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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你,它,是,假的?
「………………………………」
喔。讀爸爸 www.dubaba.cc
嗯?
白朮猛地抬起頭,那速度快得差點撞到君長知的下巴,她微微瞪大了眼,眼角下垂看上去十分無辜的模樣——
然而君長知並不會吃這一套,他用修長的指尖彈了下面前這人的額頭:「裝什麼可憐,我的日常差事就是看別人裝可憐喊冤……」
「我又不是別人。」白朮順口說了句,然後眨眨眼,「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說我那東西不是假的,好用著——你怎麼回事?哪點看出我跟那些公公是一伙人了?」
白朮瞠目結舌,瞪著君長知看了一會兒後低下頭又心虛地瞥了眼他的雙腿之間……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迷之突起,而且從那迷之突起的弧度來看搞不好還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路人尺寸——當然最驚人的事情還在於,居然不是假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腦補,他們說了大理寺卿多為公……」
「那是因為歷代官職調動,皇上心腹多為身邊閹奴,這些人心眼子細也夠忠誠,才得以委以重任。」
「公公都有潔癖,你比公公還愛乾淨。」
「你這地方比男人還平,力氣比男人還大,」君長知伸出指尖戳了戳白朮胸口,留下一個彎彎的指甲印後又飛快拿開,「我說你是男人中的精武好漢了?」
白朮只覺得在君長知觸碰過的那一片地方火辣辣的,先是疼,然後是瘙癢——這感覺就像是未知病毒似的擴散開來,除卻心臟也因此而瘋狂調動之外,她覺得自己從脖子到耳根都快燃燒了起來。
要不是精武好漢四個字太戳笑點的話。
現在她想笑又不敢笑,想尷尬又不好意思明顯的表達出來,一直在想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什麼比較合適呢?
——你那裡還能用,真是太好了?
——對不起我誤會了你。
——這不是我的錯都是他們說的啊。
——恭喜。
——我又沒用過,怎麼知道它好用不好用?
「……」
大概是此時白朮臉上的表情太傻逼,君長知低下頭盯著她那張臉看了一會兒後,伸出手替她將被剝開的衣服整理好,甚至是仔細地系好了腰帶(比原來還整齊),然後說:「傻子。」
白朮低下頭看眼自己的腰帶,沒過大腦就說了句:「怎麼又給穿上了?」
問完又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君長知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此時晚風吹來,男人垂落與肩上的發被吹起——帶著白朮熟悉氣息的發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她伸出手捉住君長知的頭髮,同時聽見他在她身後用稍暗啞的聲音道:「你還太小。」
大商女子多十四五歲出閣,十一二歲訂婚,皇室的公主們更是比這要早,聽說一個嫁到邊賽去的公主今年和白朮一般大,已經懷上第二胎了——而牛狗娃掰著手指算其實也該十四五了,放了鄉下地方再過兩年估計要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然而往君長知面前一站,這人卻想也不想地說出「你還太小」這樣的話。
就仿佛這會兒坐在他懷中的姑娘還是兩年多前他們初見面那時候的小不點,騎在他的大白馬背上顫顫悠悠,傻乎乎地抱著馬脖子伸過頭來雙眼發亮地跟他說話……
那時候她的嗓音里還帶著沒散去的童音,有些尖銳甚至是刺耳,喜好靜的君長知卻沒有叫她閉嘴。
「君長知。」
「……」
「君長知,嘿嘿。」白朮微微眯起眼,那始終僵硬的背往後一靠靠在男人懷裡,拍拍他的手調侃道,「你現在知道寶貝我了。」
「嗯。」君長知說,「又如何?」
白朮的雙眼彎得像月牙:「喜歡我啊?」
「嗯,又如何?」
「什麼時候的事?」
「……」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呢?
