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愣了愣,「什麼?」
他的視線並未離開過電腦,慢條斯理地道:「陪我玩!」
白墨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飛機降落在機場,輾轉到了羅馬曼菲蒂宮酒店已經是凌晨了礬。
臨時通知機場的機組的時候,因為與羅馬差七個小時,他不想中間再有個什麼變故,也只能趕著一個不怎麼美妙的時間來了。
白墨趴在車窗上,昏昏欲睡的,因為在飛機上無聊,她除了看書就是無聊,作息全部打亂了,精神了一會兒,又覺得困了。
她趴著車窗,大白趴在她的腿上。
酒店的入住手續已經辦好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引領著到了房間。
奢華的套房,白墨打著哈欠撲在床上。
關上門,謝絕一切的打擾。
大白窩在腳凳上,軟趴趴的,顯然也是累了。
遲劭南將行李推進來。
白墨趴在床上,他俯身過來,拍拍她的臉,「你不去洗澡嗎?」
「不去。」白墨懶懶地道。
遲劭南皺了皺眉,站在床沿半晌,伸手脫了她的鞋子,拉過被子蓋住她,轉身走向了浴室。
顯然,他們幾個,就他自己有力氣洗澡了。
洗完澡她已經把被子捲成一團,身上穿著的背帶裙,也被扔在了地上。
室內的燈光調暗,他看了她一會兒,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離開。
大白見他離開,也跳下了腳凳,跟到他的房間,睡在了他的床尾。
遲劭南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卻也容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容忍一個女人。
心裡糾結又生氣的,還是犯神經的帶她到了羅馬。
她跟那個男人如果結婚,一定要來的永恆之城。
他跟她來了,算什麼呢?
算不算剽竊她的夢想?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這樣。
低到塵埃里開出花來的愛情,低到塵埃里,又怎麼樣呢?好不容易她邁出的那一步又縮了回去。
難道他與她相處的模式永遠都是這樣嗎?
他無論多麼努力,她還是縮在她的殼子裡,不為所動。
……
白墨醒來的時候,陽光的一角進來。
她眨了眨眼睛,趴在柔軟的床上,未關的房門聽到男人低沉好聽餓英文嗓音說著什麼。
白墨坐起來,找了件白色的長裙穿上。
走出去才看到遲劭南是在跟大白溝通,因為義大利人很愛狗,可是對狗狗的上街,還有各種情況都有非常嚴苛的規定,所以,大白每天早上要醒來下樓去「洗手間」就變得不太可能。
只能尊重這個國家的文化還有習慣。
他的臉色不好,大白也心情不好。
看到她過來,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白墨搖頭。
大白鬧了好一會兒的脾氣,才去酒店提供的尿墊上方便。
白墨蹙眉看著遲劭南,「為什麼要帶著它?」
遲劭南蹙起眉頭,「那是你的狗!」不是怕她不自在麼,怎麼還怨上他了?幹了多少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他起了身,直接離開。
白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你那麼凶幹嘛!」
「你說我那麼凶幹嘛?」房門用力的摔上去,一點風度都沒有。
白墨給大白收拾了,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不見遲劭南的影子。
門鈴響了,他打開門,套房的管家告訴她,遲先生預定了屋頂餐廳去用早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白墨說馬上過去,就去找他。
遲劭南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背對著門口抽菸。
白墨站在門口,想敲了敲門,低頭沉思著,她不知怎麼的,
tng就覺得這回跟他出來,特別的彆扭。
心裡不痛快,她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心裡也不爽,明明兩個人都這麼不爽的麼,為什麼還要一起出來呢?
她想不通,嘆了口氣,還是敲了敲門,「你不去吃早餐嗎?管家過來提醒了。」
「你自己去吧。」他說,頭都沒回,心裡不暢快的很。
本來他想的是,兩個人一同去屋頂餐廳吃飯,望著遠處的羅馬鬥獸場。
她的各種埋怨算是怎麼回事,都大老遠的來了,裝一下也不行?
越想越氣,遲劭南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真的是缺心眼才看上這樣的女人!
白墨看著他的背影,自己去就自己去。
套房的管家很盡責的給她介紹。
「白小姐,這裡可以看到羅馬的鬥獸場,鬥獸場近在咫尺。」
她可以遠遠看著古蹟的羅馬,很美麗。
白色餐椅,搭配同色系的桌布,方面放著漂亮的高腳杯,陽光下,美麗異常。
「遲先生交待過,您穿上美美的禮服在這裡享用晚餐,心情一定非常好,不過,遲先生說,早上在這裡,您一定也很喜歡。」
白墨垂下視線,「他是這樣說的?」
管家微笑著說當然。
「你等我一下呵。」她原路返回。
悄悄地回到房間,就聽到裡面的人在咆哮的打電話。
「滾你們的,少給我出餿主意,還想怎麼著,我把心掏出來給她,她也會嫌棄血淋淋的還發腥,我特麼的犯得哪門子的賤!」
「韓影,你給我滾,是不是你說的要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一個多月,怎麼樣,死心了吧你,就是一百年不聯繫她,她估計都不會想起我這個人來,滾你的狗p理論!」
韓影扶額,一個人不愛你的,自然是不會留意兩個人的距離是遠是近的嗎,他有說錯嗎?
