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搖曳著奼紫嫣紅的小花,將香氣瀰漫到了山谷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依溪而坐的少女,呆呆的看著水面上的倒影,暗自出神。清澈見底的溪流中,成群結隊的色彩斑斕的小魚歡快的游著,追逐著。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思念總停留在他離開的那個日子。眼下唯一的欣慰,亦就是娘親的傷勢,在師尊的照料下日漸好轉。
「舟兒,舟兒。」幾聲呼喚將少女的心思,從回憶中拉到現實中。
少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沖叫聲的方向答應了一句:「娘親,舟兒在此。」
白靜嫻聞得蘇舟的聲音,幾個起落疾步而來。「舟兒,速回百草園,有人來了。」白靜嫻見女兒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知曉其是為何,忙說道。
「有人來百草園了?」蘇舟不解的看著娘親,眼中儘是疑惑。
白靜嫻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一看便知。鹿老亦已經在草堂了。」
蘇舟見娘親一臉嚴肅,知道肯定有何事發生,亦不再問匆匆回百草園而來。
蘇舟一見草堂,只見一臉色煞白的英俊後生正坐在木椅上,旁邊站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只是其愁容滿面,眉心緊鎖。
「聶大哥,這是怎麼了?」蘇舟一見聶楓與歐陽璟雨忽然出現在百草園,而聶楓的臉色明顯不對,忙問道。
「舟兒,聶少俠受了重傷,特來求醫。」鹿老一捋銀須,神情沉重的說道。
「蘇舟妹妹,說來慚愧。」聶楓將自己受傷的心情形,簡單的說了一遍。蘇舟聞得衛塵在青州亦是險象環生,不覺更是揪心。
「舟兒,速給為師調配一些藥來。」鹿老吩咐蘇舟,將自己所需的藥物準備好。又給聶楓準備了一隻大木桶,加熱水泡了藥物後讓聶楓盤膝而坐,交代其滿兩個時辰方可出來。須得如此反覆三日 ,先驅除體內鬱氣。
幾人忙活了一陣,終於將聶楓安頓好。蘇舟滿拉著歐陽璟雨到一旁,滿臉期待的問道:「歐陽姐姐,你們來前,衛大哥可曾有何話要帶給吾?」
「舟妹妹,衛大哥要我等代問好。讓你不要牽掛。」歐陽璟雨早就想好了要對蘇舟說的話,順口就道。
「問好,怎麼會好呢?」蘇舟喃喃細語道,眼神中滿是思念。
「舟妹妹,等師兄養好傷,我等帶妹妹一起去青州府找衛大哥吧?」歐陽璟雨實在不忍心看蘇舟如此思念,關切的提議道。
「去青州府?」蘇舟眼裡神光乍現,可是只一會又黯淡了下來。
「吾武功低微,只會給衛大哥添亂。去了青州府又能怎樣,還不是累贅。」蘇舟幽幽的說道。
「舟妹妹,汝不是學了鹿老的聖手神術嗎?這可是相當厲害的一門功夫,比起打打殺殺來不知強了多少倍。」歐陽璟雨笑著說道。
「這哪是什麼厲害功夫?再說了吾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蘇舟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忙訕訕的又接話道:「師尊的藥理是出神入化,只是吾天資愚笨,到現在還是略知皮毛。」
歐陽璟雨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蘇舟這是掛念衛塵心切,同是姑娘家,怎地不清楚她的心思呢?
「舟妹妹,聶大哥傷勢怎麼樣?」歐陽璟雨話鋒一轉問道。
「歐陽姐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有吾師尊在,聶大哥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依吾看來,聶大哥只不過是先受內傷,又強行逆氣運功,導致經脈倒流,從而心血不聚,內力渙散。師尊現在做的是讓其逼出體內逆行氣血,然後導流聚氣,再輔助調養即可。這種傷勢在別人眼裡是疑難絕症,在師尊手裡就是舉手之勞而已。」蘇舟徐徐說來,歐陽璟雨眼神一亮。
如此看來,聶楓的傷勢自是無礙,歐陽璟雨不覺心頭一松。回想起剛才蘇舟的話,不禁喜形於色的說道:「舟妹妹,見你剛才所言,應該是對醫理已經極有深究,真不愧是鹿老關門弟子!」
蘇舟淡淡的說道:「哪裡,吾只是會說說而已。」
歐陽璟雨見蘇舟眉角一直帶著淡淡的憂傷,心中亦是明白此是為何。於是就多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亦編了幾句衛塵甚為掛念,經常提起舟妹妹這般的善意謊言後,自行看望聶楓去了。
百草園內,鹿老看著眼前的花花草草,細緻的如同端詳自己心肝寶貝 。半晌過後,鹿老喃喃自語的說道:「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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