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生 第二十章兩顆象牙

    看著面前的背包，紅姑很吃驚，問唐歌道：「你不是給胖巫送去了嗎？咋又拿回來了？」

    唐歌不屑的：「幹嘛要給她啊。有手有腳的想要就自己做。這個是我設計來送紅姑你的，誰要我也不會給。」

    紅姑在唐歌額頭上狠狠的了一指頭，道：「你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呢？姑姑想要可以自己做，胖巫哪兒有時間做這些。」罷拿起背包就要出門。

    唐歌一把拉住紅姑，生拉硬拽的不讓紅姑走，嘴裡嚷道：「不行，這個包不能給那個該死的胖女人！大不了再給她隨便做一個，總之這個就是不行！」

    「啪」的一聲，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唐歌呆呆的看著紅姑揚起的手，貌似長這麼大，紅姑從來沒對他下手這麼重過。

    紅姑也有發愣，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也不相信這一巴掌是自己打的。不過雖然心痛，還是強忍著板著臉對唐歌：「你怎麼能這樣胖巫！沒有胖巫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唐歌傻愣愣的看著紅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竟然惹得紅姑如此憤怒。

    紅姑嘆了口氣，甩開唐歌的手道：「你先在這等我一會。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等我回來再跟你細。」完便往胖巫家走去。

    唐歌躺在紅姑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紅姑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自己貌似也沒做錯什麼啊。

    紅姑的床上有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很好聞，唐歌反應過來就趕緊起身了。要是別人的床唐歌不在乎，可紅姑可是他的長輩，在他眼裡就是自己最親密的家人。自己身體年齡雖，裡面裝的確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有些方面哪怕別人不在意，自己還是要注意的。

    看著地上床，只是一圈石頭圍著乾草，上面鋪著一快獸皮。唐歌思付：「是該做個真正的床了。「

    過了老半天紅姑才回來，懷裡樂呵呵抱著兩塊石頭，唐歌一看，竟然又是一塊孔雀石，有兩個拳頭大，鍾乳狀，炫彩奪目的很是漂亮。看來胖巫這個胖女人也不是很氣嘛。

    紅姑放好了孔雀石，摸摸唐歌的臉問道：「乖石頭，還疼嗎？」

    唐歌道：「不疼了。」

    紅姑歉意的對唐歌道：「石頭啊，別生姑姑的氣啊，姑姑真不是故意的。」

    唐歌大方的一揮手，很男子漢的道：「放心吧，我一都沒生氣。再了我皮實著呢，挨一巴掌意思。紅姑你要是沒消氣，再給你打幾巴掌也沒問題。」

    紅姑欣慰的笑了，一把把唐歌摟懷裡，臉蛋使勁的蹭著唐歌的臉蛋，親昵的道：「我家石頭真的長大了。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懂事啊！姑姑真是喜歡死你了。」

    唐歌漲紅著臉從紅姑的懷裡掙扎出來，紅姑看唐歌的樣子頓時樂的哈哈大笑，取笑唐歌道：「我家石頭確實長大了，都知道害羞了呢。」

    唐歌的確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打岔道：「你不是回來有事跟我嘛？啥事啊？你吧。」

    紅姑平復了下心情，醞釀了一會才對唐歌道：「石頭啊，你知道你從哪兒來的嗎？」

    唐歌道：「當然知道了，石頭裡蹦出來的唄！」

    紅姑沒好氣的在唐歌頭上輕輕拍一把掌，道：「別傻話！誰家的孩子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唐歌道：「那就是大石頭在山上撿的。不定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大石頭看到還是嬰孩的我在百獸的拜伏中啼哭，知道我將來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就把我抱回來了。」

    紅姑樂了，拿手了唐歌的腦袋道：「你這孩子，啥時候學的這麼會胡八道。姑給跟你正事呢。」

    唐歌兩手一攤，無奈的道：「那我啥，大石頭從沒告訴我我從哪兒來的。這事我是一都不知道。」

    紅姑正了正臉色，嚴肅的對唐歌道：「你其實是胖巫用兩根象牙換回來的！」

    唐歌一聽嚇了一跳，尖聲叫道：「什麼！我竟然是被那個胖女人換回來的！？我不是大石頭的兒子嗎？跟胖巫有啥關係了！？」

    紅姑安慰唐歌道：「你別著急，聽紅姑慢慢跟你啊。」

    唐歌也沒心情鬥嘴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紅姑，他現在非常需要一個解釋。

    紅姑也了解唐歌的心情，於是也不耽擱，直接就對唐歌起事情的原委。

    「石頭啊，你知道你母親是誰嗎？」

    唐歌搖頭。

    「你母親啊，是十香部落的酋長，十香部落是個女人部落。女人部落你明白嗎？」

    唐歌頭。母系部落他當然明白。

    「大石頭年輕的時候，就是周圍部落里最有名的獵手，人還長得好看。不知道多少姑娘願意跟他好呢，可他一個都沒看上。有一次他獨自出去遠遊，不知道怎麼滴，走到了十香部落，就和她們部落的酋長月蘭好上了。」

