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劍客 第588章 魔窟殺寇

    翌日，清晨的風帶來山谷里清新的氣息，鳥雀歡快的啼鳴聲，讓衛塵兩人心情愉悅。

    「小兄弟，起來了啊。」喬大哥一見衛塵出屋，熱情的笑著打招呼。

    蘇舟跟在衛塵身後，粉臉紅撲撲的出屋而來。昨夜與衛塵同處一室，蘇舟幾乎一夜未眠。衛塵的鼻息聲均勻的響起的時候，黑夜中蘇舟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與衛塵同行，蘇舟心內甚為喜悅。但是當兩人同宿一屋時，卻還是緊張的連翻身都不敢動一下。幸好衛塵是靠牆而眠，離自己很遠，黑夜中也發現不了自己的窘迫。

    衛塵兩人簡單洗漱後，即出屋下坡。喬大哥送兩人到了村外，指明了去雲都的方向後，即匆匆回去。

    「舟妹，我有個想法。」衛塵見喬大哥走遠後，轉頭對蘇舟說道。

    「大哥是想去一趟落英觀。是吧？」蘇舟淡淡一笑的說道。

    「舟妹最懂吾的心。」衛塵笑著說道。

    兩人策馬慢行，正在說笑著，卻聞得一陣響徹山林的清嘯聲 ，傳了過來。衛塵淡淡一笑的說道：「舟妹，無須我等尋找，自有人會找上來了。」

    衛塵話音未落，卻見兩道人影自山林內繼續掠出，落在前方不遠處。

    「什麼人，膽敢私闖落英山？」一個黑臉漢子大聲喝道。

    衛塵一見那兩人身著勁服，目光凌厲，心知必是落英教之人。故意說道：「聽聞落英教老巢在此地，我兄弟兩人就是想來看看，這臭名遠揚的魔教，到底都是些什麼禽獸東西！」

    「大膽小兒，找死！」黑臉漢子暴怒異常，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辱罵落英教。

    黑臉漢子沖旁邊那人一對視，雙雙抽出兵器，呼喝一聲分別撲向衛塵與蘇舟。

    衛塵早就有所提防，玄冰劍一挺，人自馬背上騰空而起，劍氣分襲兩人前胸。那兩人沒想到，衛塵的劍居然如此之快，一時之間被迫在地上一滾，堪堪避開衛塵的致命一擊。

    「嗯，滾的不錯！」衛塵冷冷的說道。那兩人臉上一熱，自己出道以來還沒這麼狼狽過，居然被別人一招壓制。

    黑臉漢子朝另外那人大聲叫道：「兄弟，先聯手剁了這小子。」

    那人嗯了一聲，兩把長刀齊刷刷的砍向衛塵。

    「來的好！」衛塵輕喝一聲，玄冰劍舞出一道銀光，一招「臨淵數雪」，劍氣剎那間划過兩人身前。只聞得一聲悶哼，黑臉漢子睜大了眼睛，至死不敢相信，對手一劍之後，自己的喉嚨竟然飆血。

    旁邊那人如見鬼魅，嚇得轉身就要逃走。衛塵玄冰劍往前一挺，只見那人搖晃了幾下，卻再亦動彈不得。

    「問你幾句話，然後再帶吾兄弟去一趟落英教。吾可饒你不死！」衛塵的話，如同來自雪域。

    那人拼命的點頭，眼神中儘是惶恐。

    「落英教主乃是何人，為何在此立教？」衛塵的話，讓那人身子一震，但是一見衛塵那深邃冰冷的目光，男人不得不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衛塵聽此人說來，終於明白落英教其實就是神行教的幫凶。天下之大，卻偏偏讓自己遇上了，亦算是落英教倒霉。

    「前面帶路！」衛塵的話，有一種不容反抗的威力。那男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衛塵冒著寒光的玄冰劍之前，亦只能硬起頭皮往前走去。

    三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一處山腳。那人一指山頭一處屋舍，低聲的說道：「大俠，那就是落英觀。」

