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自龍玥親臨後,毫無疑問的被拿下了,可問題是,即使伊澤城不大,但要找一塊碎玉,其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黎垣、夜影和葉菱全被留在城中尋物。
「是你!不會又是來行偷盜之事吧?」葉菱正在城中集結軍隊,準備即刻往下一個地點搜尋。正當她跨上馬背的時候,一個銀髮男子從空中緩緩落下,潔白的衣袂飄出一種出塵的仙姿。
「非也,我此次來是為了告訴你水晶碎片的所在之地。」宰淵說完,視線落在葉菱身後跟隨的騎兵身上。只見他手袖一揮,那騎兵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即又輕輕落回地面。
「大膽,你竟然傷我的部下。」葉菱看著宰淵飛身若無其事地落在馬上十分氣憤,好像這馬並不是他劫的。
「我只不過讓他騰個位。如果你執意認為我傷了他,你可以向我問罪。當然,我不是你的部下,不會任由你發落。」說罷,宰淵好像料定葉菱不會將他怎麼樣,提起韁繩就往前策去:「全部跟上。」
近日,百里盞發現橋珞多了很多難民,各條街道上都會看見他們的影子,而這,讓他很是頭疼。素以繁華著稱的橋珞出現了這種狀況,怕是龍玥知道了會給他下最後通牒吧。
「來人,去將這幾日值守城門的士兵喚過來。」百里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準備上報,直接自己查。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還想騙我?」葉菱看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水面,止步在鏡湖前。
「聽說鏡湖是平鑲的三大盛景之一,整片湖全為人工所造,依山而建,傍林而棲。湖中的亭台水榭,雕花的木質長廊,更給此處增添了幾分文人氣息。」
「難不成你是請我來吟詩作畫的?」葉菱對宰淵口中的描述不為所動,她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能取得水晶碎片:「不過真是抱歉,本姑娘今天興致不好。」
「無妨,我今日也沒有興致。」宰淵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鐵甲兵繼續道:「你不覺得這麼一大隊人馬很煞風景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沒時間和你廢話。」葉菱是個急性子的人,做什麼事都想速戰速決,對於宰淵這種喜歡說話不緊不慢的人,當真讓她惱火。
「好吧,本以為我幫了你一個大忙,卻沒想到無人領情。」宰淵搖搖頭下了馬,只見他走在鏡湖岸邊的正中央,雙手置於胸前平放合掌。
頓時,水面翻湧,波浪晃蕩不已。過了一會兒,他又將手掌豎立,繼而慢慢打開。湖面驟然像拉開的帷幕一樣,將湖底的景象呈現在眾人眼前。
還好在此之前,葉菱已下令讓隨行的將士將此處的遊人驅散,不然平常人看到這種景象定會睜目結舌,以為宰淵是妖人。
「這湖中的魚到挺多的,可以帶回去犒勞他們。」宰淵看著湖底活蹦亂跳的魚,恰好將話題引到魚身上。
葉菱聽罷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她眼眸微閃,伸手指向湖底:「那條魚在發光。」
「不錯,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葉菱聽罷,滿臉喜色。只見她走近湖邊,隔空將那隻發光的魚抓在了手裡。
「說,你為什麼幫我?」
「幫了就是幫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宰淵停止施法看向葉菱道:「如果真要找一個理由的話,算是為我上次不問自取做一些補償吧。」
葉菱聽後,抬手將頭上的木簪取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就互不相欠,從此兩清。」說罷,她重重的將木簪摔在了地上。
宰淵不看葉菱,視線一直停留在那碎成兩段的木簪上,想著這是葉菱為他搶來的,不禁暗自發笑。過了一會兒,只見他隔空取來地上的兩截木簪放在手裡輕輕撫摸,霎時,簪子又被完好無損地插在了葉菱的發間。
葉菱不耐,趁宰淵鬆手時又想拿來摔了。不過宰淵料想她也不會乖乖戴上,手剛離開簪子又握了上去。
「不要忘了,我可是青引的巫靈大人。如果你以後還有這種想法的話,我會讓你的雙手永遠都抬不起來。「宰淵說完,見葉菱把手放下後,這才鬆手轉身欲走:「如果想要別人幫你的話,那他的手可不僅僅是抬不起來的問題了。」
「你怎麼又來了?放任國事不管,就不怕丁姑娘生氣?」姬如鸞正在幫夕嵐分配草藥。經過這段時間,夕嵐對土壤里所含毒分也已經分析得差不多了。
「生氣倒無所謂,只怕作出更出格的事。」君然一臉淡笑的走近姬如鸞,拿起他旁邊的搗藥罐輕輕地嗅了嗅。
