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舜的目光輕輕的閃爍了一下,隨即笑呵呵的朝他們倆招手:「回家之後讓張姨幫我把西瓜放冰箱凍起來,天兒天熱了,就得吃點冰西瓜才能解暑。」
霍堯大步流星的走著,頭也沒回:「張姨早給你凍起來了。」
霍舜嘖嘖嘆氣:「奶奶就是偏心你,我不知道跟她要了多少次張姨,就想讓張姨照顧一下我這個獨居的單身漢,奶奶說什麼都不肯。結果你一結婚,她立刻就讓張姨去你家了,我真是要嫉妒死了。」
季晚濃抬頭,看到霍堯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再伸長脖子,在霍舜的臉上看到了一毛一樣的笑容。
連弧度都一樣。
他倆,真不愧是堂兄弟!
她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這個霍舜,擺明了就是腹黑老陰逼,雖然霍堯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但她還是多個心眼的好。
跟這一家子打交道,但凡少一個心眼,遭殃的都是她。
——
一出馬廄離開了霍舜的視線,季晚濃就不想演戲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只要撇著外八o形腿似得不碰到大腿根的磨破,那走路就不會疼。也就是模樣滑稽了一點。
霍堯絲毫沒有要放下她下來的意思,抱著她徑直走出馬場,坐上了高爾夫球場的同款敞篷電瓶車。
家裡大到在家都要用電瓶車代步,季晚濃忽然就覺得霍楷勛說季家是小門小戶,說的也很中肯。
在超級財閥面前,誰家不是小門小戶?
想著馬場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在看著,季晚濃便也沒再堅持,可坐上車,他也不肯鬆開她,直接抱著她,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季晚濃剛掙扎了一下,霍堯就警告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說:演戲演全套。
季晚濃:「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霍堯:「」
季晚濃又說:「前邊有一段石子鋪成的路,比較顛簸,不安全。」
扣在她腰間的手鬆開了,霍堯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演戲還是要全套的,季晚濃便主動靠了過去,想到霍舜的那番話,猶豫了一下,還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霍堯極其自然的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畫面,看起來既恩愛又纏綿。
只是兩人的對話,和看起來的模樣,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季晚濃壓低聲音說:「你堂哥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倆是真結婚。」
然後她就把跟霍舜的對話簡單的給霍堯重複了一遍。
霍堯聽完,只漫不經心的告訴她:「你不用擔心這個。」
季晚濃本來就不是很擔心,別的不說,霍舜對霍奶奶的孝心是不必懷疑的,讓霍奶奶知道他們假結婚的事兒,霍奶奶怕不是要氣的背過氣去,搞不好還會加重病情。
因此霍舜非但不會拆穿他們,她甚至覺得,如果她和霍堯的假結婚有暴露的風險,霍舜還會幫他們打掩護來著。
只不過他家裡的事情,甭管大小,她肯定得跟他知會一聲才好。
霍堯:「你要擔心的,是阿舜對你的示好。我身邊的女人,阿舜都能和她們保持相當不錯的關係,無一例外。」
季晚濃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拎得清,放心吧。」
就連被霍舜追過的晴晴,在起初的排斥過後,相處了一段時間都對他評價很高。
說他是特溫柔特細心特會照顧人,可想而知,霍舜這人有多善於交際。說好聽的,叫情商高,說直白點,就是老陰逼。
這種人,可得敬而遠之。
霍堯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你比季婭晴聰明多了,我是可以放心。」
一個兩個都說她比晴晴聰明,好像她妹妹就是個傻子似得。
季晚濃都沒過腦子,下意識就護短的說道:「晴晴不是腦袋笨,她是被你寵的不諳世事,對人對事都沒心眼。這叫單純!」
霍堯嗤笑一聲,反問:「就我一個人把季婭晴寵的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你不是?」
季晚濃語塞。
對晴晴寵溺無度這事兒上,她和霍堯還真是不分上下。
霍堯:「季婭晴這個名字就是你給取的,把季婭晴寵成一個向陽而生的人,這難道不是你期望的?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期望在寵季婭晴罷了。」
季晚濃摸了摸鼻尖兒,有點尷尬。
霍總有點抬舉她了,那時候她才四歲,在幼兒園聽老師介紹了向日葵追逐太陽的特性,於是在聽到爸媽商量取名字的時候,她就說要給未來的弟弟妹妹取名叫向日葵,因為向日葵向陽而生。
向陽而生這句話,她也跟老師學來的。其實她不太懂這句話的含義,對四歲的她來說,太深奧了。
她只知道,經常來飯館的叔叔阿姨客人總會在背後說她是個可憐的孩子,要是沒有爸媽,她這輩子都得生活在黑暗裡。
既然黑暗是不好的,那麼陽光就一定是好的。她不想讓未來的弟弟妹妹和她一樣,所以她才覺得向日葵特別特別好。
爸媽誇獎了她,然後決定,如果生的是兒子,就叫陽,如果是女兒,就叫晴。
季晚濃輕輕皺了下眉頭,就是霍堯這話說的,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寵晴晴,完全是為了她似得。
霍堯挑了挑眉,問她:「你現在覺得季婭晴被保護的太好,太單純,又後悔了?」
季晚濃連忙搖頭:「我妹妹,就應該生活在陽光底下,對所有的陰暗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她所經歷的全部都是美好。我到現在依然這麼認為。哪怕被別人說腦袋不靈光,我也想讓我妹妹當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笨蛋。」
霍堯一字一句說的認真誠懇:「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讓季婭晴當你口中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笨蛋。」
季晚濃:「」
她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吐槽道:「霍總,我知道你關心晴晴,但你這話說的特別奇怪,讓我有一種不合時宜的錯覺。」
霍堯饒有興趣的問她:「什麼錯覺?」
季晚濃:「有種你上門提親,為了娶別人的女兒,就對丈母娘再三保證的錯覺。雖然說長姐如母,但你的這些保證,還是留著以後給我媽說——」
霍堯語氣一沉:「閉嘴!」
他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季晚濃啊季晚濃,你這張嘴,永遠——」
季晚濃從善如流的接道:「啊對對對,我這張嘴,只會說讓霍總生氣的話。行了你不用再重複了,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
霍堯:「」
沉默片刻,他低沉的問:「季晚濃,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季晚濃眼睛一閉,都懶得搭理他。
狗男人有神經病吧?
好端端的就發火。
霍堯比她更像來月經期情緒不穩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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