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愛情是和生意一個樣的。
不澆水的愛情會幹枯,不施肥的愛情會長蟲。
愛說白了,是種感覺,易逝,易變質。這是林沫在微博發表的一段話,是目前的她對愛情的後悔和責怨。
那傷口依舊鮮血淋淋,每一次的觸碰都能再次的流下血來,不觸不痛,一觸痛徹心扉,在人生道路上,留下永久的疤,這個疤的名字叫做——記憶。
林沫的傷疤在心口上,總是牽扯著她心口疼,每次的疼痛,都能讓她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這個傷疤林沫以為會有好的一天,卻在一次次陸一凡出現在她的面前而撕扯的更大,他的容顏是刀片,割開她剛剛凝結的傷口,使她的傷更甚。
她想,或許永遠不會有痊癒的一天吧。
這一年,林沫拿到大學畢業證,少了帶陸一凡正式見家長的一系列的事情,那是原本她們討論了很久的事情,在七月,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成了拾不起的片段,她依照父親的意思,做了行政人員,把已經無趣的人生放於更加無趣的軌道上。
當時的年少輕狂,當年的豪言壯語,此時,心早已被掏空,只是固執的留在這個傷心的城市,不知道為了什麼。
楊琦和古城又吵架了,好像是楊琦讓古城幫她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帶點東西,總之是很小很小的事情,聊天聊著就吵開了,最後楊琦終於忍不住發了個簡訊過去。
「古城,我們分手吧!」
「我知道我剛出國你不適應,我們好好的。楊琦,你等我。」
「等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是個頭,你不是說你要在那裡讀博嗎,那我呢?」
「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況且,讀博不是我想讀就能讀的。」
「至少你現在開始有這個想法了。不是嗎?」
許久。那邊沒有回覆,最後乾巴巴的說了句「楊琦,我們好好的。別鬧了。」
短短几條簡訊,楊琦的手機就已經提示了快要欠費。
楊琦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儘管臉色很平靜,可是林沫知道此刻她的心就和這剛落完雨的地面一樣。濕漉漉的,稍微的一句話可能就像一個雷。驚醒了她本來停了的心空,再次的降下雨來。
地面很濕,楊琦的車子開的很慢,林沫能夠看到兩旁的東西清晰的映入她的眼底。都是雨過初晴天,新容的景象。
楊琦怔怔的看著前方,目光不曾移動過。偶爾轉過臉看看反光鏡的她,表情也是木木的。像是被人抽去了靈魂的軀殼,麻木不仁。
「楊琦,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林沫忍不住張口問道。
「恩,我已經決定了。」她平靜且堅定的說,楊琦對待感情,對待生活,有她自己的判斷和理解方式,林沫於是也便沒什麼,設身處地的站在楊琦的角度看,這一次,楊琦是真的被傷了。
「他根本沒考慮過我,如果考慮了,他不會一次又一次,只想到自己,讀完博,他突然蹦出一個想法,說他想在那裡生活,那我呢,我怎麼辦?」
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林沫端起了手機,沒事刷微博,突然從楊琦的身側快速的開過一個車,楊琦的車窗大開,就活生生的成了泥的靶子,吧嗒的泥點濺了一身,林沫還好點,手機屏幕上濺了一點而已,大半都被楊琦承接了。
「有沒有公德心啊!」楊琦衝著剛開過的車吼了一聲,便掛檔,瘋一樣的往前開。
「開個小車了不起嗎?下雨天就不懂得慢行嗎?公德心都死哪了?社會的敗類,人渣!垃圾!」楊琦邊罵,邊使勁的加速,林沫看著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林沫知道,這個人渣是惹到火藥桶了。
本來楊琦還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動作,無疑是在乾柴上丟了一根燃著的火柴,登時就成了燎原之勢。
楊琦牟住一股勁,那輛車還真讓她追上了,她將車停在那人的車前,看著車窗搖了下來,從車內丟出一個菸頭來,然後一個男人從車裡下來,向著楊琦的車子走了過來。
看他的嘴型,好像剛要張口,然後就看到楊琦從車裡走了下來,慘不忍睹的樣子。
「這是我弄的?」他看了看狼狽的楊琦,指著她問。
「廢話,你有沒有公德心啊!」楊琦開口衝著他,揪了揪自己的衣服說。
