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下來,隨意的翻開了,她的眼睛一眼便看到那樣一段話。[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生命太短暫了,不應該用來記恨,人生在世,誰都會有錯誤,但我們很快會死去,我們的罪過將會隨我們的身體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的火花,這就是我從來不想報復,從來不認為生活不公平的原因,我平靜的生活,等待末日的降臨。
----《簡愛》
臉上的表情漸漸的歸於平淡,就像是靜的沒有蜻蜓打擾的水面,有些事情就像是當初在眼中濃的化不開的墨汁一樣,轉瞬間融入那一汪清泉,不見了蹤影。
晨曦緩緩的掏出了手機,很篤定的輸入了一條信息。
我愛你。
只是那畢竟對晨曦來說是個疤,至此之後,她從來不會突然的出現在鄧超的家前,總是會事先打電話給他,確認過後,才去,她害怕,在於鄧超那樣面對面的時候,她該怎麼辦。
她不想有什麼刺激她的淚腺,然後讓自己的淚將自己澆透。
打開電腦,又在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出版社很賞識她的作品,晨曦知道,因為她寫的故事來源於實際,字裡行間流露的是自己的真實的感受。
林沫走了過來,坐在那兒看了會,說「看的讓人眼睛發酸!其實我一直不覺有人會被書里的某些情節打動,也一直不認為,文字能把一個人看哭,往往經過電視上的音樂,場景的搭配,才能讓人感動。但是,晨曦,你的文字讓人看著很難受。」
「這本書有名字嗎?」林沫轉頭問。
「有。《晨曦未至》」她說完的時候,眼睛也突然像進了沙子一樣,酸脹的厲害。
林沫有些沉重的出了口氣,輕輕的抱住了她,說「你應該學文的!晨曦。別每天抱著電腦。你還有我們。」
「恩,你說的對。」她吸了吸鼻子。
「每天對著電腦對身體不好!」她說。
晨曦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林沫就笑。說「流氓,我家一凡都不親我,便宜你了!」
晚上,和陸一凡吃飯的時候。林沫將她找工作的事情告訴了陸一凡。
然後看著陸一凡抬頭,問了她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要找工作?是不是身上沒錢了?」
「不是。我就是想找工作!」
「那我問你一個月多少錢?」陸一凡問。
「一千八加提成。」
「才這麼點?」他不自覺的道。
「陸一凡,你覺得找工作很簡單嗎?一出去就能找到上萬的工作是嗎?你知道別人高興的和你說這件事,然後你潑人家一頭冷水的感受嗎?」
「不是,提成是不一定能拿到的錢。就拿你一千八來說吧,每天,你要坐車去公司。對吧,然後你要在外面吃飯。對吧,一個月下來,你的車費和生活費多少錢?」
林沫咬著筷子不說話,這樣被陸一凡一算,她感覺錢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嘩嘩的從她的兜里飛走了。
她越發覺得賺錢不易了。
「那怎麼辦?」林沫問。
「傻瓜,還真是羊駝駝,一點腦子都沒有,你這樣,得不償失,而且,現在課還沒有完全上完,你上班了,就意味著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你別忘了,你還是個學生,等到畢業了,包吃包住的,三千多的工作還是能找到的!你著什麼急啊!」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就說,你支不支持啊!」林沫霸道的走到陸一凡的面前,揪起他的耳朵,搖著。
「支持,支持!百分之百支持,為表誠心,我每天到學校門口接你行不行啊!」陸一凡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林沫高興的笑了,在陸一凡的臉上摸了一下。
「唉,這不就意味著,從明天起,見你的時間大大減少了!」走過了學校長長的林蔭道,陸一凡從她的身後抱著她,將頭磕在她的肩膀說。
「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林沫翹了翹嘴角,說。
「誰說的!」陸一凡突然提高了聲調說。
「明明就是。」
「林沫,你不覺得你最近很反常嗎?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覺得不對,總是覺得我不好。」他道。
林沫吞咽了下,沒有說話,許久道「就像是頭上的虱子,本來我沒注意,後來因為她的話,我在意了,然後我看到你頭上的虱子,但是我弄不死它,就是這種感覺。」
「林沫,你這樣說太過分了,我是有缺點,可是你不覺的,這一切都是從袁珊那裡回來,你才這樣的嗎?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你什麼樣,我很清楚。」
「這和袁珊沒關係,再何況,人不可能離開別人的言論而活,做不到對流言無動於衷,就比如當初的蘇拉。」她道。
「林沫,行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去吧。」他不再多說話,一路上靜默的沒有一句話。
似乎他們最近總是不歡而散!
