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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殷城,東方伊雪將父母安排在聚朋客棧暫住,雖然條件有所艱辛,但是眼下只能如此了,「父親,母親,你們且安心在這住下,有何打算要提前告知我一下,好讓人給你們安排。」
華辰英倒是安然自在,有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也沒白費當初幸苦那一遭,「對了,當初我把你託付給了墨余海,他現下何處呢?」
東方伊雪聽此一問頓時愣住了,是啊,都沒想過怎麼回答母親的這個問題呢,該告訴她實情嗎?母親會不會因此而自責內疚?
可是,經過以往的那些,她覺得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師父為了拿到斬仙劍,已經仙逝了。」
愕然和震驚的心情湧上華辰英的心頭,怎麼會這樣呢?他倖幸苦苦替自己養大了女兒,還為解救自己獻出了生命,實在是
還沒來得及落淚,就被獸王一個斷喝嚇著了,「那些都是他自願的,你又何苦再徒增煩惱,過去就過去了。」
華辰英立馬止住了要奔騰而下的眼淚,硬生生地憋回去了,只是淡淡地說:「他也算是我們的恩人了,你怎麼能這麼」
預測到接下來的氛圍不太妙,東方伊雪趕忙接過話頭:「母親,此生師父的恩情伊雪來世一定好好報答,您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吧!」說完就扶著她上床,畢竟被冰封了那麼多年,身體還是暫shí 不能適應這外面。
東方律禹就不一樣了,身體還是二十年前一樣的健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把伊雪拉著一起,「你我好好敘敘父女之情,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好好跟我講講。」
還能怎麼過呢,從小就與眾不同必是遭到其他人的排擠的,幸好有師父和南宮烈保護自己,不然指不定被人欺負到什麼地步去了。
出了靈鷲山又遇到厲逸清,經lì 了人生一個大磨難,差點就沒抗住。幸而有暗墨在最黑暗的時候給了自己援手,如果不是那樣,也不會這樣輕易地放qì 家族的仇恨。
伊雪推辭了眼前的那碗酒:「伊雪會喝酒不錯,但是近日身體不適,就不陪著父親喝了。」眼下看他還在氣頭上,要是知道她懷了暗墨的骨肉,會不會發脾氣讓她墮了去?
帶著疑問,東方律禹還是自斟自酌,推敲著幾種可能的事情,一是自己的女兒愛上了仇敵,二是女兒會不會跟自己作對站在仇敵那邊。
但是話還是沒問出口的,只是旁敲側擊地說:「二十年前,我慘遭屬下背叛,被他封在築魂島,如今你讓我安然地不去找他的麻煩那是萬萬做不到的。你既然想求安穩,那麼這尊嚴必須由我自己來捍衛,三日後,我約了那兔崽子在茂林山的辛梓崖,決戰到底,一報當年之仇,若是傍晚時分你們還等不到我,那麼就離開這裡,過你們想過的生活。」
他用的是一個陳述句,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這讓東方伊雪很是不悅,「父親,你怎麼能這麼決絕地做了決定,有沒有考lǜ 過母親的感受,若她不願你冒這個險呢?」
「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曾經的王者,我的尊嚴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只要有人敢犯,我必以性命來捍衛,你是個懂事的丫頭,話不用說的很透徹你也明白。」東方律禹說起這些,手指緊緊扣住那酒碗,指節泛白還不鬆開。
似乎在這一刻,伊雪好像理解了他的心情,她的父親不是一個懦夫,要尊嚴就要站到決鬥的場地上,人若犯我,必以百倍千倍還之。
她最終還是選zé 支持父親的決定,也許人確實不該苟且活著,有個報仇的信念遠比混混沌沌的過日子要好。
三日之後,幾乎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獸王約了當今皇帝兼魔族魔王的暗墨決鬥,這場決鬥可謂是驚天動地了,任何一方的失敗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不小的震hàn 。
東方伊雪接連幾日坐立不安,睡覺都不安穩,總是出現心悸、心絞痛的情況,每每敏兒看到她的痛苦就勸慰:「姐姐,你是不是很擔心?擔心就說出來,敏兒好為你分解憂愁啊!」
這幾日連話都沒說幾句,只是機械地吃飯、休息,精神狀態到了一個極其差的境地,叫敏兒如何不著急呢。
「我沒事,你多留意母親那邊的狀況,她更需要你的幫助。」東方伊雪勉強笑笑,這幾日確實是想辦法想的心力交瘁。
如果換做別人,會一心祈禱父親能一戰勝利,打敗暗墨那個叛徒,奪回屬於自己的身份的榮耀。可是她不是別人,她深深地知道,跟暗墨相處的近兩年裡,自己的感情並不是一片空白,有開心的時候,甚至有過渴求他的愛的時候。
