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樓也是吵吵鬧鬧,一些酒徒喝醉了胡言亂語,歪歪扭扭地走來走去,不時撞到坐那喝悶酒的東方伊雪,葉籟嬉笑看著她,「怎麼,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了?」
「今晚我要見一個很危險的人,你喬裝下,暗中保護我。」東方伊雪忽然覺得葉籟不會很爽快就答應,補了一句:「逸涵曾送過我一個玉佩,是他貼身佩戴的,今晚保護我,我就把玉佩給你。」
「成交!可不許耍賴,否則有你苦頭吃!」葉籟喝了口烈酒,嗆到喉嚨,鬱悶地去裡間喬裝打扮了。
除了酒,東方伊雪還點了好幾道招牌菜,沒動過筷子,就等著千淵來。
「喲,伊雪姑娘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呢,好酒好菜的擺了這麼一桌。」千淵終於來了,落座之時溫和的笑容掛在臉上。
東方伊雪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掃視,「沒人跟蹤你吧?」
這麼謹小慎微,莫非心裡有鬼?千淵敷衍似的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說商討紅袖的事嗎?怎麼,捨得將她放出來了?」
「放自然是要放的,只是在這之前你得把那些命案都給我講清楚,我再考慮。」東方伊雪斜睨著他,做了壞事還想全身而退!
猛灌一口酒,千淵有些落寞,「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要糾結這些做什麼?」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得為那些死去的冤魂做一個交代。」東方伊雪絲毫不退讓。
終於,千淵卸下了偽裝,以冰冷地神情述說著那些命案。撕去人皮那宗是為了給自己的原身裝一個好看點的皮相,再有就是快離開鄴城的前幾天吃了一個壞事做盡的人。
其餘的幾宗都是紅袖養在風信子裡的朋友做的,紅袖是只很美很善良的蝴蝶,為了報答曾經幫助她修煉成人的朋友,將她們帶到鄴城,吸人血煉精氣。
「紅袖是無辜的,她沒有殺人,她的那些朋友現在還在寧膳堂。你非要給那些死者的家人一個交代的話,我可以出銀子撫慰她們,或者你把她那些朋友交由他們處置。」
「你不打算接受懲罰?」東方伊雪眉頭皺起。
「哈哈哈,我是妖,是不得已才做出那些事的,你讓我接受他們人類的懲罰,不覺可笑麼?」他的神情突然有些扭曲,好似她的話惹怒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厲逸清是不是在你手上?」
千淵有些錯愕,「你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我做的這麼隱秘。」
「把他交給我,還有為我提供暗墨的戰況。你若不答應,我今晚就處置了紅袖,你的罪過本不該由她替你抗的...」
千淵聽到此處把手一揚,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同意,你什麼時候放了她?」
「呵呵,看來你也是個痴情人嘛。等暗墨戰敗回去魔域城好好地做他的影妖,我就會放了紅袖!」
「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不同意我今晚就動手殺了她。」東方伊雪目露凶光,嚯地站起,狠狠盯著他。
千淵也不示弱,直接拿出毒粉往她臉上一撒,東方伊雪想屏住呼吸卻已經來不及了,還是吸入了少許七瘴毒,「看來你是不想要她的命了...」捂著呼吸困難的胸口軟軟地倒在凳子上坐著。
千淵冷哼一聲,上前扒她的衣服,想找出鐵葫蘆來,眾人紛紛看向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這男的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像對姑娘動手,真是不知羞恥...」
店老闆看不過去了,走過來拍拍千淵的肩膀,「這位仁兄,這裡是酒樓,您要是想與那位姑娘做什麼請移步去別的地方吧!」
千淵大手一揮將店老闆打倒在地上,怒吼:「滾開,關你屁事!」
葉籟見情形想出手阻止,東方伊雪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不要出手。
結果衣服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了,也沒見到鐵葫蘆,千淵厲聲:「鐵葫蘆藏在哪裡了?不說我就殺了你!」
「殺吧,那樣你就永遠都看不到你的紅袖了。鐵葫蘆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隨身帶著呢!」東方伊雪嘴邊已經有白沫溢出了,還在殊死頑抗,離毒發大概還有幾秒的時辰。
千淵看著倔強的東方伊雪搖搖頭,苦笑著離去了,扔下一個小瓷瓶在桌上。「我一定要救她出來!不惜任何代價!」
東方伊雪迅速的吃了自己懷中的一顆解毒丸暫緩,收起桌上千淵扔下來的小瓷瓶,拿出帕子擦擦汗如雨下的臉,好險,這場博弈差點就輸了。
葉籟不高興地問:「這麼作踐自己幹什麼,你欠他很大人情嗎?」
東方伊雪根本沒聽到她在問什麼,只讓葉籟把她扶回去進一步解毒,葉籟疑惑:「他不是給你留了解藥,幹嘛不吃?」
「留著有用處呢...我...」還沒說完人就倒的無聲無息了,葉籟雇了輛馬車將她載回客棧了。
葉籟調製的湯藥藥效很慢,東方伊雪一直昏迷不醒,時不時還在吐白沫。敏兒本來想找葉籟去找東方伊雪的,因為她一夜未歸,結果在這找到了。
看到她吐白沫,敏兒嚇得額頭冒虛汗,「葉姑娘,姐姐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她自己作死,偏要惹怒千淵,差點沒被毒死!」葉籟很是不爽,乖乖吃解藥不就沒事,非得讓我辛辛苦苦的熬藥。
敏兒聽了不做聲,姐姐到底要做什麼呢?晚上,儘管她還昏迷著,敏兒還是把東方伊雪接回了杜府,因為不回去她們會被扣工錢。
這日暗墨又來府里,跟杜曉洧商量生意上的事情,端茶進來的是敏兒,暗墨見到她便開口:「你家小姐的傷怎麼樣了?」
敏兒心下暗自詫異他怎麼會知道姐姐中毒的事情,「快好了,不勞王爺操心。」
杜曉洧聽得不知所云,「小姐?她服侍的可是我阿弟呢。」
敏兒噗哧掩嘴而笑,「沒什麼,王爺在開玩笑呢,是我姐姐生病了,已經快痊癒了。」
這邊東方伊雪還在做著白日夢,夢到暗墨跟她低頭認錯接她回去,她笑的合不攏嘴,卻在下一剎,暗墨變臉要掐死她,在窒息中掙扎...掙扎...