    衛塵抬眼一看，那落英觀座落於一處突兀的山崖上，遠遠看去如臨空欲飛。衛塵玄冰劍一挺，剎那間廢了那人的琵琶骨，那男人一聲慘叫痛暈過去。

    衛塵兩人將馬匹放在山林內，施展輕功向山上落英觀掠去。衛塵驚奇的發現，蘇舟的輕功比起之前似乎提升了許多。

    「舟妹，怎地輕功忽然間好了許多？」衛塵疑惑的問道。

    蘇舟自己亦是甚感疑惑，轉念一想，忽然記起一事，微微一笑的說道：「吾想起來了，師尊說天蓮果有奇效，必定與上次吃這奇果，才讓舟兒內力大增，故而輕功亦提升了不少。」

    衛塵一聽此言恍然大悟，看著笑顏如花的蘇舟，心中亦是替其開心不已。

    兩人迅速到了落英觀所在山崖下，衛塵打量著四周，見此觀所在山勢極其險峻，只有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並無其他可通行之處。

    「舟妹，你在崖下稍等，待吾先去觀內一探究竟。」衛塵擔心落英教內有高手，自己會照顧不到蘇舟，故而提議讓其先躲在崖下。

    「大哥，小心！」蘇舟明白自己過去會讓衛塵分神，於是點了點頭，交代道。

    衛塵嗯了一聲，身子一躍，如一隻巨隼騰空而起，借著山崖幾處突起的地方，幾個起落就上了崖頂。蘇舟仰望著衛塵蛟龍般的身子突飛直上，不由得暗自折服不已。

    衛塵輕飄飄的落在觀後院子內，潛行往前走去。卻聞得有人在說道：「奇怪了，今日一早狄克與叢培州兩人說是去巡山，怎地到現在還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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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長老，或許這兩人又是看上了哪家媳婦，在山下快活去了吧。」另外一個聲音諂媚的附和道。

    段長老一聞此言，發出一聲淫笑。衛塵心中明白，自己早上遇到的那兩人，應該就是這段長老口中所言的狄克與叢培州。

    「段長老，觀內剛剛抓的那個小雛，聽說其父親願意出五百兩銀子懸賞找人，是不是…」這個諂媚的聲音又自響起。

    「哈哈哈，子建老弟，你可不能打那小雛的主意，那可是咱教主看上的，沒有教主的命令，你我都不得動那小妞一根汗毛。」段長老的話，讓那個叫子建頓時不敢多言。

    「段長老，那教主會怎麼處置這小妞。」子建似乎不死心，頓了頓後又追問了一句。

    「怎麼樣處置，哈哈哈，還不是老樣子，玩膩了就交給咱兄弟們自行解決唄。」段長老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衛塵正後頭聽了個明白，不由得心頭萬丈火起。原來這落英教不僅欺壓百姓，還做殘害良家婦女的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衛塵忍無可忍，身形一閃躍至兩人身前。段長老一看忽然冒出一個陌生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尖聲喝道：「你是何人，怎地到了落英觀？」

    衛塵玄冰劍一指，朗聲說道：「朗朗乾坤，竟然會有爾等這般禽獸。小爺乃是衛塵，今日就要除了這落英教，讓爾等惡賊死無葬身之地！」

    段長老一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是大名鼎鼎的衛塵，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沖旁邊那個子建高聲叫道：「快，快去通知教主和其他兄弟們！」

    子建一見段長老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亦明白眼前這個叫衛塵的年輕人，必定是一個絕頂高手，身形一閃就欲往外逃去。

    衛塵玄冰劍一指，一招「暮雲穿日」 劍氣疾速射向子建。只聞得一聲慘叫，一人噗通一聲倒在血泊中。段長老一看，這子建居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衛塵一劍斬殺。

    衛塵出劍之快與狠，讓段長老不由得驚駭萬分。

    「衛盟主，吾落英教與汝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下如此毒手！」段長老眼珠子一轉，意欲緩兵之計先拖住衛塵。衛塵的劍道，以自己的功力斷然不是敵手，待外面之人聞得聲響，進來支援才能得以逃生。

    「落英教與神行教蛇鼠一窩，為禍江湖，魚肉百姓，爾等今日遇上吾衛塵，全部都得死！」衛塵的話，毫無一絲的溫度。

    段長老忽然一聲暴喝：「衛塵！汝這是自找死路！」

    衛塵亦不搭話，玄冰劍一招「料峭寒梅」，劍風如電直襲段長老胸口。段長老身子一閃，借著自己熟悉地勢，隱至一根柱子後頭。

    衛塵冷冷一笑，腳下一閃，身子如影隨形的跟在段長老身後，劍氣依舊直指其胸口。

    段長老心驚不已，一時之間又無兵器在手，倉促間只得運氣於雙掌，猛拍衛塵而來。

    衛塵一見段長老掌風凌厲，心中明白此人功力不弱。身子一躍，避開其鋒芒，玄冰劍劃出一個半圓，劍氣直指段長老咽喉。

    段長老一看自己雙掌將衛塵逼退，不由得信心大增。大喝一聲「看招！」全力一招「排山倒海」，一股巨力直襲衛塵。

    衛塵一見段長老主動出擊，心中暗喜。若此人一味躲閃，憑其對觀內熟悉情況，自己可能一時半會還真的不一定能將其擊斃。故而剛才以退為進的故意一避，讓段長老誤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一戰，其才會主動出擊追殺自己。如此一來，段長老要想再逃，就不可能有機會了。