但是這一切都在背後的真相揭穿的時候,消磨地一乾二淨,追求虛無的幸福,倒不如安然自樂來得切實。
可是心卻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他,也不想他傷害父親,這是一個兩難的選zé 。
辛梓崖上,風很大,滿地都是不遠處的樹上飄下的落葉,給這場地增添了幾分悽美,東方律禹和暗墨面對面站著,巋然不動,動手之前是要先估摸清楚對方的力量的。
圍觀的有很多人,朝中大臣、親王將相,甚至普通老百姓都有來瞧熱鬧的。這皇帝要是戰死在這裡,很快江山就要易主了。
暗墨淡然往人群中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抹紫色身影,心裡有強烈的失落感,自上次分別已過去很久了,他沒有主dòng 去找她,卻也沒想到她竟不現身。
看來她真的是恨透了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她恨,好過於遺忘
在兩人開始凝聚體內的功力的時候,大地開始震顫了,圍觀的人群怕他們的過招誤傷自己都四散逃開,只剩下一些內功深厚的人留在這裡,其中包括柳陌塵、千淵、晴彎等。
就在昨天,柳陌塵還去找了暗墨,帶著慍怒的聲音說:「就知道她會連累你至此的!」
「早晚都會有這一天,怎麼能是她連累的?」暗墨扔下手裡的奏摺,盯著他。
「若是你阻止她解開築魂島的封印,獸王會有出頭之日嗎?我早就知道你暗中幫她摒除了一切障礙,她才順利地救出獸王。可她領情嗎?你看看現在她是怎麼對你的!」柳陌塵為暗墨感到不值,那個女人憑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暗墨為她耗盡心力,而始zhōng 陪在他身邊的自己他正眼都不瞧。
「這是朕自己的選zé ,若是明日之戰朕敗了,你知道該怎麼做!」暗墨不想與他再糾纏伊雪的問題。
柳陌塵自嘲地笑了,仰天大笑,笑的門外的侍衛都聽到了,還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側耳認真傾聽。
「是啊,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你都把遺詔擬好了,若是決戰身亡就傳位給東方伊雪肚子裡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肚子裡的不是男孩呢?」柳陌塵找了個座位坐下,稍作休息,大有一副要大談特談的架勢。
「朕說過,男立皇帝,女立公主,都不可草率怠慢,你是朕唯一信任的人,朕相信你能做的好!」暗墨頭都不抬,像自言自語地說。其實他知道,就算不說,柳陌塵也會為他做到那個地步的,不然也不會由著他走到今天。
思緒再拉回來,柳陌塵看著暗墨跟東方律禹打得不可開交,兩人的功力差不多,其實原本獸王的功底要深於暗墨的,但是二十年的空白令他有所退化。
在這二十年裡,暗墨沒少鞏固自己的實力,一個玄天掌就讓東方律禹難以接招,中了一掌。緊接著扔出流星錘砸向東方律禹的面門。
東方律禹沒躲過,直直地往後倒去,就在快要沾地的一刻,一個利爪抓向暗墨的胸口,頓時暗墨的胸口呈現了五道深深的血痕,一直往外冒血。
柳陌塵和晴彎看的心頭一緊,這…
東方律禹由劣勢轉為優勢,剛剛那一爪絕對能讓暗墨疼的沒力氣,趁著這沒力氣的空檔,他化身為狐,張著嘴巴長長的尖牙就咬過去。
暗墨的臂膀一顫,鑽心的疼痛令他失去知覺,眉頭緊鎖,單膝跪地,根本無力推開身上的高大的狐。
就在東方律禹想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一道紫色的身影飛過來,擋住了他準備在暗墨喉頭的動作。是東方伊雪趕過來了,抱住了暗墨,剛好在脖頸那裡,然hòu 東方律禹咬到了她的手臂。
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東方伊雪轉過頭,「父親,請手下留情。」她哪裡看不出,其實暗墨還有一個保命符沒使出來,就是他懷中錦盒裡的狻猊。
可暗墨並沒有在生死關頭放出狻猊,為什麼?
暗墨揚起蒼白的臉看著伊雪柔柔地說:「你終於捨得出來見朕了…」
東方伊雪沉默,沒有回答他。
東方律禹看著伊雪手臂上滴著鮮血,怒從心生,「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好好好!早都跟你說過,這場決鬥不讓你插手,非不聽,你這個逆女。」
哀嘆著,東方律禹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回,伊雪是徹底傷到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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