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劍客 第404章 烏雲壓頂

    陳方到了跖陽城後，微服悄然入住了一家小客棧。經過幾日暗查，亦並未發現跖陽城有何異象，不覺心中疑惑，難道是金國主多心了？

    凌海見凌未央匆匆而回，甚為奇怪。一聽聞其說自己半路與陳方相遇，不由得心頭一驚。

    這麼多年以來，凌海苦心經營，又甘於卑微臣服，才使得金國主對自己稍微放鬆了一點戒備。哪知道前些日子凌未央去金都，不僅沒有成為金國主的乘龍駙馬，反而將崔始源與自己暗中聯繫的事情被國主知曉了清楚。

    凌海終於知曉，這麼多年金國主根本就沒有對自己有過一絲的放鬆，甚至在其知曉了凌未央是自己大哥凌晨之子後，依然不動聲色，這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壓頂烏雲，讓凌海有一種窒息而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父王，陳方這幾天必定已經在跖陽城內，其一直在暗處查探我等情況，估計是欲找尋什麼蛛絲馬跡，然後再發難。」凌未央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央兒，跖陽城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這麼多年我等忍辱負重，亦不過是苟延殘喘。金廷這個老賊，一直在提防著我等。」凌海語氣低沉，頓了頓又說道：「老賊準備要對吾趕盡殺絕。我等不能坐以待斃，但是今日，吾還需得與金廷周旋一些時日，方可讓大業得逞！」

    凌未央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父王原來早就暗中準備，只是火候未到，故而一直都隱瞞著。

    「央兒，現在外面流言紛紛，汝可能亦是會有疑惑，今日父王就將有些事告知於汝，好讓汝明白。」凌海的目光，深沉的看著凌未央說道。

    凌未央心內一動，不由得屏住呼吸，凝神豎耳而聽。

    凌海看著遠方久久出神，凌未央不敢出聲，只能靜心而待。

    當凌海緩緩道出當年的秘密時，凌未央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疑惑。自己確實是凌晨之子，而眼前這個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王」，其實是自己的叔父。

    原來當年凌晨自知跖優城不保，為了凌家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故意讓弟弟凌海叛變了自己，而又讓還是襁褓中的凌未央，做了凌海的兒子。凌晨找了一個與自己很像的人，穿上自己的衣服後殺了他。讓凌海帶著替身的屍體做投名狀，主動向金國主投降。

    金國主征服跖優城後，果然依照承諾，只是將跖優城改名為了跖陽城，將城主的位置給了凌海。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凌海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著，虛與委蛇與金國主應付著，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與大哥凌晨相互呼應，光復跖優國。

    哪知道造化弄人，大哥凌晨居然會因為感情之事，跳崖而亡。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凌海一人身上。

    凌未央聽了心情複雜，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歐陽璟雨的樣子。按照「父王」的說法，龍陽本來就是父親凌晨的同門師弟，其早就應該知道歐陽璟雨的身份，而龍陽從未對自己提起。

    凌未央忽然想起，龍陽如此大費周章的讓自己與神行教搭上關係，其之心意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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