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興安城,一派人頭攢動的景象。滄州的各大門派,已經齊聚於此。各方勢力皆是摩拳擦掌,期待著明日的武林大會。
杜星麟府上,杜月正自黯然神傷,短短才一個月時間,母親天蠍夫人已經天人兩隔,心上人亦木也是杳無音信。若不是舅舅杜星麟一直苦口婆心的相勸,杜月不知自己該如何度日。
就在杜月心緒如潮時,杜星麟匆匆而入,咳嗽了一聲,對杜月說道:「月兒,明日就是武林大會,教主必然也會親臨,你要振作精神,莫讓教主分心。」
杜月聞言微微一怔,露出一絲苦笑,接話道:「舅舅,您覺得教主會分心嗎?」
杜星麟訕訕一笑,上前拍了拍杜月的肩膀,愛憐的說道:「傻丫頭,教主這麼在乎你,你莫要胡思亂想。明日教主必定會為你娘親報仇雪恨。我等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杜月抬頭,兩行清淚掛在白皙的臉龐上,看著杜星麟喃喃的說道:「舅舅,月兒一想起娘親慘死,就無法安心。若是教主不能為娘親報仇,我,我就算是自知不敵,也非要殺了衛塵。」
杜星麟當然明白自己這個外甥女的心情,但是自己的唯一希望也只能在教主身上。但是杜星麟心頭卻有一絲不安,這份不安又不能對杜月提起。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疾速而來。杜星麟沉聲問道:「何事慌張?」
一人滿身是血的倉皇跑入屋內,對杜星麟急聲叫道:「特使,快走!一群蒙面高手忽然出現,小的快頂不住了。快走!」
杜星麟一聽此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拉起杜月,疾速奔向後堂。此時前廳的打鬥聲已經越來越近。
杜星麟拉著杜月到了自己住所,一按牆角的開關,地上赫然出現一個地洞。
「月兒,速速離開。明日見到教主,一定要讓教主為你娘親報仇!」杜星麟話音未落,便將杜月一把推入地洞,又迅速一按開關。那地面剎那間恢復如初。
杜月哭叫了幾聲:「舅舅,舅舅!」卻聽不到杜星麟的一聲回答。無奈之下只得暗暗摸索著地洞四周,片刻之後眼前才漸漸有了一絲光亮。
地洞上方的入口,已經被機關封閉得嚴嚴實實,只有先前僅存的只可容一人弓身可過的小洞,彎彎曲曲的延伸著。
杜星麟一見杜月已經安然,轉身便從床頭抽出一把單刀,疾速往前堂飛奔而去。
到了前堂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家丁的屍體,只剩下五六個武功稍微不錯的手下,正苦苦支撐著。
「住手!爾等到底是什麼人?」杜星麟大喝一聲,提刀躍至大堂中間。
「姓杜的,你居然沒跑!」為首的蒙面人一聲冷喝,話語間似乎有些意外。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下此毒手?」杜星麟雙目冒著火光,聲嘶力竭的叫道。
「姓杜的,讓你死個明白,老子乃是金河谷之人!」為首的蒙面人一聲悶喝,杜星麟心內頓時大驚。
「金河谷,好好好,老子與你拼了!」養尊處優慣了的杜星麟,挺著渾圓的大肚子,提刀直劈為首那黑衣人。
那人冷冷一哼,一揮手便有兩個手下截住杜星麟。雙方你來我往十幾招後,杜星麟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姓杜的,今日要讓你去地府會一會你大姐!」為首黑衣人一聲令下,兩道寒光拉扯著杜星麟,只聞得幾聲慘叫,杜星麟的刀,劈中了對方的一個黑衣人肩膀,而自己卻也身中數刀。
杜星麟怒目圓睜,狠狠的盯著身前的蒙面人,悶哼了幾聲後倒地而亡。
黑衣人如一陣龍捲風,剎那間將剩餘的幾個家丁全部誅殺。為首之人一揮手,又如潮水般疾速退去。
待京城官兵聞得聲響,急匆匆趕至杜府時,眼前只有一地的屍體。
半晌之後,當三王子卞鋒聞得這個消息,從椅子上驚叫而起,佇立許久未曾開口。
「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毒手?」卞鋒頹然的一句話,卻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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