,池青向來淺眠,他覆在耳朵上的手動了動,半睜開眼。
季鳴銳嘴裡的話一百件檔案。
封面寫著:2.18孩童連環綁架案。
那是十年前。2011年的冬天。
武志斌站在檔案室里陷入了一陣短促的沉默,然後他一頁一頁翻過去,翻到倒數第二頁時停下,在倖存者一欄里找到了兩個字:池青。
邊上附有一張略帶泛黃的照片。
照片裡的少年五官還未完全長開,但依舊可以窺見輪廓間驚人的樣貌,眉眼精緻,瞳孔的顏色很深。這張臉和剛才看到的臉逐漸重疊在了一起。
檔案上寫著:送醫後經檢查發現受害人有失聰幻聽的症狀,排除其他病因,疑為心理原因,源於受到巨大衝擊後人體自發產生過度的應激反應。
記錄員明顯在跟進情況,下一行用不同型號的針管筆寫道:幻聽情況於三個月後消失,現已痊癒出院。
檔案最後一行是心理評估欄。
心理評估欄里,寫了一句很模稜兩可的話:雖無異樣,但仍建議長期追蹤。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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