蘇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朦朦朧朧聽見手機響了,電話是董文章打過來的。
「蘇拉,我來看看你。」電話里傳來董文章的聲音,聲音有著成年人的穩重。
蘇拉想,或許從遇到文章的那天起,她此後的生活就初見端倪了。
和董文章熟悉了以後,蘇拉就曾和他開玩笑的問他,為什麼你的名字那麼奇怪啊?董文章,懂文章。
蘇拉還記得和董文章相識,是在學校里,那天,天氣很好,蘇拉一個人重新的準備爬一爬學校面前的那座山。
山上建的很漂亮,聽人說,都是以前的同學建的,有瀑布,另一側還有長廊,圍著山的有好幾條上山的道,山很長,一到春天,山上最早呈現出綠的形態,一到春天,很多的人在山腳下,半山腳上照婚紗照,周圍的鳥兒鳴叫伴奏,一到秋天,山上的野果熟了,惹的一大批的人上山摘果子吃,到了冬天,雪落在山頂上學校名字的時候,格外的美。
蘇拉就是在那裡遇到董文章的,他帶著公司的人來爬山遊玩,蘇拉一個人登上階梯的時候,看著董文章一臉笑意的向她走了過來,問「同學,你能當一下嚮導,帶著我們爬山嗎?」
她側頭,看著他身後一群的人,不斷的用手扇著風,臉上卻帶著喜悅,那一刻,蘇拉突然就想起那年去北京的參觀故宮的場景,那麼多的人,排著隊,在導遊的帶領下,穿過*的城樓,儘管烈日炙烤,卻絲毫不減他們臉上的笑容。
「行吧!」蘇拉應了一聲,然後看著董文章笑了,然後對著身後的人說「這位同學帶著大家參觀,大家跟緊了!」
快走到山頂的時候,董文章看著前面有賣飲料的,看著大家手中都沒了水,於是對蘇拉說,「我去買點喝的。」
蘇拉看著他遞了兩百塊錢出來,買了水出來,招呼大家過來,然後說「來,喝脈動了,不是廣告都說了麼,喝脈動,隨時脈動回來!」
大家都笑,然後一一從他的手中接過水去,然後也遞了一瓶水給她,說「給!」
蘇拉拿了一瓶,然後說「山頂上買要貴的多,這個在這裡得賣七八塊吧。」
「哈哈,那我也不能抱那麼些水上山吧,人家也就賺個背水上山的辛苦錢!」董文章笑著說。
就那樣相識了,後來認了董文章做了哥哥,她還記得倪凱佟說過,除了,對象,認哥哥什麼的,都是搞曖昧。
當時蘇拉不那麼認為,後來覺得倪凱佟說的是對的。
之前都是在學校里,董文章偶爾出差來這座城市就會專門來看看她,給她買點好吃的,帶她轉轉這個城市。
後來,本來以為他可以定性為蘇拉的一個遠方表親,不會走的多近。
當她剛剛離校的幾天後,接到了董文章的電話,依舊是那句。
「蘇拉,我來看看你!」他總是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這樣的話語,讓蘇拉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因為他的話,透著玄機,總是能將你的話堵在嘴裡,蘇拉不是那種別人說來而拒絕的人,所以,每次她都會說好。
他們的關係也是從那次見面以後開始變的微妙的。
坐在董文章的車上,他習慣性的問「想去哪裡玩,我有一下午的時間陪你,晚上有飯局。」
然後她低著頭,說了一句,「我退學了。」
董文章驚愣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地方停了車,遞給她兩張紙巾,蘇拉接過,擦了擦,發現她的眼角下沒有淚。
儘管她說這句的時候,心也痛了一下,可是哭不出來。
「為什麼退學啊?」他手握著方向盤,轉過頭看著她問。
「名聲太差,你信嗎?」她定定的看了看他,然後看到他車旁放著的煙,拿起來抽了一根。
他嘿嘿大笑了幾聲,說「我認識的你可不是你說的那樣。」
「文章,我想了幾天了,我想離開這裡」。
晚上的飯局,文章翹掉了,雖然她不清楚這背後,文章損失了多少。
那晚,文章開車送她到樓下,倪凱佟依舊站在路燈下。
「關燈,好嗎?」她說。
董文章關了燈,然後和她坐在車裡,看著站在那兒抽菸的少年。
「就是因為他,你才輟學的吧。」董文章問。
她沒有接話,只是轉過頭問他「文章,要怎樣才能忘記一個人呢?」(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66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