這婚姻不幸福,也不能怨媒人啊!
白墨站在外面,有些尷尬,看著他在裡面氣急敗壞的。
悄悄的退到了門口,刻意把開門的聲音弄的打一點。
電話了講電話的人,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這樣。」就收了線。
情緒收拾的乾淨無比,仿佛剛才她自己是幻聽了。
「你去吃飯嗎?」
「不去,我有事。」他冷冷的道,眉眼間儘是不高興。
白墨低著頭,站在原來的位置,沉默了太久,其實也思考了很久,也終於明白,他所有的彆扭跟不悅是因為她冷冷的態度。
什麼要陪他出差,不過是陪著她出來玩,散心罷了,他日理萬機,一天恨不得四十八個小時才能處理完每天手頭上的工作,何來的時間來羅馬度假呢。
就是因為大白是她的狗,所以才大老遠的弄到國外來,其實他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她卻刻意忽略了,讓他一片熱情遭了冷水潑惹得他怒氣衝天的。
白墨咬了咬唇,抬起頭來,遲劭南煩死她這種眼神了。
「白墨,你幹什麼你,走啊你,不認識啊你,我看到你我就煩啊!」他很不高興,一直趴在地毯上的大白都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我真的走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
轉過身來,還沒開門,就面對著他,朝他衝過去,遲劭南沒防備,她衝過來,像只八爪魚似的手腳並不用的抱住他。
遲劭南抬眸,「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讓我撩,撥你嗎?」她問。
他別開眼,「下來,你個我下來!」
她微笑著看他,捏著他的臉,嘿嘿笑著,「我是陪你出來玩的麼,當然得把哄開心了,你才能皇恩大赦免掉我的兩千萬!」
他抬眸又看了她兩眼,「你發燒了?」
白墨點點頭。
遲劭南挑了他眉梢,「下來,下來啊,不吃飯了?」
白墨這才乖乖的從他懷裡跳下來,纏著他腰的腿著地,現在想想有點尷尬,剛才那動作是不是有點霸氣?
他轉身朝外走,白墨吐了口氣,趕緊跟上。
通往屋頂餐廳,他走在前,她跟在後面。
推開椅子,兩個人落座,晨光下,他靜靜望著遠處,晨光沐浴下的「永恆之城」,多少人來這裡是尋找永恆呢?
看向白墨,她也盯著遠處眺望,然後視線與他相接。
「四大屋頂酒店,這裡算是來一處了,真好看。」
「白墨,無論是私人飛機,還是多麼豪華的酒店套房,就算是再新穎奇特的美食餐廳,你都一點都不新奇,那些名牌,那些奢侈品……在你眼裡,都淡而處之。」她並沒有任何好奇,覺得新鮮的感覺,就算是她的父母當初給她的生活做了規劃,留下來的遺產跟保險金,也不會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過非常奢侈的生活。
可是這些生活,在她眼裡並不新奇與驚喜,說明,她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的。
「那個男人,帶你去過很多地方?」遲劭南問。
白墨托腮,笑了笑,「算是。」
所以,他這樣的討好算是東施效顰咯?
「所以,別的男人帶你去任何地方,再好再好的地方,你都可以反應平平?」白墨一怔,怎麼聽著他這話里有點心酸呢,高高在上的遲先生呢,覺得心酸,抬起頭來,看著他,搖頭,「不是。」
他舉起水杯喝了口水,「那是什麼?」
「對不起,我不想掃你的興,這些地方,我地方很美,一種說不出的美麗來,我也想尖叫,也想……」她忽然笑了笑,「可是我的心,很亂,我不想裝,至少在你的面前,不想裝作很開心,很驚喜的樣子,因為在你面前的偽裝沒有用處啊,讓你覺得假,何必呢?」
「他帶我去過很多地方,也去過很多很高端的地方,卻沒有這樣想盡辦法的討好我,讓我開心。」白墨眼眶微紅,「你跟他不一樣。」
遲劭南的視線總算全部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難得啊!」難得她看出他的不一樣來了,還知道她在他討好她。
「白墨,你過來!」
白墨起了身,走到他的面前,他展開手臂,勾住她的腰,讓她跌落在他的懷裡。
白墨愣了下,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肩膀,讓自己保持平衡。
「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我走到的身邊,也是我給我自己,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沒有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這顆心挖出來,也不會再想著你,明白?」
白墨點點頭。
「真的明白?」手指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勇敢的踏出那一步不准再縮回去,跟我在一起,這一個月,慢慢的了解我,也去接受我,答應我的那一刻,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去註冊結婚!」---題外話---這表白,有木有讓人很心動呢,我的心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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