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緣澤揮汗如雨,體內靈壓已經降到了最低點,透過來的法術攻擊逐漸增多,幾束劍光直擊蘇芊雨,葉緣澤奮力揮出一記水球攔截下來,蘇芊雨咬緊牙關,玉指再次發力,水幕隆隆而下,將射來的法術盡數攔下,晶瑩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香汗已經將衣裙浸透,貼著如脂的皮膚,嬌艷誘人,只聽一聲脆響,琴弦斷裂,這古琴雖是不凡之物,但也很難承受強勁的撥動,蘇芊雨被琴弦斷裂震出一口鮮血,水幕驟然消失,無數光芒頃刻間撲面而來,葉緣澤急呼:「小心!」,攔截不及,飛身擋在蘇芊雨身前,將蘇芊雨攬在懷中,數十束光芒擊在葉緣澤的後背光環上,葉緣澤狂噴一口鮮血,兩人倒飛,蘇芊雨在他懷中,柔弱微笑,伸出玉手,擦拭葉緣澤嘴角的血跡,柔聲道:「我已知你心,又豈在乎天長地久,即使今生不能白頭到老,我也要與你共赴黃泉,來世即使做一對苦命飛蛾,我也會與你一起撲火!」葉緣澤執手淚眼,無語凝噎。
夢瑤心如刀絞,早已看不下去,飛起身來,這兩門弟子,攻擊正盛,忽見夢瑤沖了上來,蠟足輕扶虛空,摘下面紗,露出傾世容顏,顛倒眾生,他們從未見過這等嬌艷女子,誰還去辣手摧花,體內熱血沸騰,****大作,又見夢瑤玉手交於胸前,向兩邊輕輕一划,盈盈一笑,這些人,眼前虛幻,魂游九霄,耳中響起靡靡之音,淫笑著伸手左右亂抓。
夢瑤以前曾許諾,她的容顏只給葉緣澤看,更不想再使用這百媚之術,別的男人要是對她有一絲邪念她都覺得對不起葉緣澤,但眼見著葉緣澤、蘇芊雨命懸一線,又面臨這麼多強敵,迫不得已,使出這霍亂眾人的法術。這百媚之術,只要頭腦中有一絲****,就會任其肆意發展,看到的儘是內心裡的欲望,渾身癱軟,下溺遺精,體內真氣暴失,一時間很難恢復。
蔡衡懿見大半弟子中了百媚之術,大喝一聲:「守住心田!」雙掌交錯,一黑一白兩道巨大氣劍,凝結手中,又恐傷到夢瑤身後的孩子,把劍氣收了一收,雙手一揮,兩道氣劍射向夢瑤,葉緣澤急呼:「小心!」欲要上前抵擋,無奈真氣不足。
夢瑤見飛來的兩道氣劍,迅猛無比,不敢硬接,飛身向後躲閃,這兩道氣劍在她身前爆炸,熱浪滾滾,青煙騰騰,夢瑤心知這蔡衡懿是怕傷了無憂,才將這劍氣偏離一點,讓她能躲避開來,即使這樣也震得她翻腸倒肚,渾身劇痛,她伸手摸後背的無憂,還好沒有受傷,怕無憂哭啼,夢瑤餵了『香睡丸』給她,所以她一直在睡。
施展這百媚之術,需要強大的念力,被這法術一震,念力不及,法術消失,這些弟子如夢初醒,渾身酸軟無力,下體濕漉漉的灘了一大片,即使是趙翦定力強勁,不免也鼻孔流血。
蔡衡懿朗聲道:「夢谷主的百媚之術,果真名不虛傳,老夫見識了!」
夢瑤強忍疼痛,含笑道:「蔡掌門的無機劍氣,信手成劍,威力無比,本谷主也領教了!不過以蔡掌門的實力,為何屈尊於鳳靈座下?」
蔡衡懿嘆息道:「這天下混亂不堪,戰火不斷,民不聊生,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想要自保,必依附於強者,況這天下修真門派,有大合之勢,老夫為何不順應天意,讓百姓早日脫離苦難!」
夢瑤嬌笑道:「鳳靈手段專橫,虐殺不已,為求永生,奪子之身,變態至極,從未將我們和百姓放在眼裡,蔡掌門依附於她,又如何讓百姓脫離苦難?」繼而又道:「北盟盟主,體恤百姓,光施文惠,海納百川,仁義聖智,正可謂賢德之主,蔡掌門何不依附於他,這不是你所希望的那樣嗎?」
蔡衡懿笑道:「我與雲盟主早有盟約,豈能另投他人,她是鳳靈也罷,鳳曦也罷,我都應該服從,況且她建立法度,顯著綱紀,賞罰分明,雖獨斷了些,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大統,在所難免,北冥無塵,修為實力,尚且不論,他雖愛民如子,廣納賢良,但做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而且老夫認為,大惡似善,大奸似忠,他心中存百姓,就會給百姓帶來禍端,鳳曦雖心中無百姓,卻能放過百姓,雖殺了一些人,但那些都是,背信棄義,貪得無厭,不循法度之人,即使她奪自己骨肉,為獲永生,那也是為了天下,太平萬載!」
葉緣澤聽蔡衡懿說完,怒火翻滾,在他眼裡,他的師尊是最賢能的人,豈容侮辱,況且這鳳靈殘忍至極,怎麼到了他嘴裡都是優點了,上前怒喝道:「一派胡言,荒謬至極,你為虎作倀也就罷了,卻來侮辱我師尊,要殺便來,不要惺惺作態!」
