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好好的抓只山貓做什麼?」被嚇了一跳的青果不悅的爬起來,一邊拍著屁股上的灰一邊抱怨唐歌。
唐歌一臉溫柔的對青果笑道:「果啊,這隻山貓可不是給我的,而是我特意讓張龍趙虎他們抓了送你的?」
青果聞言一愣神,趕緊再次探頭觀瞧。這時候他才發現,這隻猞猁體型非常的大,體長已經一米多,體重怎麼也有五六十斤了。猞猁原本是凶性十足,狡猾異常的猛獸,可這頭大猞猁此刻卻渾身毛髮亂糟糟的,正躲在地窖的角落處瑟瑟發抖,也不知道張龍趙虎他們怎麼折騰的,此刻這頭猞猁已經萎靡的不成樣子。不過雖然沒精打采的,但是見青果探頭,它卻依然再次發出一聲色厲內荏的恐嚇聲。
青果急忙縮回了腦袋,對唐歌道:「我你有毛病吧!好好的送我這東西幹嘛?山貓的肉又不好吃,而且這東西太兇了,我可不要!」
唐歌嘿嘿一笑,耐心的解釋道:「果啊,寶劍你有了。但是你知道拿到寶劍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嗎?」
青果疑惑的問道:「是什麼?」
唐歌道:「是開光!寶劍到手,第一件事就是要讓它見血!只有用自己的劍親自手刃了自己的敵人或者野獸,才能不負它神兵利器的名頭。」
青果看看手裡的劍,再看看唐歌,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讓我拿著這把劍去殺了這頭山貓!?」
唐歌認真的頭。
青果立刻大驚失色,把頭搖的跟卜浪鼓一樣,連聲答道:「我不去!我才不干!想要宰了它你自己動手,少來蒙我!」
唐歌聞言,頗有些傷感的問青果:「果啊,你還記得大陽嗎?」
青果疑惑的頭,答道:「當然記得,沒事你提他幹什麼?」
唐歌蹲在地窖邊,看著蜷縮在地窖角落的猞猁,悲傷的道:「大陽是為了救我才丟了性命。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再也不讓一個族人枉送性命!」
青果疑惑的問道:「可是這跟現在的事有什麼關係?」
唐歌道:「整個部落,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可空有一副好身板,卻因為膽怯懦,難以發揮出身體的半優勢。所以,我覺得狠必要幫你進行一些鍛煉,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青果聞言不屑的道:「你少來坑我!你這明明就是讓我去送死,根本不是什麼鍛煉!」
唐歌站起身,扶著青果的肩膀,深情的道:「果!不管怎麼,我都是真心為了你好!你千萬不要恨我!」
青果面色一變,正要什麼,唐歌卻用力一拉,青果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唐歌順勢一推,把青果丟進了地窖中。
這個地窖並不是直上直下的,為了方便進出,進地窖的地方被修成了一個陡峭的斜坡。青果一頭栽進去,就如同一個滾地葫蘆,咕嚕嚕的掉到了地窖底部。那頭山貓被嚇的猛一哆嗦,身體緊緊的貼在洞壁上,而青果雖然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卻依然咬著牙急急忙忙的站起來,手腳並用的往洞口爬,一邊爬一邊聲嘶力竭的罵道:「該死的石頭!老子哪兒惹你了你這樣害我!趕緊放我出去!」
唐歌看向張龍,張龍心神領會的回答道:「您放心吧!都處理好了。尖牙和爪子拔的乾乾淨淨,就算是這頭山貓發了狠,也無非給他留下皮外傷,絕不會有危險的。」
唐歌頭,此時青果已經爬到地窖口,眼看著就要出來了,唐歌卻一咬牙,對著青果當胸一腳,青果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再次滾落到地窖底部。
見唐歌死了心的不讓自己出去,已經被嚇得魂飛天外的青果死死的攥緊了青銅劍,渾身瑟瑟發抖的躲在了地窖的一角,和蜷縮在對面的猞猁遙遙相對。一人一獸此刻都已經嚇破了膽,各自縮在自己的地方,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心刺激到對方。
青果一邊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一邊死死的盯著渾身毛髮豎立的猞猁,一邊扯著嗓子罵唐歌。唐歌卻不為所動,燃了一根火把扔進地窖里之後,咬著牙蓋上了地窖的蓋子,在青果悽厲的怒吼聲中,唐歌流著淚吼道:「果!是哥對不起你!回頭你要打要罵哥都由著你!可是今天你不殺了這頭山貓的話,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你還是趕緊動手宰了它吧!」
完這句話,唐歌抱著腦袋坐在地窖口,默默的垂淚。沒做這件事之前,他原本還以為如此戲弄青果挺好玩的,可是現在,青果的叫罵聲,哀嚎聲,求饒聲,哭泣聲,每一聲都如同利刃一樣,一刀刀的剜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樣的痛,哪裡還有半分惡作劇的樂趣所存在。
