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回到院子裡,只見門東方已經倒地沒有一點聲音,看樣子應該已經氣絕。木元已經點燃了火摺子,正在檢查鍾柏順的傷勢,看起來應該還有希望。
「木前輩,怎麼樣?」衛塵看著雙目緊閉的鐘柏順問道。
「盟主,暗器有毒。」木元看著鍾柏順發黑的傷口,沉聲說道:「好毒的手段。」
衛塵一探鍾柏順的鼻下,見其尚有微弱氣息。「前輩,衛塵來試試。」衛塵讓木元扶好鍾柏順,自己從懷裡拿出一顆百花丸,撬開鍾柏順的口,推胸讓其服下。過了半晌,只聽得「哼哼」幾聲,木元驚奇的說道:「盟主,成了。」
鍾柏順悠悠轉醒,努力睜眼一看,只見木元與衛塵正在跟前,心中頓時明白是他們二人搭救了自己,不覺眼角老淚滑落。
「多謝兩位大俠搭救,鍾柏順感激不盡。」陰陽劍虛弱的說道。
「鍾大俠,不必客氣。搭救你的是衛盟主。」木元一指衛塵說道。鍾柏順又掙扎著要起身給衛塵施禮,衛塵忙讓鍾柏順不要多禮。
「衛盟主,大恩不言謝!以後我鍾柏順就是衛盟主的人,只要衛盟主需要老朽,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一下眉頭。」鍾柏順聲音雖然發虛,但是語氣堅決,一看就是肺腑之言。
「衛盟主,壞了。」鍾柏順忽然叫了一聲。衛塵忙問道:「鍾大俠何事?」
「東屋那個姑娘恐將有麻煩了!」鍾柏順語氣著急的說道。木元微聞言微一笑道:「鍾大俠,無妨無妨。盟主與老夫出屋時已經查看了三妹,還在沉睡中,應是被門東陽下了迷藥所致,待老夫前去解了便是。」
木元說完,即要往東屋而去。鍾柏順急切的聲音又響起:「木大俠,非也非也!那姑娘中的是奇歡散,不是普通迷藥。」
「奇歡散?」衛塵與木元兩人一聽,心內一沉。「這是何毒?」衛塵急切的問道。
「這……這……」鍾柏順一時竟然窘迫,不知如何表達。
「鍾大俠,你倒是說呀,吾三妹所中之毒到底是怎麼樣?」木元急聲追問道。
「唉,木大俠……」鍾柏順頓了頓,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原來這奇歡散乃神行教的一個獨門毒藥,中毒之人若是男人,吃了解藥也就無事。中毒之人若是女人,就算吃了解藥亦要與男人陰陽協調才可有效,否則女人將會三日後毒發,腸穿肚爛萬般痛苦而死。
門東方給三人下如此毒藥,本就不安好心,想玷污朱笑笑。如今門東方已死,就算將其大卸八塊亦於事無補。
「可惡!」衛塵的眼裡,似要冒出火光。一個鬼鬼祟祟的門派,居然還幹這些污濁下作之事。鍾柏順看著衛塵臉上的寒霜,不覺心頭震驚。
「木大俠,這是解藥。只是……」鍾柏順從懷裡掏出神行教的獨門解藥,可是木元與衛塵兩人都犯了傻,就算朱笑笑吃了解藥,可接下來怎麼辦。
「木前輩,先將朱姑娘弄醒再說吧。」衛塵覺得,眼前只有先讓朱笑笑服了解藥,其他的再慢慢想辦法了。木元一時亦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只能點頭稱是。
木元將解藥給朱笑笑服下,沒一會兒朱三娘就在迷糊中轉醒。見衛塵與木元兩人在自己房間,眼神關切的看著自己,不覺嬌羞異常,朦朧中以為自己夢裡的事情,都被衛塵發現了。
「三妹,感覺如何?」木元一時不知如何說起,只能如此問道。
「大哥,怎麼了?小妹無恙呀。」朱三娘見木元神情異常,不覺疑惑的問道。
「這個……好好好,無恙就好。」木元連聲說好,朱笑笑被說的一頭霧水。
「大哥,這屋子有異?」朱笑笑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問道。要是按照平常,朱笑笑早就明了肯定是事出有因,只是今日乍醒來看衛塵在前,以為自己夢裡心思被衛塵知曉,女人的羞怯感讓其居然浮想聯翩,卻忽略了木元與衛塵的神情異常。
「三妹,大哥說與你聽…」木元將剛才的事,完完全全的告知了朱笑笑,當然也將鍾柏順說的毒藥之事亦全然說出。朱笑笑臉上一紅,怪不得自己入睡會有如此奇怪的夢,原來竟然是神行教邪徒作祟。
「三妹,此事就是如此,三妹可要有心理準備。」木元將話說到了邊上,眼光有意無意的看了衛塵一眼。
衛塵發現木元與朱笑笑看向自己的目光別有意思,心內一凜急忙說出去看看鐘柏順傷勢如何,閃了出來。
朱笑笑看著衛塵匆匆而逃的背影,不覺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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