「我賠你!」他說。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哪有你這樣的人啊」楊琦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越哭越傷心,蹲在大街上泣不成聲,她這樣,一下把那個男人嚇到了。
「你要咋樣都行,只是你什麼也不說,蹲在這兒哭是什麼意思啊?」他說。
「沒你的事了,下次看車注意點,過雨水聚集的地方不減速,被罵是活該」林沫邊往起拉楊琦,邊對著那個男人說。
「她這是怎麼了?」男人看了看更顯狼狽的楊琦,問林沫。
「關你什麼事啊,下次別讓我碰到你。」楊琦抬起淚汪汪的眼,滿目的血絲,衝著他吼。
「今工作不順心,才這樣的,真是對不起了,姑娘。」男人也走了過來,拉楊琦。
「心情不好就找別人發泄嗎?那我心情不好找誰發泄啊?」楊琦站了起來,對著那人男人吼道。
「你買衣服發泄,我給你再重買一身衣服,,行吧,姑娘,今天真不好意思。」男人說。
楊琦吸了吸鼻子,拉了林沫的手說「走,我們買衣服去。」
於是三個便進了商城,商城裡的人很多,楊琦拉了林沫到處的逛,那個男人只得跟著作陪。
楊琦也鑽進商場的衛生間了,那個男人看了看楊琦的背影問林沫,說「不至於因為我成這樣吧?」
林沫轉過頭說「她失戀了!你倒霉,趕上了。」
「那我趕的可真不是時候。」他笑。
楊琦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泥點已經洗乾淨了,一頭的捲髮邊還掛著水滴,臉上的溫度也隨著剛剛洗臉降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許多。
「走啊,不是說給我買嗎?」楊琦用頭示意了一下,問。
「走走,你想買什麼都成,算我的。」他說。
楊琦從商城了挑了一個白色的半袖,然後試了試挺合身,就拿了一件,然後對那個男人說「結賬!」
「就買這個?」
「不是說要賠我嗎?」
「不是,只是?」
「讓你買就買。」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楊琦和張文杰成為了朋友,他也告訴楊琦是因為今天為集團去要賬,幾百萬的賬沒有收回來,火氣就大了點。
「我還以為你會乘機訛我呢?」張文杰笑,然後看著楊琦說。
「我也以為,好啦,林沫,咱們走吧。」楊琦拉了林沫的手,走向她的車旁,張文杰看著她被泥點弄髒的車身,又看了看她,撓了撓頭。
在對感情的不安中,她認識了張文杰。
隔天,楊琦說,張文杰邀請她看電影,她的語氣不明,林沫聽不出話語中她的心情。
楊琦和張文杰走進電影院的時候,楊琦固執的點了已經下架的失戀33天,是晚場的,張文杰說「看夜場啊,你一個女的,不怕啊,也不怕我是壞人?」
楊琦轉過來,看了看他說「你敢耍流氓試試!」
張文杰就笑了,然後帶著楊琦在整個街道逛,這時,她才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出來轉過這條街了。
「想吃什麼,我請!」他笑。
她的心頭卻像飄著陰雲,一直散不去。
張文杰便在楊琦最孤獨的時候,走入了她的生活,彼時,她身心俱疲,臉上沒有一絲的陽光,看電影會哭,聽音樂會哭,連做夢,有時醒來都能感覺到臉上濕濕的。
天依舊熱的像是油畫,張文杰喜歡打一把超女士的遮陽傘站在她家樓下街道對面的路上等她,等著她從樓里走出來。
這傢伙,來找她,依舊是白襯衫和黑西褲,站在紫色的遮陽傘上,很不搭,看著讓人莫名的想笑。
在加個三七分的漢奸頭,一度可以回到解放前,楊琦盯了他半晌,噗呲一聲的笑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傘置過楊琦的頭頂,臉囧著問「你笑什麼?」
「沒事,看見你就想樂。」她回道。
「我還有這本事,那你沒事就看我好了。」張文杰靦腆的一笑道。
楊琦垂下臉,想起古城來,他從來不會這樣,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她抬起頭,看著張文杰道「我男朋友從來不會這樣。」她的話里有些許的難過。
「那這樣你是覺得好,還是不好?」張文杰問。
「好。」
「對了,你和你男朋友?」
「鬧了點彆扭。」她很快的回道。
女的都是這樣,即使她自己提出千萬次的分手,其實知道還會和好,她在等那個人來哄她,可是當男的真的說出,好吧,我答應,這句話的時候,女的眼淚才會抑制不住的流。
她依然記得古城在她說出分手後,說的話「楊琦,我們好好的。」
好好的?如何好好的,將所有的事情都不去想,不去問,壓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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