「別亂動,像你這種性子只會拖慢我們的效率。」夕嵐正在旁邊搗藥,眼睛微微一瞥,就看出了君然想要幫忙的意圖。
「才幾日不見,你倒是越發嫌棄我了。」君然放下藥罐,直接搶過夕嵐手中的搗藥杵,極慢極慢的攪動。
夕嵐不與君然爭,雖氣惱,但也感到滿足:「打算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假?我們四人自你登基後就再也不曾好好聚過了。改日將心綺約在指涯峰見面。」
「快了,到那時,我們又能像以前一樣逍遙人間。」君然眼中略過一道光,神情出現少有的冷冽。忽而,他轉過身,朝姬如鸞和夕嵐溫潤的笑。
「大臣們都到了沒?」丁芊自君然出宮後,立即派人逐個去大臣的府中傳話。看如今的形勢,葉菱認為該是採取非常手段的時候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誓女府中陸續來人,大廳里擺設好的桌椅已全被坐滿。丁芊從內室出來環顧四周後,便走到眾人面前開口道:「將大家召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諸位都不必拘束。今日一聚,是有重大的事情商討。
「難不成皇上又出宮了?」介於上幾次的會議內容,底下一個大臣瞬間言中。
「不錯,像這樣的情況,諸位是不是都應該表個態?」丁芊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試圖看破他們此時的心理。
「易主一事非同小可,誓女大人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過急?丁芊立馬將視線射向說話的另一位大臣,看得開口的那位畏畏縮縮:「那李大人認為什麼時候才是不急?等到其他國家的利爪真正朝你撲過來的時候?」
話落,除了李大人,這裡的諸位大臣也都震懾得不敢開口。大廳里一片沉寂,連汗珠低落到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我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丁芊顯然已經沒有了耐性,她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
「百里大人,前日派出的勘察隊伍傳來了消息。」
百里盞接過來人手中的信箋,淡漠不著痕跡地掃完了全文。赤水水位下降數尺?近日降雨正常,即使是最邊遠的荒漠地區也不至於乾旱到這種程度。那麼能解釋這一現象的原因便是人為。
「繼續查,一直追溯到源頭。」
文楓回宮後,儲莫御賞了他許多東西,直誇他英勇過人,不輸給其父。同時,除了文榛目前掌管的五萬軍士外,擱置在上庸和柴謖的三萬兵也全部歸文楓跪下。而這,幾度讓文楓高興到了癲狂的狀態。
「趙叔,你看,皇上還把未編屬的三萬軍交給我管治了。以後,我就可以像父親一樣帶著自己的兵上戰場殺敵。」文楓恢復,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儲莫御的親筆手諭,得意而自豪地在趙玢面前炫耀。
「是,小少爺有出息了,有自己的兵了。」趙玢見文楓高興,當下也接過話順著誇讚他,而文楓聽後,更是喜形於色。
文榛正在書房練字,聽到文楓的笑聲放下筆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趙玢似有感應般也將視線投了過去,兩人相視而笑,表情無奈卻寵溺地搖了搖頭。
戰事過後,儲莫御整個人便放鬆了下來,由於顏湘遠在水涼,他以誓女府無人看管為由,一下朝便溜了過去。一來是為了看看解青鳶和冷安兩人的情況,二來也有可能遇上楚非卿。
「青鳶姐姐,宮女姐姐不在的感覺好無聊啊,她要是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帶我們出宮去玩。」冷安趴在案台上,看著無精打采同樣趴著的解青鳶,有氣無力地嘆氣。
「怎麼,冷安想出宮?」
「啊,楚哥哥你怎麼來了?」冷安聽到楚非卿的聲音,沒有表情的臉上立馬掛上笑朝他身上撲過去。
「整天呆在宮裡好悶,我不喜歡。」
「安安是不喜歡和我呆在一起?」楚非卿為了戲弄冷安,說話的同時也擺上了一副不高興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是說宮裡太安靜,沒有外面熱鬧。」
「哦,原來是安安喜歡熱鬧。」楚非卿果然喜歡小孩子,待冷安解釋完後,又表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自己真的不知道。隨即,他看了看解青鳶,走近她道:「青鳶姑娘,出宮的話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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