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還沒有醒悟過來,諸葛清人已經消失在偏廳當中,那個童子卻是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其他表示,但是已經無聲勝有聲,典型是準備送客了。
其實,但凡有些修煉心性的人,那說話都跟沒說一樣,但是你仔細去感覺,有覺得這話里有某種真理,說白了和現在網絡上流行的心靈雞湯差不多,細品很有哲理,其實那種道理誰都知道。
上了車,這次由來開車,因為蒼狼也被深深的震驚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如此的表現,而且胖子也比較怪,我就問他們兩個:「你們這是怎麼了?」
蒼狼感嘆地說:「真是太深奧了。」
胖子也附和道:「沒錯,胖爺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感悟到什麼了,居然是什麼都沒有聽懂,就說:「行了,不懂就別想了,本來高人說話都是這樣,要是那麼容易聽得懂,豈不是所有人都能說出來了。」
胖子搖頭說:「這只能證明胖爺的文化低,他說這話肯定是話裡有話,而且不知道套了多少層。」
我實在受不了平時罵罵咧咧的兩個傢伙這樣,就說:「高人的一句話,可以分為很多種理解方式,我就有有兩種。」
蒼狼問:「哪兩種啊?張小爺。」
我說:「第一種就是從字面意思,諸葛先生受的是人生的真諦,人與人相處,本就是多是非,不能他給你一巴掌,你再還他一拳,那樣演變下去可能就會出大事,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不能一時的得意認為是真正的勝利,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用道家的話來講就是如同太極,有陰便有陽,不斷地輪迴著。」
胖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還有一種呢?」
我笑道:「還有一種指的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諸葛先生不希望我們在這件事情無休止地爭執下去,惡人自然有惡來報,即便我們不去整張宣德,他早晚也會自食惡果。」
聽完我說的,胖子和蒼狼面面相覷,很快胖子就說:「聽小哥你這麼一說,那胖爺也有自己的一個認知了。」
我想不到胖子在論道上領悟的這麼快,就對他說:「那你說說看。」
胖子點了支煙說:「對待這次的事情,你不能只是一味的順其自然,要想辦法把你變成自然,讓整件事順著你走,每個行當裡邊都充滿了競爭,想要脫穎而出,那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兇殘起來,讓人尊敬永遠不如讓人敬畏。」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胖子這根本就和諸葛清的背道而馳,不過也不好挑明,畢竟一句話讓一千個人理解,會根據每個人不同性格,理解出一千種不同的意思。
蒼狼清了清嗓子,說:「既然死胖子都說了,那老子也說說自己的理解。」
胖子白了他一眼,說:「你他娘的倒斗還行,這咬文嚼字的事情你還是一邊站著去,說出來再笑掉我們兩個的大牙,你賠得起嗎?現在鑲牙可是很貴的。」
蒼狼不理他,說:「老子認為恩怨不是靠天意安排,而是要靠自己爭取,你要做一顆讓誰都害怕的毒藥,讓別人聽到你的名字就心生忌憚,看到你就嚇得哆嗦,那樣才能在當今社會談笑風生。」
話剛一說完,胖子就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忍不住地跟著笑起來,蒼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胖子那是正兒八經地恥笑,我這是被胖子帶的,其實蒼狼說的也沒什麼,這本來就不能強求每個人的認識相同。
蒼狼和胖子在後座扭打起來,我也沒有管他們,把音樂放的高一些,反正這兩個傢伙又不可能真打,真鬧騰那是真的。
一有事,我這個人就很難入眠,加上胖子在地上打地鋪還不說,居然還打呼嚕,所以我更是沒有辦法睡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無聊的一個勁翻手機,其實是在等一個電話。
將近凌晨一點,我剛有點睡意,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我皺著眉頭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張景靈的來電,這讓我暗暗地叫了一聲:「這諸葛清真神啊,看來是有戲了。」
想了想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口氣說話,這才接起了電話,裝作一副被從美夢吵醒的語氣,不善地說:「他娘的,大晚上的睡啊?還讓不讓小爺睡個安穩覺了?」
對面的張景靈怔了一下,才苦笑著說:「小哥,是我,張景靈。」
我又裝出看了手機的來電顯示後的恍然大悟,說:「原來是景靈兄啊,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請啊?是不是你師傅又做法要拘我的七魄呀?」
