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盜宗弟子都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大部分修士不願意出賣自己的靈魂,故而他們都在與控靈咒對抗。只是控靈咒的詭異之處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就算是修為高深者,在面對控靈咒時,也束手無策。他們只能以靈力大道來守護心脈,以陣法結界來保護識海靈魂。
就算如此,依舊有修士被煉獄符文控制,失去了一切自我反抗的能力。
時間在流逝,眾修士依舊身處血河大陣內,每隔一日,都會有十餘名弟子慘死,靈魂被吞噬,越是往後,眾修士越是膽寒,稍有不慎,留給他們的便是死亡。沒有人想死,修士自然不例外。為了神兵而來的他們,可不想將小命葬送此地。
終於,又有修士妥協,選擇供奉經書。說也奇怪,一旦誦念經書,就算被血河大陣操控,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並且被控制的時間有限,月初的第一天,月中十五,月末的最後一天,一個月只有這三天才會前往血河祭拜而已,剩下的時間裡,除了日常的「血祭」,根本沒有特殊之處。所以綜合種種原因,越來越多的修士妥協,成為了煉獄鎮內的村民。
畢竟在生命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
當然,也有一種人例外。比如王子騰一眾,擁有特殊防禦手段的他們,根本不懼此等詛咒。再如顧子陵,受到天碑碎片的守護,任何咒語都不重要,宿凝兒更不用說。
至於顧子陵所擔憂的,卻是白關與張槐。
二人可沒有抵禦控靈咒的方法,也不是人人都像顧子陵那樣變態。
「子陵師弟,如今都時近大半月,我等該如何是好?」血河岸,白關皺眉而道,他那雙目之中,滿眼愁容。血河沒有頭與尾,在陣法的作用下,構建成了一種特殊的循環路徑。身處此陣之人,若感應不明銳,根本難以發現這一點。
「能如何?走一步是一步吧,此等陣法,我從未遇見過,也找不到有效的破解之法。」
「唉,難不成我們會像那些煉獄村民一樣,永遠被困此地?」
「假如無法破陣,也只能如此了。」
這些時日,每一個下午,顧子陵都會前來血河畔感悟血河大陣,只是此陣太過於深奧,已經超過了顧子陵的能力範疇,故而時至今日,他都沒能想出破陣之法。就算是一向擅長破陣的宿凝兒,也是絞盡腦汁,依舊沒有破陣之法。血河大陣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眾人無法探知。煉獄鎮內的諸般修士,這麼多年都沒能破解,可想而知。
「本人都還未婚娶,未傳宗接代,如是被困此地,怎對得起我老張家的列祖列宗。」
「大家都一樣,別感慨了。」顧子陵應道。
「你又不一樣,你有凝兒小師妹陪著,傳宗接代隨時都可以。你看看在這煉獄陣,幾乎都是男人,哪生孩子去?」
當張槐說出這話時,連一向很少言語的白關,都忍不住道:
「你個傢伙就不能想點別的?」
「如今這情況能不想嗎?不行,我們一定要儘快離開此地,不然什麼都完了!」
張槐那張國字臉和那一對濃眉大眼,皆蹙成一團,特別是其額間,還有汗珠流露,可見在張槐心中,是有多麼恐懼。恐怕再給這傢伙一個選擇,他絕不會選擇進入煉獄棺。神兵只有一件,而爭奪神兵者,上千人。在張槐看來,就算輪到誰也輪不到他。
畢竟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時代,可不是張槐那區區開棺境修士能夠掌控的。可以說,大凡進入這煉獄棺內的修士,每一人修為都在開棺境以上,再以張槐的修為來劃分,他絕對屬於底層,誰都得罪不起。何況能夠進入此地的修士,大部分人都來自於其他各域的大勢力,更是得罪不得。
所以說,如今的張槐極其後悔,他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煉獄棺中。能夠安全離開最好,若是不能,真是虧大了。張槐應該學下羅贏,贏胖子的想法才最適合他。
顧子陵修為也相對較低,可他與贏胖子不同,畢竟顧子陵擁有天碑碎片,不是誰人能夠與之相比擬的。
時間再次推移,連續一周的觀察,顧子陵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不過僅在第二天,老鎮長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顧子陵。
老鎮長本欲勸說顧子陵,讓他與鎮中之人一樣,供奉經書,方才會有一線生機。顧子陵並沒有當面拒絕,而是言稱需要考慮一段時間。正是因為老鎮長的勸住,讓顧子陵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那經書之上。只是如何才能讓那些經書文字顯露其上,是顧子陵當下需要考慮的。
當日夜裡,顧子陵便偷盜了一卷經書來加以研究。但是經書紙質很普通,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甚至顧子陵將經書帶到了血河畔,也沒有任何反應。經書之上的文字,根本不知何去,想盡一切辦法,都只是白紙一張。無奈之下的顧子陵,心理多了另一種想法,那便是「供奉」經書。
與其稱之為供奉,不如稱屈服。
一旦顧子陵答應供奉經書,便會被經書所掌控。可顧子陵若不這樣做,根本不知道經書之上的文字究竟是什麼。那日雖然在血河畔,從那些村民手中看到了部分經書內容,但是那些內容僅僅只是一部分。想要從經書之中徹底揭開想要的答案,似乎根本不可能。
最終,顧子陵還是決定與「經書」較量一番。三日之後,顧子陵同其他鎮中子民一樣,被經書所「奴役」。他按照老鎮長所教導的陣法,將精血滴入捲軸之中。可以說,此刻的顧子陵是在賭博,完全是以命在賭。他所倚仗的乃是天碑碎片,天碑碎片的強大之處,顧子陵早已知曉,故而這一次,他之所以敢如此而為,自然是將希望寄托在天碑之上。
因為顧子陵相信,一旦自身找到了那經書的控制,必然會引起天碑碎片的反抗。
由此顧子陵幾乎可以肯定,經書根本不可能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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