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夫人的內心,總有一絲迷惑,金河谷為何沉寂這麼多年,忽然間出現在此?尤其是金河谷之人,為何知道自己手中有九州圖?
杜月見母親默默不語,亦不知其在想些什麼,不安的低聲問道:「母親,金河谷好像來者不善,我們是不是先回總壇?」
天蠍夫人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眼神中透出一股讓人噤聲的寒意。
杜月一看母親的神情,不由得心內一驚 ,小心翼翼的說道:「母親,月兒只是擔心金河谷會對母親不利。」
天蠍夫人盯著杜月看了看,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月兒,母親自有主意。」
杜月聞言連忙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衛塵自離開晧王陵後,便一路馳行往近安城而來。這些日子以來 ,衛塵隱隱約約中,總感覺有一道風景在自己腦海中浮現,待再三思慮之後,猛然想起那朦朧的地方,就是木塔山。
幾日奔波後,衛塵距離近安城只有一日路程,日落時分到了一處叫永和的小城。
衛塵見前方有一處茶樓,便下馬步入,叫了兩個小點心,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公子自遠方而來,可是有所圖?」一個聲音,自旁邊桌旁而起。衛塵轉頭看去,見一個長相斯文,面容俊朗的中年漢子,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這位兄台,可是與在下說話?」衛塵一看此人面生,疑惑的問道。
「正是。在下若是所料不假,公子應該就是青州來客衛塵吧?」中年漢子笑盈盈的說道。
衛塵聞言心內一動,此人說話雖然客氣,但是其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隱隱的殺氣。
「在下正是衛塵,不知兄台有何賜教?」衛塵亦不隱瞞 ,開門見山的說道。
「哈哈哈,年輕人果然夠直爽,在下佩服。」那中年漢子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在下?」衛塵盯著眼前這個中年漢子,眼神冰冷深邃。
「衛公子莫要多心,在下對公子並無惡意。」中年漢子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知衛公子可曾聽說過金河谷?」
「金河谷?」衛塵心內一動,難道此人就是來自滄州江湖最為神秘的門派金河谷。
那人見衛塵神情閃爍,哈哈一笑的說道:「衛公子,實不相瞞,在下來自金河谷,名叫諸葛承業。」
衛塵一聽此人自報家門,心內一動接話道:「不知諸葛先生找在下何事?」
諸葛承業哈哈一笑,對衛塵說道:「衛公子,此地不是說話之處,請公子移步到對面樹林內敘話。」
衛塵順著諸葛承業手指方向看去,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座小樹林。
衛塵藝高人膽大,點了點頭說道:「諸葛先生既然有話要說,衛塵恭敬不如從命。」
諸葛承業見衛塵答應,哈哈一笑身形一閃,如電般疾速騰空而去。
衛塵一看諸葛承業輕功了得,腳下生風亦迅速跟去。諸葛承業剛至小樹林,就聞得身後破空聲瞬息而至,心內一動暗道:「此子好俊的輕功。」
衛塵不疾不徐的到了樹林,見諸葛承業目光閃爍的打量著自己,便開口問道:「先生有何指教?」
諸葛承業哈哈一笑,對衛塵說道:「衛塵,你屢次三番破壞神行教之好事,神行教已經對你下了必殺令。不知衛公子接下來如何打算對付呢?」
衛塵見諸葛承業這麼一說,冷冷一笑的說道:「就算神行教不找在下,衛塵亦要找神行教算算賬。」
諸葛承業聞言笑盈盈的接話道:「衛公子年紀輕輕,武功已經如此之高,自然不會懼神行教的一般高手。但是神行教的天蠍夫人擅長使毒,這可不得不防。」
衛塵聞言,淡淡一笑的說道:「多謝先生提醒,若先生無其他重要事情,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衛塵已經看出,這個諸葛承業城府極深,若與這般老謀深算之人打交代,必須要掌握主動權,否則就會不知不覺掉入其設計的圈套。
諸葛承業一看衛塵臉露不耐煩之樣子,心內暗想畢竟還是年輕人,如此之沉不住氣。
諸葛承業忙開口叫住衛塵道:「衛公子先莫急。在下還有重要事情與公子商量。」