其實君長知自己也不知道了。
大概是很早以前她邁著短腿從都尉府跑到大理寺就為給他送只破螃蟹的時候;
大概是她頂著大理寺上下不歡迎的目光笑嘻嘻地邁進閱案房湊到他身邊討杯香甜的果茶,喝過了又像只野貓似的小心翼翼挨著他睡著的時候;
大概是那晚中秋月圓華燈初上,她蹲在屋頂上偷看歌舞,同時低下頭跟站在屋檐下給她送來長壽麵的他說話的時候;
大概是他將大阿福遞到她手上,她滿臉被通知俸祿翻倍的喜悅的時候;
也大概是在她受了委屈受了污衊時微微瞪圓了眼,一邊嚷嚷著「說了不是我」「君長知是個王八蛋」的時候……
君長知自己也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大約是一年前的那一晚,他回到府上,渾渾噩噩閉上眼全是這前這人捧著折了的繡春刀沉默,解下腰間的象牙牌,脫下飛魚服換上大紅嫁衣的模樣……
君長知明明沒有看見的,卻偏偏覺得那嫁衣的紅仿佛灼傷了他的眼;那被戴在她腦袋上華麗得並不相稱的鳳冠尖銳端處刺進了他的胸口——
他從噩夢中醒來。
得到了她已經離開的消息。
當時整個央城全程封鎖,他知道她能走的只有水路,騎上馬想也不想地來到碼頭,碼頭上人群擁擠,還聚集了許多她曾經的那些兄弟——
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慘澹,跟錦衣衛打交道那麼多年,看慣了他們捉拿兇犯貪官時氣焰囂張的模樣,君長知那也是頭一回看見他們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就像是生怕他們要抓的人沒跑掉似的。
他問紀雲怎麼了,雖然是明知故問。
紀雲那個智障一臉火燒屁股似的嚷嚷「找人啊怎麼了你不幫忙就別上呆著去別搗亂」——
「我聽見了,我師傅還想查碼頭的船,差點沒把我急死,」白朮說,「我當時就在那船上。」
君長知講自己的手從白朮的手裡抽出來,再用手掌心覆蓋在她微涼的手背上,頓了頓說:「我知道你在那艘船上。」
沒有為什麼,他就是莫名地知道白朮很有可能就在那條停泊在碼頭邊似乎準備開船的那條船上,船上的人形形□□就是沒有年輕的姑娘,但是當君長知聽見紀雲想去查那條船時,他第一反應是想讓自己的愛騎撩蹄子把這錦衣衛指揮使給踹河裡去。
君長知總不好抓著紀雲問他是不是弱智,只好冷著臉問他查那條船有個屁用,奈何紀雲還是不開竅——
於是冷靜了一輩子的大理寺卿終於不冷靜了一回。
接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倒出來了,什麼「讓了一回就沒第二回」「萬歲爺自己的人看不住誰也怪不了」之類的,若是讓旁人聽去,夠當今聖上把他這小小的大理石卿治理上一百回。
但是他還說了。
「別是說給我聽的吧,」白朮不笑了,「你說你知道我在船上。」
「是說予你聽的。」君長知反問,「不然我同你師傅說這酸話作甚?」
「……」
白朮心想這個人太有心計了。
虧她當時蹲在一框橘子後面莫名其妙又氣又感動的同時還為他擔心來著。
「後來萬歲爺知道你說這些了?」
「知道了,本官仇人充滿大街小巷。」
「這驕傲的語氣就算了吧,那……」白朮微微蹙眉,「他把你怎麼著了嗎?」
「我還是大理寺卿,人也好好的站在你跟前。」
君長知用一句模凌兩可的話將白朮的問題帶了過去——中間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渡過的那些日子他似乎都不願意再提起了,他只是緩緩地摸索著她的手背——
「我來帶你回家。」
在外漂泊這麼久,白朮都快忘記「家」的定義了。
以前她覺得是都尉府。
後來都尉府幾乎要散了,她也不知道如果求個歸處,那應該是哪裡好。
所以當君長知說要帶她走時,有那麼一刻,她的心沉甸甸的,幾乎就要動搖了,心軟了,像個普通的女人一樣點點頭開開心心地跟著她心上人走了……
但是最後,大概是即使有一陣涼風將她吹得清醒了些,白朮咬了咬牙根搖搖頭,然後她聽見自己堅定的聲音響起來——
「君長知,你能來找我,然後跟我說這些,我真的很高興,我沒有遺憾了,也不討厭你了……」
「……」
「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留在這裡——如果有一天我們再見面,就是央城兵臨城下的時候,孟樓應該知道的,你也應該知道的。」
白朮轉過頭,捧住男人的臉,近乎於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冰涼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我特別特別想什麼都不管,乾脆有一天是一天的跟你在一起,只要開心就行了……但是我不能,央城裡有我師傅,有都尉府,有你的家還有你的父母。」
「又如何?」
「不如何,我要保護你們。」白朮說,「不要讓任何人傷你們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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