    「大石頭在那裡待了很久。十香部落是個女人部落，男人在那裡是沒地位的，月蘭想讓大石頭嫁過去，可他不同意。一直到月蘭肚裡有了孩子，大石頭才回來。回來之後悶悶不樂，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

    「我也是打聽了很久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當時我就去找了巫，你要知道，咱們部落的人是金貴的。哪怕是咱們部落的孩子，也比別的部落重視的多。現如今外面有了你爸的種，巫也非常的上心，就托人打聽。巫也知道，如果你是個女孩子，鐵定沒指望了，如果是男孩子，還是可以試試能不能要回來。一是安慰大石頭，其次也能為部落增加一個人口。」

    十香部落，月蘭。唐歌努力的記著這幾個關鍵詞。他沒想到大石頭還有這樣的風流韻事。

    「那年冬天快過去的時候，你出生了。老天保佑你是個男孩，剛好那年冬天大石頭他們獵到一頭猛獁，收穫了兩顆象牙。巫得了信就帶著那對象牙去了十香部落。原本以為這事很好辦，可大概是因為大石頭太出色了，十香部落想留個好種子，死活不同意巫把你帶走。」

    留種。唐歌又記住了一個關鍵詞，雖然這個詞讓唐歌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胖巫在十香部落待了三天，好話盡，甚至威脅如果不讓她把孩子帶走，就永遠不再給十香部落的人醫病，月蘭這才鬆了口。答應等你斷了奶，就讓大石頭把你帶走。胖巫回來把這事告訴大石頭，你大才算是回魂了。要知道當時因為你，你大不吃不喝的，人都憔悴的不像話了。」

    唐歌憤怒的想到：「兩顆象牙，沒想到我這麼不值錢啊！」

    紅姑繼續道：「所以啊，要是沒了胖巫，你可就留在十香部落了。如果待在那個鬼部落，你現在是死是活都難。就這你就得好好感謝胖巫。而且胖巫為了咱們部落，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你可知道多少大部落都沒有巫呢。也不是沒有大部落來招攬胖巫，可她不管人家條件開多好都不答應，就只待在咱們部落里，用心的照顧咱們部落里的每一個人。我跟你這麼多，你可聽明白了？」

    唐歌不接關於胖巫的茬，打岔道：「聽明白了，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紅姑嗔怪的對唐歌道：「咋還胡話呢！」

    唐歌道：「那我就是大石頭從大象嘴裡掏出來的。大石頭宰了一頭猛獁才有了我。」

    紅姑不言語了，她能感覺到唐歌心裡的怨恨。

    實話，有沒有母親，對唐歌來是無所謂的。石頭的記憶里從來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唐歌以為石頭的母親早就死了，也就樂的少一個便宜長輩。可現在知道石頭是有母親的，還被胖巫用象牙從她手裡把自己換回來了，這就讓他憤怒了。他寧可沒有母親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所以他決定打死都不會承認這層關係。就當自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就好了。

    唐歌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便問紅姑：「後來大石頭沒有再跟那個女人有什麼瓜葛吧！」

    紅姑道：「什麼叫那個女人！大石頭只是不想嫁過去而已，跟他倆有沒有瓜葛有什麼關係？話你在十香部落還有個妹妹呢。」

    「什麼！？」唐歌被雷的外焦里嫩，下意識的道：「大石頭也太不要臉了吧！都這樣了還要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啪！」唐歌又挨了一巴掌。紅姑怒道：「你個屁孩懂個屁。大石頭是真喜歡月蘭，月蘭也對大石頭好的沒話。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一個是你爸，一個是你娘，你得對他們尊敬才行。」

    唐歌梗著脖子吼道：「我沒娘！」

    紅姑只好順著唐歌的脾氣，哄孩一樣道：「好好好，你沒娘，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唐歌更怒了：「不對！我是從猛獁嘴裡掏出來的！」

    紅姑只好：「對對對，你是從猛獁嘴裡掏出來的，大石頭宰了頭猛獁才有了你。」

    唐歌氣鼓鼓的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