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死死的盯著走過來的大漢,眼裡沒有一絲的恐懼,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尖刀直插他的心裡。
黑老二被少年看的莫名的心裡發麻,在江湖混了這麼多年,他們四兄弟一起做過許多殺人越貨的事情,手裡也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條被他們視同螻蟻的人命,今天卻被一個小孩產生了不安的感覺。
「小子,老子告訴你,你今天是栽到我們漠州四俠的手裡,等你下輩子投胎再來找我們吧!哈哈哈」黑老二放肆的狂笑,
「漠州四俠,我記住了。」少年一字一字從嘴裡說出來。
少年用力的看了看四周,仿佛要記住這裡的一草一木。生命的盡頭,每個人都希望帶走一些記憶。哪怕只是瞬間的人或景。
黑老二握緊了槍,對著眼前的少年用力一紮,空氣中有穿刺的聲音,下一瞬間,那槍就要在少年身上扎出一個大窟窿。
「噗」黑老二的槍,突然間偏了方向,竟然沒扎到人。黑老二感覺自己的槍,在快到少年身上的時候,被一個什麼東西擊偏了。
「誰!」黑老二瞪眼看了看四周,除了雪花白茫茫的一片,哪有什麼人影。
「老二是怎麼回事?」老大也感覺到有點異樣。
明明看見老二的槍被什麼東西擊偏了,自己幾人竟然卻不知道是誰做的,更加恐怖的是到底是看什么小東西。
黑老二是四個兄弟里,力氣最大的,天生神力。一把鐵槍用力扎出,就連岩石也都能穿個洞。今天居然扎偏了。
黑老二揉了揉眼睛,覺得應該是個意外。對著少年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今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黑老二又提起了槍,寒光從槍尖直刺少年的眼睛。這一次,黑老二對準了少年的胸口,信心滿滿的刺了過去。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少年瀕死的樣子,那滿口血水和越來越無的氣息。
黑老二猙獰的笑著,這個眼前的少年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隨時可踩扁的小螻蟻。從來沒有人會同情螻蟻。
黑老二其實都不屑於動手對付這個少年,只是平時他們兄弟習慣了由他先出手。
後面的老大,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只怪自己兄弟幾個人過於放鬆了,早就應該直接結果了這個少年。
這少年是他們幾個在馬市上偶然發現的,當時這少年在準備買一匹馬,無意中被他們看見少年帶了一把劍,從包裹里露出來的半截劍匣來看,應該就是一把好劍,他們只想要這把劍。少年要是識相,給了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少年偏偏是個偏執狂,死活不給。那他們兄弟幾個人,就打算強搶,至於那個少年的死活,那他們從來就沒想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就只能乖少年不該帶了一把這麼好的劍,又偏偏讓他們兄弟幾個人看見了。老四是使劍的,對於好劍,有著天生的占有欲。
黑老二的槍,就這麼直挺挺的刺向少年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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