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魯看到王東,顯然是吃驚的,臉色都變了,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抬頭看著王東:「大王,你也要來搶奪我們的領地?」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突然增加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王東有些無奈,沒辦法,世事就是這麼難料,不過還是要試著解釋一下,甩鍋是現代人的本性。
「黑魯,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們來搶奪你們有鹽族的領地,是你們有鹽族先搶奪了有葉族的人,還殘忍地殺死了他們,你們這樣做,讓我們周邊的氏族都沒有安全感,只有野獸和吃人族才會這麼做。」王東開始解釋。
「我本來就不同意那麼做的!」黑魯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黑皮,咬著牙。
黑皮突然喝道:「黑魯,你在說什麼,我難道錯了嗎,你看看我們的女人和孩子,他們多久沒吃東西了。以前我們有鹽族食物充足,都是因為有熊氏的出現,他們還要聯合起來搶走我們東方的食鹽交易,我們不應該阻止嗎。」
黑魯被這一陣搶白,也說不出話來反駁,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樣扯下去是不會有答案的,誰代表著正義,誰又是邪惡,正邪又是怎麼定義,這個再講一萬年都講不清楚。
王東舉起傲天斧,直指黑皮:「黑皮,這場衝突是你挑起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都是你!」黑皮也不是好惹的,塊頭又大,力量也強,要不也當不上有鹽族的首領,此時拿起手中的石斧就和王東對砍起來。
「哐,哐,哐」
兩人武器相撞著,雖然黑皮的武器是石斧,但材質不凡,王東的銅斧質量卻不咋滴,劈木頭可以,砍石頭還有點吃力。這樣硬搞下去銅斧可能會被砍出缺口來,考慮到這一層,王東也不敢太過放肆,利用敏捷度的優勢,和黑皮游斗。
根帶領著其他戰士,將所有人團團圍住,無論男女老少,誰都別想逃走。黑魯則手持匕首,護在婦女和小孩的身前,也許是考慮到人數上差異太大,沒有取勝的可能,黑魯並沒有盲目衝動地進攻。
王東和黑皮血戰,幾個回合一過,已經摸清楚了他的斤兩,比一般戰士強,但比黑魯差多了。隨著王東手上力道加大,黑皮已經疲於應付,額頭汗珠不斷地冒出。
再過了幾個回合,王東看準機會,一斧頭劈掉了黑皮的武器,同時還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
「啊!」黑皮抓著受傷的手臂,倒退回他的族人群中。
「你的死期到了!」王東盯著黑皮,身後的葉抓著武器也靠了上來。
黑皮冷哼一聲,轉頭對黑魯說:「黑魯,我們有鹽族把你養這麼大,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你助我衝出去,你就不再欠我們什麼了!」
「嗯!」黑魯聽了這話,眼皮都抬得更高了,「黑皮,你說話要算數!」
「少廢話,快點給我殺一條血路!」黑皮感覺到了威脅。
黑魯舉起匕首,大叫一聲沖向了防守人數最少的一個角落,那如山一般的塊頭,簡直沒有人敢去阻擋。
王東大急:「不要和他硬拼!」
其實不要他的提醒,這些有洞族和有肉族的戰士素質不能和有熊族的比,遇到這種威脅早就讓開了一條路。黑魯得以順利地沖開一條路,黑皮立即就跟著跑了上去。
「哪裡有那麼容易!」王東大叫了一聲,手持大斧殺了上去。
沒想到,衝出去的黑魯又返回來了,隨手從身邊的戰士手中搶過一根長矛,左右橫掃,將所有人都阻止在這裡。
「黑魯,你是贏不了我的,投降吧!」王東上前勸說。
黑魯抬了抬頭,毅然道:「打不贏也要打!」
看著越走越遠的黑皮,葉受不了了,拿著長矛就刺了上去,他沒見識過黑魯的力量,結果只一個照面,手中長矛就被黑魯給抓住了。
兩人來回拉扯了一下,最終葉失敗,長矛被搶走了。黑魯得到了更好的矛,將原來那一支當作投槍,潮葉的後背激射而來。
「小心!」
王東大喊一聲,搶在前面一斧將長矛打飛,那被打飛的長毛拐了個彎,釘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矛尾還在不停地顫動。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王東也是很頭痛:「黑魯,你讓開,我不想殺你!」
黑魯像一尊鐵塔一樣堵著路:「想要去追黑皮,就先打敗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這種人,也許他有自己的原因,但是王東不想再和他扯,拿起斧頭就撲了上去。
兩人距上一次少年節之後的第二次交手,上一次是空手搏鬥,這一次都是用上了武器;上一次是比試,這一次是生死搏殺。
兩個人誰都不敢大意,在樹叢間來回躲閃,依靠大樹為掩護,互相攻擊,你來一斧,我刺一矛。在空地比試,王東可謂穩操勝卷,但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下,黑魯顯然經驗更為豐富,王東只得依靠武器上的犀利來挽回劣勢。
「啪」的一聲,王東的銅斧砍空,將一棵手臂粗的樹木攔腰砍斷,一個失神,黑魯就用匕首從下往上劃了出來,這要是被劃中了,當即就會被開膛破肚。
王東趕緊用銅斧架住他的手臂,大罵:「狗日的黑魯,你真毒啊,虧我還不想殺死你。」
打了這麼久,黑魯喘氣也粗了:「大王,我也沒辦法,我可以讓你殺了,但是希望你能放了我們的族人。」
「我本來就沒打算殺死你們,你讓他們放下武器,我保證不再傷害你們。」事情有轉機,王東有點開心了。
「你要以天神的名義發誓!」黑魯也是信奉天神的。
「沒問題!」發誓對王東來說猶如吃飯一樣容易,「我王東以天神的名義發誓,如果大家都放下武器,絕不再傷害任何一個有鹽族的人,否則天降大火,森林倒轉,死無葬身之地。」
「呼!」黑魯應該是聽明白了王東的誓言,鬆了一口氣,扔掉了手中的長矛和匕首。這個時候,他僅有的三個戰士早就被抓起來了,剩下的婦女和小孩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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