終於嚇得彈起,眨眨眼,才知道剛剛都是在做夢,還出了一身汗,還好,就在轉頭的時候又被嚇了一跳,因為有個修長的月藍色身影站在離床不遠的桌旁,臉上堆著詭譎的笑容。
「你來這裡做什麼?」東方伊雪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你想與我為敵?」暗墨輕輕地坐下,看架勢是要好好談一番了。
「此話怎講,伊雪一介下人丫鬟,怎麼可能與王爺你匹敵呢?」東方伊雪已經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了。
月藍色身影一下子將還沒穿好衣服的東方伊雪壓在身下,給了她一個極度勉強的吻,因為東方伊雪的身體不斷扭動,想阻止他的親吻。
暗墨邪笑著:「不要試圖破壞我的霸業,否則你會知道我怎麼對你的!」緊緊抓著伊雪的手腕,身軀重重地壓得她不得動彈。
她剛中毒,還未完全恢復,想掙脫卻沒有力氣,只能任由暗墨的唇在她臉上肆意遊走,直至脖頸、鎖骨...
暗墨撬開她的貝齒,觸碰到她柔軟的舌頭的那一刻變得更加興奮了,瘋狂地騰出一隻手褪去她的衣物。
東方伊雪想喊叫卻喊不出,被暗墨的唇堵住了,他知道她試圖反抗,可是她越反抗他就越是要逆著她。
終於,東方伊雪累的筋疲力盡,「你到底是什麼魔鬼,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偷心魔鬼!我知道此時的你也是很渴望我的心吧?哈哈哈」暗墨居然恬不知恥覺得伊雪會順應他。
這張臉是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曾經相處了那麼久的枕邊人也是長得這一副容顏,俊美,笑容醉人心。
如今物是人非,不知道這麼折磨的日子什麼時候是盡頭,她何嘗沒想過遠離這裡,遠離眼前這個惡魔般的人。
可她不能走,不能讓妖魔稱霸人界,哪怕只是螳臂當車,也要拿出最後的勇氣拼一次。正打算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的時候。剛好,敏兒端著湯藥在門外敲門,暗墨聽到敲門聲,只好放開了將伊雪衣物脫到一半的手,意興闌珊的收起臉上的邪笑,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窗戶逃走了。
這幾天,黃燁偶有來看過東方伊雪幾次,總是笑嘻嘻的,跟別人說話像吃了蜜一樣的,動作開始變得溫婉了,不似往常那大大咧咧的樣。
敏兒取笑她,「許是戀愛了,性格都變得不一樣了,姐姐,眼看她就要嫁出去了,往後就剩我們相依為命了。」
黃燁小嘴一撇,瞪著敏兒,「姐姐是我的,你不許和我搶,我嫁不嫁人還得另說呢。」
東方伊雪趕忙打圓場,「你們既然知道是我東方伊雪的妹妹,還不知道乖巧點讓我省點心。特別是你,燁兒,聽敏兒說,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經常一起出去玩,可有此事?」
黃燁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期期艾艾地說:「他…說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帶我…去看看…」
「行了,姐姐知道了,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付出真心的同時要對自己有保留,否則哪天出現了什麼變故,還能堅強地承受住。」東方伊雪像個母親一樣對她交待著。
「說的好像她快要嫁給杜少爺似的,這才剛開始呢,對吧,燁兒?」敏兒適時地接住她的話頭。
這時杜曉洧帶著一個郎中進門來了,「伊雪,聽說你受傷了,我讓郎中給你瞧瞧。」
門口幾個丫鬟在湊熱鬧,「哇,這新來的幾個丫鬟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都勾搭上府里的少爺了,嘖嘖…」
「可不是嘛,仗著爹媽給的一張漂亮的臉就到處勾引人,真是不要臉…」另一個丫鬟附和著。
杜曉洧聽到門口的喧鬧,吩咐隨從清明將那些圍觀的閒雜人都趕走了。
幸好,東方伊雪給了他面子,讓郎中瞧了,不然他是下不來台的,被那麼多丫鬟家丁看到他堂堂大少爺進了一個丫鬟的房間,還是親自為她請大夫,多麼的駭人聽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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