    衛塵一招「長江驚浪」，劍氣如萬朵梨花直籠住段長老全身。段長老一看自己被漫天劍籠住，不由得面如死灰一聲驚叫：「快來人啊！」

    衛塵長劍一削，一個圓滾滾的腦袋跌落在地。段長老驚駭的眼睛，已經隨著其腦袋滾到了塵埃里。

    段長老的驚叫聲，終於驚動了落英教的其他人，幾十道人影疾速沖向大堂，卻見一個年輕人持劍而立，殺氣騰騰的環視著眾人。

    「汝乃何人！」一聲暴喝，自眾人身後響起。落英教徒聞得聲音，紛紛讓開一條路。

    衛塵一見這架勢，就知道正主來了。果然一個身穿道袍，長須飄逸的道士，疾速到來。

    「汝就是落英教教主？」衛塵長劍一指，一股寒意瀰漫在大堂中。

    「沒錯，貧道就是落英教教主不凡，汝乃何人，居然敢私闖吾落英觀，殺吾落英教弟子！」道士一眼就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寒聲問道。

    「小爺乃衛塵！老賊，爾等死期到了！」衛塵一句話，讓落英教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衛塵，我等往日無怨，近日無愁，汝為何殺吾弟子！」不凡道長一聲悶喝，看得出來其神情激憤。

    「惡賊，落英教與神行教沆瀣一氣，汝道吾衛塵不知嗎？爾等平日裡殘害良家婦女，魚肉百姓，早就死有餘辜！」衛塵的話，狠狠的揭穿了不凡道士的真面目。

    「既然如此，本尊成全汝死在落英觀！」不凡道士手一揮，落英教眾弟子蜂擁而上，各種兵器齊往衛塵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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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塵一聲長嘯，玄冰劍現出一道銀龍，剎那間殺入落英教弟子中。衛塵的劍，左右突擊，每一招皆不落空，哀嚎聲此起彼伏，落英教弟子這才驚駭的發現，自己這邊如此多人，卻無一人能將衛塵壓制住。

    不凡道士一看眼前這景象，不由得心頭暗暗震驚。江湖傳言皆道衛塵劍道高超，沒想到居然會駭然至此。

    「爾等退下，本尊來會會！」不凡道士一聲令下，落英教弟子如獲大赦般散開。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不凡道士臉色鐵青，恨聲暴喝：「衛塵，本尊要將汝碎屍萬段！」

    衛塵冷冷一笑，劍氣直指不凡道長的咽喉。不凡道長手中長劍一揮，寒光畢現迎了上來。

    衛塵一見此老道出手，就知其功夫不弱。心中更是不敢有一絲大意，玄冰劍一招「臨淵數雪」，劍氣直籠道士頭頂。

    不凡老道長劍一削，劍風疾射衛塵丹田。衛塵一見老道招數狠辣，身形一側 玄冰劍順勢一擋，將老道長劍盪開。

    兩人的劍一碰撞，老道就驚覺衛塵的內力，如怒海驚濤疊疊而至，不由得暗自驚駭。此子年紀輕輕，竟然會有此等修為。

    不凡老道心頭一橫，今日若不全力以赴，怕是會見不到明日一早的太陽。老道長劍一招「聲東擊西」，長劍忽然一個迴旋，劍光掃向衛塵的雙足。

    衛塵一見老道此招，身子一個騰空，長劍忽然自上而下，劍氣暴現於老道頭頂。此招正是玄冰劍招之一的「暮雲穿日」，衛塵此時的劍氣，已經凝聚成行，不凡老道只覺一道白光，直衝自己而來。

    老道暗叫一聲不好，顧不得多想，身子一滾，卻聞得噗嗤聲，老道的髮髻被衛塵一劍劈散，頓成披頭散髮猙獰模樣。不凡老道憑著剛才的靈機一滾，堪堪避開衛塵的致命一劍。

    落英教眾弟子一見教主如此狼狽模樣，不由得個個驚駭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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