蔡衡懿笑道:「呵呵,老夫沒必要惺惺作態,只是夢谷主提及而已,你聽不聽都無所謂,老夫奉勸你們還是交出無憂,我會遵守承諾,放過你的妻子!」
趙翦淫獰笑道:「快快交出孩子,以死謝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夫人們,嘿嘿,讓她們********!」
夢瑤斜眉冷視,恥笑道:「就你那狗樣,讓我瞧見,都覺得髒!」
趙翦怒道:「你已經是殘花敗柳,裝什麼高貴!」
葉緣澤忍無可忍,怒罵道:「有種出來單挑,出言侮辱我妻逞什麼能耐,難道你們九山只會用嘴拉屎不成!」
趙翦哈哈笑道:「好!好!既然你等不及了,我就成全你,先殺了你,再蹂躪她們!」說完飛身上前,劈山劍持於手中,光芒閃耀。
葉緣澤要的就是他能出來單挑,即使今天葬身於此,也要先殺了這污穢之人,低聲對夢瑤、芊雨道:「你們先下去恢復,待我殺了這廝,我們再與他們奮戰到底!」
夢瑤道:「嗯!你要小心了!」說完拉著蘇芊雨飄然落到風凌軒身邊,風凌軒見兩人下來迎上去攙扶兩人,她真沒想到九州這些人如此污濁,比獸人都要兇狠殘暴。
葉緣澤見兩人離開,也不言語,揮起問天,劈向趙翦,趙翦冷笑一聲,掄起一道赤光與飛來的黑光對撞,黑赤兩光在空中,轟然爆炸,兩人身影都隨即消失,只見空中,紅黑兩光頻頻對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雷聲陣陣,濃煙滾滾,震盪波層層震開。
這趙翦劍氣強勁,來勢兇猛,內力充沛,身手敏捷,其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如若葉緣澤不受傷也許會勉強應對,但他現經脈損傷大半,內力盡失,打著打著,就有些招架不住了,這樣終究會被擊殺,難道今天必死在這裡了?
想著大仇未報,鳳曦以死相托,夢瑤等人捨命陪伴,如若死在這裡怎對得起她們,原本以為如若自己死了,絕不會讓無憂活著,讓她遭受著鳳曦曾經遭受的痛苦,可無憂才來到這個世上,沒到兩個月,他怎能忍心做到,那可是他的骨肉啊,難道這老天就瞎了眼,讓我即使死了也不安心嗎?
一道赤光躲閃不及,擊在光環上,震飛他的身體,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吐了多少血,他不知道,他猛然凝神,心道不能就此放棄,要活著,要活著,他怒吼一聲揮劍再次劈去。
夢瑤等人淚如雨下,風凌軒不忍再看,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哭著祈禱,夢瑤拉起風凌軒哭道:「不用祈禱這賊老天,它若有眼,何以自此,我們看著他,如果他死了,我們絕不會慢半刻!」凌軒擦拭著眼淚,重重點頭。
葉緣澤停止施展法術,不斷躲閃,一是體內真氣已經枯竭,二是他在尋找機會,可無論如何尋找,這趙翦沒給他留半點破綻,這樣也不是辦法,他思緒飛轉,想到問天劍里那種強大而孤寂的力量,他雖觸碰過,但也只是和他達到共鳴而已,所用之力仍然是混沌之力,他一直被形勢所逼,未曾去探究,如果能藉助那強大的力量,也許會度過此劫,一面躲閃,一面與問天共鳴,那種孤寂再次襲來。
趙翦見他只是躲閃,不在攻擊,知他已是無力反抗,一邊揮劍攻擊,一邊哈哈笑道:「怎麼了葉殿主,打不動了吧,方才那勁頭哪去了?」見葉緣澤也不言語,繼續道:「你就這點實力也配當殿主,真是不知道你哪點好,怎麼就把三位美女給騙到手的!」「我看你能躲多久!」「你是不是給她們下了蠱了,待我殺了你,也給她們下蠱,哈哈>葉緣澤其實什麼也聽不見,用心感受那種寂寞,不斷思考著,這力量在劍中能夠長存,而不外泄,是如何做到的,也許探究此原因,就能開啟它,天長地久,是以無情,無情故能長久,可他曾經認為,人活著要是無情,活著又有和意義,不過現在危急時刻,試著去放下這些,過了這一關再說,心沉澱下來,逐漸放棄那『喜』『怒』『哀』『懼』『惡』『欲』『愛』,當放棄了這些的時候,反而更加感受不到問天的共鳴,光環險些消失,他覺得這力量絕不是無情,那它是什麼呢,能控制混沌之力,是靠的一種信念,信念的背後是什麼,是愛,用愛去信仰,用愛去守護,天地長久,不是無情,而是大愛,大愛無形,大愛無私,愛也可以長存,想到這裡,問天劍『嗡嗡』鳴叫,葉緣澤感到強大暖流匯入心田,無比空靈。
只見葉緣澤身後「噔!」「噔!」又赫然增加了藍、綠兩道光環,兩隻眼睛也一同變為金色,看上去神聖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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