衛塵聞言,緩緩轉頭看著諸葛承業,沉聲說道:「諸葛先生,有話直說,衛塵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去猜測一些無關緊要之事。」
諸葛承業哈哈一笑,開口說道:「衛公子,神行教對公子不依不饒,公子疲於應付。金河谷可以出手幫忙 ,助公子一臂之力!」
衛塵聞言心內一動,看來諸葛承業要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諸葛先生,怎地幫忙?」衛塵故作疑惑的問道。
「衛公子.,簡單來說,就是金河谷可以聯合公子,對抗神行教。我想以我金河谷的實力,再加上公子的能力,對付神行教還是綽綽有餘。在下不敢說大話,最起碼讓神行教從此遠離公子,那還是做的到的。」諸葛承業信心滿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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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金河谷如此仗義,那衛塵需要怎麼回報呢?」衛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哈哈哈,公子果然快人快語。那在下亦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聽聞公子盜了萬尊樓的九州圖,不知可否借在下觀賞幾日,在下可以保證,必定在五日後歸還。不知衛公子意下如何?」諸葛承業似乎很客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諸葛先生,在下從未盜過萬尊樓的九州圖。不過…」衛塵臉色一變,故意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麼?」諸葛承業看出衛塵的神情變化,急忙追問道。
「不過在下曾經見過那九州圖,並且對九州圖上的所有圖案,皆已經入腦三分。」衛塵昂首說道。
「衛公子,當真見過那九州圖?」諸葛承業聞衛塵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一股隱隱的貪婪之色,急聲問道。
「的的確確!」衛塵看了一眼諸葛承業,繼續又說道:「不瞞諸葛先生,那圖上就有晧王陵之位置。衛塵剛剛從那王陵而回。」
諸葛承業聞言大喜,這是自己最希望聽到的消息。沒想到居然從衛塵口中輕輕鬆鬆的說出。這麼多年以來,晧王陵的秘密,似乎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個王陵到底在何處,卻不想這個年紀輕輕的後生,卻實實在在的從王陵安然而回。看來江湖傳言說衛塵得了九州圖,應該是真。
諸葛承業心念一轉,對衛塵說道:「衛公子既然剛剛從晧王陵而回,那王陵可是什麼模樣,是否可以給在下透露一二 ,亦好讓在下開開眼界。」
衛塵聞言心中明白,這是諸葛承業在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撒謊。
「諸葛先生,那晧王陵是原來大周國主之墓,墓中有奇珍異寶無數,且那棺槨乃純金打造,墓室穹頂依照山川河流模樣走勢,鑲嵌著數不清的珍珠寶石,當真讓人眼花繚亂。」衛塵將自己在晧王陵的所見,簡單的說了一番。
諸葛承業聞言心內驚喜交加,依照衛塵如此詳細的說法,其肯定不是信口雌黃而來。晧王陵的秘密,應該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可以得到驗證。若是得了晧王陵,那富可敵國之說亦是很正常。
世人碌碌皆為利。諸葛承業已經沉浸在衛塵所描述的奇珍異寶中,不覺雙目放光。
「衛公子,金河谷誠意與公子合作,共同對付神行教。」諸葛承業笑意盈盈的說道。
「諸葛先生,是不是要在下到時帶先生之人到晧王陵中一走呢?」衛塵看著諸葛承業,淡淡的說道。
「公子,真乃爽快人。」諸葛承業並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不知先生在金河谷,算第幾號人物?」衛塵忽然話音一轉問道。
諸葛承業聞言一怔,哈哈一笑的說道:「衛公子請放心,在下雖然不是金河穀穀主。但是在下此來,乃是受我谷主全權委託,可以隨機處理一切事宜。」
衛塵見諸葛承業這麼說來,故作失望的說道:「諸葛先生,衛塵以為先生是金河穀穀主,既然先生不是,那就不好意思了。事關重大,衛塵必須要與谷主談合作,否則其他人等一概不算。請先生見諒。」