張景靈先是嘆了口氣,說:「小哥,實在不好意思,你的七魄還在我師傅這邊。」
我更是裝成驚訝地叫道:「什麼?這,這不可能吧?你師傅不是把七魄還給我了嗎?」
張景靈說:「師傅心眼不大,他害怕你會出爾反爾,所以才給了你兩隻空的陰陽碗,其實你的七魄還在我們觀星派,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師兄,你趕快問問師傅的事情,別一個勁道歉了,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啊?」手機那一頭,傳來了張宇靈催出的聲音。
我不是那種能一直往下裝的人,毫不猶豫地說道:「景靈兄,其實我在回來之後已經知道了,這事情不能怪你,該道歉的不是你。」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趕快把我師傅的七魄還回來,我就把你的七魄打碎。」張宇靈顯然已經搶奪了手機,在另一旁咆哮起來。
這次,我並沒有生氣,因為誰生氣就說明底氣不足,說明誰特別的著急,我越是沉穩他們整個觀星派就會越沒底,所以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雖然我比張宣德年輕,但是大家都是一條命,大不了一起死。」
「宇靈,讓你說話了嗎?」張景靈帶著怒氣呵斥道。
張宇靈立馬頂了上來,說:「**,他害的可是觀星派的掌門,是咱們的師傅,你難道要站到他們一邊,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嗎?」
「放屁,我是那樣的人嗎?」張景靈質問道。
張宇靈沒有再反駁,而是不耐煩地說:「你快點,師傅還等著你回話呢,我先過去看看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過了片刻,張景靈問我:「小哥,真是你拘的我師傅的七魄?」
我毫不隱瞞地說:「沒錯,知道你師傅不肯這麼痛快給我七魄,所以我就把他的七魄拘了回來,這點你也別怪我,要是他給了我七魄,那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張景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小哥,算我求你了,把我師傅的七魄還給他吧,他畢竟人過中年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根本連三天都招架不住沒有七魄。」
我說:「景靈兄,我也跟你透個底,只要他張宣德把我的七魄還回來,我也就把他的七魄還給他,我怎麼說現在都是卸嶺派的掌門,不能那麼被動,我們卸嶺派丟不起這個人。」
張景靈忙道:「你放心小哥,我馬上把你的七魄給你送過去,你能不能答應把我師傅的七魄還給我?」
我說:「只要你能拿來,那麼我肯定不會做出像你師傅那樣的事情,這點你可以參考我的為人,相信你也知道,我無心為難他,但是他也不能為難我。」
張景靈說:「我知道了,那你現在就在鋪子裡邊等我,我馬上開車過去,把小哥你的和我師傅的七魄交換一下。」
我習慣地點了點頭說:「那行,我在鋪子裡邊等你。」
掛了電話,胖子已經坐在地上抽菸,他冷哼道:「小哥,咱們雖然相信張景靈,但是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必有異心』,你他娘的也不能一根經,到時候因為你的心軟,可能要吃大虧的。」
我說:「知道了,這點小爺心裡有數,到時候你就給把把關就行。」
胖子猛吸了一口煙,說:「放心,好人的角色你來演,胖爺當那個壞人,誰讓咱一輩子都是唱黑臉的呢!」
還沒有過十分鐘,張景靈的電話就打了過去,我和胖子都是一愣,兩個人就奇怪了,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就算是有一架直升機也不可能這麼快,所以我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景靈兄。」我問道。
對面卻不是張景靈,而是張宣德,他先是冷哼一聲,接著說:「**,你小子行啊,居然玩這一套,真的以為拘走我的七魄,我就會怕你不成?」
我直接就被氣笑了,因為從自己的角度來想,這一切都是他們觀星派的不是,要不是他們先用手段拘走了我的七魄,我怎麼可能去拜訪高人拘他的,也不知道他正以一張什麼臉在質問我。
見我不說話而是笑,張宣德的聲音更加冰冷,他說:「你要玩,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不要說我以大欺小就行,我也不會在乎自己的七魄,自然有秘術能解決。」
我說:「是你先玩陰在前,所以我才出手防禦,現在你倒好,典型的豬八戒倒打一耙,想玩咱們就繼續玩,你有我也有,看看誰能玩的過誰。」
胖子伸出大拇指說:「小哥,這話聽的來勁。」
對面的張宣德突然就把電話掛了,我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反而擔心他有辦法整治我的七魄,所以不得已只能大半夜給呂天術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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