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基地中,顧城似乎明白了愛瑪黎絲的用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看起來早期的聖殿騎士,跟愛瑪黎絲這一脈的女巫,關係一定非常糟糕。說不定其中還有某種不死不休的血仇。所以愛瑪黎絲採用了這種手法,徹底摧毀三名大騎士的心理。不出意外的話,這三人即便是能夠活過這場戰鬥,在以後的時間中,也不可能在進一步了。
剛才的能量碰撞,即便是沒有打破她的法術盾。但是如果能量傾瀉出來,造成一定的破壞,也能使三名騎士的內心得到一點滿足感。但是一切都無聲無息的消逝了。就好像他們集合了必勝信念,以及全部力量的一擊,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一般。那種信念上的破滅,以及心理上的憋屈,同時在他們身上爆發。
三名大騎士當場就口吐鮮血,半跪在了地上。一出場就秒殺巨龍,不可一世的聖殿騎士,也沒有撐過兩個回合。
愛瑪黎絲的手段還沒結束。只見她緩緩的往前踏了幾步。隔著幾公里的距離,加上無數符文結界的阻隔。顧城都感覺到了她身上那種如同大海般,近乎無窮無盡的魔力。
那不是她匯聚的魔力。周圍也沒有那麼多的游離魔力讓她凝聚。那就是她,或者說,愛瑪黎絲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能量聚合體。在這數百年的時間中,愛瑪黎絲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但是她已經徹底的改變了。現在的她是一個能量體。
在顧城的記憶庫中,不止有著各種魔法知識。還有各種異世界知識的記載。儘管他的權限不夠,只能看到一些基礎的內容。但是這仍舊讓他的見識,遠遠的超出大多數的里世界成員。
他知道在現有已知的一些大型的異維度中,有不止一個維度的生命,是以能量為主體的。按照卡特里娜所說。愛瑪黎絲應該已經失蹤五百年以上了。而在這些時光中,她可能不止被困在了煉獄。更有可能是她在漫遊維度的時候誤入了煉獄。
能夠超越自身的維度看待宇宙,對於一個法師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機緣。而對於愛瑪黎絲這種級別的法師來說。這種超越維度的旅行,恐怕已經讓她看破了生命的本質。將自己的身體轉化為了另一種理論上更為高級的形態。
畢竟能量體是不存在壽命這種限制的。而且對於操縱能量的法師來說,將自己轉化為能量體,必然能夠極大的加深自己對於能量的理解。就好像剛才愛瑪黎絲使用的魔法疊加技巧。對於一般的法師來說,能夠疊加一次就很不錯了。但是對於她來說,一念之間就能夠疊加無數次。
那種對於能量的運用,已經變得如同呼吸一般簡單。任何她所理解的法術,根本就不需要咒語,不需要手勢。一念之間,法術既成。
她的雙手輕輕的拂過三名騎士的頭頂。儘管隔著還是有五六米的距離,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一般。三名聖殿騎士的身上的盔甲,如同雞蛋殼一樣破裂了。緊接著就是他們身上的衣物。
這已經不僅僅是羞辱了,她這是要直接逼死這三名騎士啊。
「星月女巫會,跟聖殿騎士有這麼大的仇?」顧城回頭望向卡特里娜。而卡特里娜則是給了他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
「那是當然的。你不知道嗎?從騎士跟法師這兩個職業誕生之初,就已經是死敵了。雙方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主流。但是有巫師血統的人類終究是少數。而天賦異稟,能夠學習魔法的魔法師則是更加的罕見。
騎士終究成為了時代的主流。也成為了貴族追捧的力量。但是魔法的力量仍舊讓他們坐立不安。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清除巫師以及魔法師。這場戰爭持續了上千年。曾經有無數的強大法師湧現,庇護了巫師以及魔法師族群的延續。
但是在那種清洗中,我們的種族終究還是逐漸的沒落了。愛瑪黎絲也曾經嘗試成為魔法世界的守護者。但是在漫長的歲月中,魔法師,巫師,甚至不同血統的巫師早就已經自己出現了分化。
它們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家族形式,跟當權者做了某些交易。保住了自己家族的血脈,然後獨善其身。還有一部分,跑到了美洲大陸。希望能夠在新世界傳承自己的血脈。但是他們不知道,在新世界,對於我們的排斥更加的血腥與暴力。」
「塞姆勒事件?」
「是的,就是塞姆勒事件。一個絕佳的藉口,讓美洲大陸的土著血洗了當時的女巫團體。如果沒有聖殿騎士,以及教會的幫忙。你以為那些普通人能夠燒死上百名女巫。」
「原來如此,他們不但殺死了那些女巫。而且還羞辱了她們。他們抓住女巫然後讓那些普通人燒死她們。這是對她們力量的褻瀆。
看起來愛瑪黎絲雖然不在人間,但是他已經了解到了自己的族群的處境了。我只是很好奇,既然女巫或者說所有的巫師,都跟聖殿騎士,跟教會,跟當權者,有著如此血腥的仇恨。為什麼你當初竟然會為華盛頓工作呢?」
「很簡單,他給了承諾?」
「給你們平等待遇的承諾?你們相信了一個政客的話?」顧城感覺當時的星月女巫團,腦子簡直抽筋了。
「我們沒有選擇了。我們當時的預言者,看到了華盛頓的加冕。他是這塊大陸的命運之子。不管我們幫不幫他,他都會贏的。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幫他,這樣至少還有一點情分。如果我們拒絕了他,等他得勢之後,可想而知我們會有什麼下場。」
「那現在呢?你覺得你們得到了情分嗎?」
卡特里娜露出了一種慘烈的苦笑。
「呵呵,我回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在沉睡谷,這個星月女巫會曾經的總部。我一個女巫都沒看到。一個都沒有。就好像當年那些達成交易的家族,最終也沒有躲過被清洗的命運一樣。他們終究還是清洗了所有公開的女巫,而最讓我不明白的是。歐洲的巫師團那時候已經站穩腳跟了。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當一個組織失去了那種在毀滅邊緣拼搏的勢頭時?那些人性的劣性,就會讓這個組織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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