衛塵的話,讓諸葛承業一怔。沒想到衛塵居然會提了這麼一個條件,若是說其無理取鬧故意為難,好像亦是說不過去。若是當面與其翻臉,恐怕今後再無聯手的可能。
諸葛承業看了看衛塵認真的神情,心念一轉的說道:「衛公子,為表誠意,在下可代替谷主邀請公子去一趟金河谷,由谷主當面與公子細談,如此可好?」
衛塵看著諸葛承業如此低聲下氣的說法,不由得心內暗暗好笑。故作為難的說道:「諸葛先生,倒不是在下不願意去金河谷,一則在下有要事在身,還需儘快找到海鳴山。二則若想誠心合作,貴谷主可以親自來找衛塵,到那時可以看出貴派之誠意。」
諸葛承業聞言,心內氣惱不已,但一想到晧王陵那燦若星河的奇珍異寶,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笑嘻嘻的接話道:「衛公子言之有理。那在下就將衛公子的話,傳於我谷主,看谷主怎麼安排。」
「諸葛先生,在下亦希望找一個有實力的門派聯手,我想先生應該懂在下的意思,至於晧王陵,其實只是九州圖上一個藏寶地而已,其他還有八處,其他地方的奇珍異寶我想皆不會比晧王陵少。」衛塵故意將話題引到寶藏身上,看著諸葛承業眼睛中露出的光芒就知道,這話已經說到了諸葛承業的心裡。
「衛公子,既然如此,在下就儘快先回金河谷,向谷主稟報公子的意思。我等他日再見。」諸葛承業說完,身形一閃便疾速離去。
衛塵看著諸葛承業離去的方向,冷冷一哼。諸葛承業的話,讓衛塵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金河谷已經聞風出動,目的就是九州圖。看來滄州江湖的風雨,現在開剛剛拉開帷幕。
衛塵出了小樹林,便自策馬往近安城郊木塔山而去。半日之後,便遠遠看見木塔在夕陽的餘暉中,高高佇立在山頂。金色的夕陽餘暉,將木塔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顯得格外的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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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塵下馬悄然而行,先上臨風閣這邊的山頭,身子騰空躍起,潛在臨風閣樓頂,極目而望。只見對面的木塔,空寂無一人。
對於這座木塔,衛塵上次來時便覺奇怪,為何這木塔顯得特別的孤寂。而上次盧本禾被抓時,亦是被萬刀堂之人帶到此處。自己上次曾經仔細打量過木塔周圍,雖然感覺其有詭異之處,但卻一直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夜幕,在衛塵的苦苦思索中,悄然降臨。夜色中的木塔 ,顯得格外的形隻影單,仿佛被人遺忘的一處角落。
子夜時分,衛塵忽然發現,對面木塔中,居然亮出一絲燈光。
衛塵心內一動,悄然往木塔方向而去。待靠近木塔後,只聞得有人在低聲說著:「曲神護,這神龍需要如此多的毒物進食,屬下看來若再有個三五日,只怕那神龍窟中已經空無一物了。」
另外一人接話厲聲喝道:「何堂主,這正是本護法半夜急召你來的原因。夫人已經知曉了此事,若是沒有食物餵神龍,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何堂主聞言,聲音打顫的說道:「曲神護,那屬下只是負責日常照顧神龍,食物短缺非屬下之過啊!」
曲神護聞言暴怒,厲聲喝道:「何貴,難道你要本神護親自去抓毒蛇來給你飼養嗎?你既然負責養護神龍之重任,就得要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證神龍之食物不得短缺。」
曲神護的話,頓時讓現場一片沉默。何貴見曲神護如此暴怒,自然不敢再接話。
「曲神護,何堂主可能亦確實有難處。先聽其說說看是不是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眼下的困境,否則教主怪罪下來,我等皆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片刻之後,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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