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劍客 第412章 意外之外

    萍鄉到上京，只需一日路程。衛塵一路尾隨綺紅，一直到了上京長公主府上。

    「綺紅，怎地匆匆而回？」長公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綺紅道。

    「長公主……」綺紅聲音哽咽，一時之間居然該如何說。

    「什麼事？」長公主雖然心內隱隱明白綺紅為何如此，但還是假裝糊塗的問道。

    「長公主，您是不是打算將奴婢送給二王子？」綺紅聲音帶著悲傷。

    「嗯…，綺紅。這個事，本宮的想法是讓汝與吾二弟多多接觸，吾二弟此人心氣極高，胸懷大志。汝與其接觸後，吾有何想法可若與其溝通，汝亦可從旁協助。」長公主的話，雖然沒有明確回答綺紅的問題，但是話里的意思，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綺紅很明白，長公主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指示自己去做事。至於自己的心意，那是無須考慮 ，長公主亦從來沒有真正的替自己想過。綺紅感覺自己如同掉入一個無比巨大的冰窟窿，周圍都是絲絲的冷氣，目力所及之處，皆是白茫茫一片。綺紅咬緊牙關，想要奮力逃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邁開腳步。

    「長公主，奴婢不才，恐怕難以勝任。」綺紅的聲音，卑微到幾乎如同蚊吟。

    「綺紅，本宮讓汝過去，自有道理。汝只需按照本宮說的去做即可。」長公主的話，帶著一絲慍怒，似乎很不滿意綺紅的推卻之意。

    「是！長公主，奴婢告退！」綺紅答應的聲音，仿佛是提線木偶發出來的，沒有一絲的溫熱。

    衛塵聽了仔細，心中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長公主並非是一個簡單的人，表面上的端莊秀麗，並不代表其思想的簡單。其與二王子結盟，又指派綺紅接近二王子，目的只是為了更好的了解武宇航的動向，更好的能把握住二王子。衛塵忽然覺得，比起二王子，長公主此人更有城府。

    「長公主，奴婢斗膽問一句，那個歐陽姑娘怎麼處理？」剛剛走到門口的綺紅，忽然折返回來，語氣惴惴不安的問道。

    衛塵一聽到此言，不由得心頭一震。歐陽姑娘？難道是歐陽璟雨？

    「綺紅！汝難道不清楚，不該問之事不需多言嗎？」長公主的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看的出來，長公主是真正的動了怒氣。

    「是。奴婢只是好奇問問。」綺紅小心翼翼的回答。

    「哼！」長公主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

    隨著綺紅的退出，長公主亦回後院而去。衛塵心內急切，只得尾隨綺紅。

    出了長公主府邸不久，綺紅疾步走進一處院子。衛塵一看，心想此處應該就是綺紅的居住之地。只見院子內翠竹挺拔，菊花叢叢，石桌上擺著一副棋盤，落了一些灰塵。看起來清淨雅致，卻也應該是有幾日無人清理。

    「衛公子，無需掩藏，奴婢已經知曉衛公子大駕光臨了。」綺紅的聲音，溫柔的響起。衛塵一聽，自己的行蹤已經被綺紅髮現，於是現身訕訕一笑的說道：「綺紅姑娘好身手，在下冒昧打擾了。」

    綺紅微微一笑，眼裡含有莫名複雜的神情看著衛塵。「衛公子，一路尾隨著奴婢，所為何事？」綺紅的聲音，依然那麼的好聽。

    「綺紅姑娘何時發現在下的？」衛塵心內很是好奇，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怎地何時露了馬腳。

    「衛公子一進長公主府邸，奴婢就發現了。若奴婢所料不假，衛公子應該是從萍鄉一路跟著奴婢到了上京吧？」綺紅的話，讓衛塵心裡也暗暗佩服，這個心細如髮的姑娘，當真是不簡單。

    「綺紅姑娘的本事，在下真是心悅誠服！」衛塵對綺紅一揖，由衷的說道。

    「衛公子真是折煞奴婢了。」綺紅臉上一熱，露出一絲嬌羞的笑意。

    「衛公子，是不是想問歐陽姑娘的事？」綺紅看著衛塵的眼睛，目光灼灼的問道。

    「是。姑娘口中的歐陽姑娘，是不是在下的朋友，歐陽璟雨？」衛塵確定的回道。

    「正是！」綺紅的話，讓衛塵頓時心內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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