青果在地窖中哭喊了許久,最終,他的哭泣聲越來越,隨著一聲悽厲的怒吼,青果終於向那隻碩大的猞猁發起了攻擊。地窖中山貓的慘叫聲,嘶喝聲和青果的喊殺聲,一聲聲糾集在一起,良久之後,各種廝殺搏鬥的聲音漸漸止歇,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地窖中瀰漫出來。
唐歌掀開地窖的蓋子,看到青果雙目無神,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淋滿了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猞猁的。而那隻猞猁身上則滿是被青果捅出來的窟窿,倒在地上已經死的透透的。
看到青果茫然的眼神,唐歌心裡咯噔一聲,暗道壞了!別是嚇傻了吧!於是手忙腳亂的滑到地窖底部,把青果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大的傷口,這才抓著青果的肩膀拼命叫喊道:「果!果!你沒事吧!跟我話!別嚇我!」
青果冷冰冰的看了唐歌一眼,「啪」的一巴掌把唐歌的手拍開,然後踉踉蹌蹌的爬出地窖,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而後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唐歌跟在青果身邊,一個勁的跟青果道歉,拼命的引逗青果講話,可青果一直鐵青著臉,一句話都不,一副哀大莫過心死的模樣。
到了青果家的時候,青果恨恨的一把把唐歌推開,依舊一言不發的進了屋。此時老九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早在唐歌帶著青果離開的時候王朝已經過來把唐歌要做的事跟老九分清楚了,而老九卻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
老九見青果渾身是血的回來,自然明白怎麼回事。對唐歌使了個顏色,便跟著進了屋。唐歌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轉身去紅姑那裡接月香。
這種血腥場面唐歌不願讓月香看到,所以早早的把月香送到了紅姑那。原本想著完事了就把月香接回來,可等他到了紅姑那,卻好似沒了渾身的力氣,一頭扎到紅姑的床上動都不想動彈。
紅姑從護送唐歌回來的張龍趙虎那裡得知了事情始末,便對唐歌笑道:「別喪氣。你做的很對。青果那孩子和老九一個德行,不受罪就難成氣候,你這麼做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我估計他也是一時的氣憤,你明天哄哄他也就沒事了。」
把腦袋埋在枕頭下的唐歌聞言,發出一聲無奈的長嘆。
第二天,唐歌才吃過早飯,就帶著月香來到青果家。
還沒到地方,唐歌就遠遠的看到青果躺在一把椅子上,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臉的落寞和悲傷。唐歌見狀暗暗一笑,心這回把青果打擊的可是不輕,這都一夜過去了還耍著脾氣呢。
唐歌涎著臉,來到青果身邊,討好的笑道:「果,看我給你帶啥好東西了。」著話,唐歌晃了晃手裡一大包的果乾。
青果連頭都懶得轉一下,直接就無視了唐歌的存在,只是臉上的氣憤表情,又加重了幾分。
唐歌見青果不接招,只得另尋他法。
把果乾輕輕的放在青果身邊之後,唐歌趴在青果的耳邊輕聲道:「我跟你,青山他們那邊有好玩的。把咱們部落的馬裝上我設計的馬鞍之後,就可以安全的騎在馬上,跑起來跟飛一樣快,玩著可刺激了。現在他們已經把所有的馬牽到了劍廬里,正輪流騎著訓練呢。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去玩玩?」
青果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有些心動,正當唐歌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青果卻把臉轉向一邊,嘴裡不屑的發出一聲冷哼。
唐歌無奈的看向老九,老九攤了攤手,表示他也沒辦法。
見青果油鹽不進,唐歌無奈的四處打量,苦苦的思索還有什麼東西能打動青果。當他看到香香肩膀上的猴子時,突然靈機一動,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心頭。
「果啊。你不是喜歡聽故事嗎?我今天給你講一個超級好聽的故事好不好?」
青果恨恨的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沖唐歌道:「滾開!誰要聽你的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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