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漆黑的夜晚中,楚府內錦衣衛使的房中依然閃爍著昏暗的燭光,府內侍衛正在此處巡邏。燃字閣 www.ranzige.com衛燃躲在暗處,輕輕巧巧的打昏拿著托盤的侍衛,將他拖到昏暗的角落裡,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拐角處就出現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小侍衛往錦衣衛使房前走去,雙手捧著托盤。
「什麼人!」巡邏的士兵叫住「他」。
衛燃恭敬的低著頭,「解主管著我拿些主子需要的東西送過去。」
「令牌呢?」士兵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小「侍衛」從腰上拿過腰牌,遞給他,「您看下,主子催的緊。」
士兵接過看了看,又端詳了她隱在托盤下的面龐,擺擺手,「去吧。」
衛燃福著身子越過他,內心裡剛呼出一口氣,「等下!」士兵突然回頭叫住了她。
「別慌——」衛燃屏著呼吸,告訴自己別慌別慌別慌,同時慢慢轉身,頭微微抬起,露出標準的驚訝式表情。
「您還有事嗎?」睜大的眼睛,微微嘴巴成了「0」型,滿臉都寫滿了誠摯的問號。
我都能當奧斯卡影帝……不,影后了!衛燃在心裡狂吼。
士兵看著「他」,甩了甩手上的令牌,「你忘拿這個了。」
「忙的暈頭轉向的,多謝大人提醒。」半干不乾的笑容讓衛燃頭皮發麻,接過令牌繼續前往錦衣衛使房前,這次倒是沒人阻攔了。
異常的順利!
衛燃心中雖有疑慮,但此時一心只想著解藥,倒沒想太多。
「主子,解主管讓我送東西過來。」
屋內久久沒人應門,衛燃又耐著性子敲了敲門。
「進來吧。」熟悉的聲音讓衛燃渾身一激靈,她調整了呼吸,低著頭推門進去,結果差點撞在屋內的屏風上,她頓了頓步子,繞過屏風,霎時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
只見此時的堂堂錦衣衛大人,不著寸縷的坐在寬大的浴桶中泡澡,被霧氣蒸濕的長髮貼在他刀削闊斧的臉旁,狹長的眼睛微微閉起,似是在小憩。
衛燃的眼睛滑過錦衣衛使的高挺的鼻樑,滑過精壯的胸膛,滑向下方……
她抬起了頭。
不是她不想看,是……
流鼻血了。
楚頡等了半天沒見小廝說話,睜開了休憩的眼睛,只看見他手拿著托盤,頭看著屋頂,楚頡眯著眼睛看向屋頂。
「屋頂有什麼嗎?」
「有飛——」碟,此刻流鼻血的衛燃深吸一口氣,腥甜的血進到嘴巴里,她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有飛賊!」
等了半天沒見他發話,衛燃眼睛瞥過去,浴桶中竟然沒人了!
她下意識的去撈腰上的銀鐲,誰知身後冷風閃過,帶著股清爽的檀香氣,一把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別動。」
衛燃會聽話嗎?
當然……不會!
她側身甩過手裡的托盤,楚頡袖擺一揮,盒子「咣當」一聲撞在屏風上掉到地上,衛燃心知不好,抽出腰間的銀鐲環在手腕上,銀針「咻——」的往他的要害處刺去,誰知他竟不攔,反而拿寬大的袖袍一卷,再次出現時,竟是更大衝擊力的銀針,直直衝著衛燃的眼睛而去!
衛燃避之不及,只得上身後倒同時將雙腿倒踢,銀針裹挾的利氣沒有傷到筋骨,卻割斷了髮帶,裊裊隨著散落的頭髮的還有落下的幾根青絲,然而高手過招,分神就是死,就在髮帶斷裂的那刻,楚頡的下一掌也來到她身前,「砰——」一掌擊在她胸口處。
「噗——」衛燃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心口上的重擊讓她吐了一大口血,灰色的侍衛服胸口處被掌風帶到,破碎不堪洇染成了深褐色。
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麼大的南越錦衣衛府,竟就讓她一個人這麼悄無聲息的摸進來了,而兩人打鬥了許久,卻都沒士兵過來敲門問詢。
陷阱!
這個認知讓她難受的心悶,太安靜平淡的生活讓她回不到那時的頂尖狀態,甚至還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竟是個……女人?」楚頡看著她披散著長長的秀髮,胸口處白色的束胸上點點殷紅,更襯的她脖頸處膚白如雪,肌膚吹彈可破,不禁一愣神。
高手對決,分神就是死。
就在愣神的這片刻,一枚銀針閃著青色的光甩入到他的咽喉處,楚頡抬起的手一頓,沒有再動,他也動彈不了,銀針剛好扎在他的風府穴,也是定穴,扎中此穴無法言講,無法動彈。
如果這位置再往下一點,他必死無疑。
衛燃捂著胸口站起身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也不知是鼻血還是什麼血,忽略掉楚頡惡狠狠的眼神,在他乾淨寬大的衣袍上擦了擦,又隨手從屏風上拿了件他的衣服套在身上,面上帶著嘲諷的笑意,「女人怎麼了?」說著拿起地上被丟棄的劍,抵在楚頡的脖子上,淺淺的血痕漫了出來。
「給我解藥。」
楚頡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也沒法說。
因為銀針還在脖子上。
衛燃扯扯嘴角,拿起銀針封住他的任督,這樣既可以讓他說話,又不能動用真氣。
「說話!」
錦衣衛使大人慢悠悠的拂了拂袖子,「我沒有解藥。」話音剛落,只感覺脖子上一痛,豆大的血珠流了下來。
「沒有?好!好!好!」衛燃冷笑道,「那我看誰有!」說著就一腳將房門踹開,而門外正是她所估計的那樣,里三層外三層都是持械士兵,靠近門口的還有幾個穿著錦衣衛的衣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哎——」楚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逃不掉的。」
「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衛燃一把抓住他往前走,侍衛們齊齊向後退。
「聽著,我只說一遍!」衛燃冷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庭院,「一刻鐘內,我要拿到解藥,不然你們的錦衣衛使……」她冷笑道,「估計就要換人做了。」
除了冬夜的風聲和「沙沙」的落葉聲,沒有人說話,像是一出奇怪的默劇。
衛燃扯扯嘴角,看著楚頡,「你這人緣真不怎麼樣,你看都不管你!」被劍抵著脖子的男人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她沒有時間在這裡耗著,衛燃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一旦九城兵馬司來人,她是別想回虞城了,更別提救阿江。她再次放開聲音,「解風!你如果再不拿解藥換你主子,今晚你就能見到他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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