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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原雷打不動的照常訓練,修煉六庫仙賊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對他生活的影響寥寥無幾。
玉原猜想可能是他六庫仙賊還未入門。
他現在還無法像出了雪山的巴倫那樣,從空氣中吸收能量。
他現在只能做到阮豐所說的,完美吸收吃下去的任何物質。
除此之外,他的體內也出現了所謂的「炁」。
炁,說白了是一種能量,類似於修仙小說中的靈氣,或者武學小說中的內力。
人體內有炁,萬物也有炁。
玉原體內的炁並不凝實,也不夠強大,但勝在數量很龐大,並且源源不絕。
他一呼一吸間都在補充炁。
不過,除了行炁之法,阮豐並未教授炁如何運用,所以玉原只能自己研究。
現在的他能做到的,只有把炁擲出去,像雪球一樣丟向敵人。
因為是單純的炁團,威力很低,能打破樹葉已是不易。
正午時分,玉原盤膝坐在客廳里,手中凝聚著一團藍色的炁團。
玉原注視著炁團,雙眼微微眯起。
他記得,在漫畫的劇情中,巴倫曾經用炁吞吃食物來汲取能量;可自己的炁卻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可玉原敢保證,自己的修煉絕對沒有任何差池。
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就是自己的修煉還不夠高深。
畢竟玉原現在還沒有巴倫那種身體輕飄飄的感覺。
他的六腑還沒有蛻變的那麼完美,還需要繼續修煉。
「任重道遠啊。」玉原微微嘆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今天是應驗去晨曦酒莊參加羽球節前宴的日子,玉原既然答應了,便不能遲到或不去。
不過羽球節前宴在傍晚開席,現在去未免太早;現在玉原要做的是去蒙德城內的一家裁縫鋪拿自己的禮服。
羽球節前宴還是很隆重的,禮節必不可少。
玉原不喜歡熱鬧和拘束的場景,以往這種宴會都是直接拒絕的。
今年不同,今年自己在西風騎士團的朋友回來了,而且是他親自邀請的;自己不能不去。
「三年沒見了,不知道你成長多少了。」玉原凝視著路邊的大樹,自語道。
三年前,玉原和他一起滿腔憤怒的離開西風騎士團後,玉原沉寂在蒙德的一角,苦修槍法的同時做一些委託養活自己。
而他則是外出遠遊了,前不久才回來。
玉原還是期待這次見面的;他想問問以前那個活潑的大男孩,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自己的記憶中的那個冷麵暗夜英雄呢。
肯定一些殘酷的事情吧。
來到蒙德的裁縫鋪,玉原取回自己定製的禮服。
玉原是個比較俗氣又念家的人,在自己的偏西式禮服上加了些許自己的故鄉的元素;顏色則是選用了銀和黑,銀為主體、黑為輔色;加上一些代表家鄉的花紋。
導致這套禮服看上去像是一套黑袍銀甲,穿上它的玉原並不像一個參加前宴的客人,反而像一個出征的優雅騎士。
「嗯……」玉原看著全身鏡前的自己,又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滿意的點點頭。
蒙德的文明程度雖然近似於前世的中世紀,但在衣服的製作上已經接近現代了。
這套衣服不僅外觀上符合他的心意,在柔韌上也符合戰鬥要求,四肢和軀幹都能活動的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戰鬥壓力,畢竟作戰時每個動作都很劇烈,如果布料的承受能力不夠,很容易出現撕裂。
不過這只是一套禮服,沒必要穿它上戰場。
玉原還是有自己專屬的作戰鎧甲的;那是一套貨真價實的黑袍銀甲。
「走了。」玉原確認衣服的細節都整理完畢後,離開自己的家,去往晨曦酒莊。
蒙德城遠比遊戲裡來的大,從玉原居住的地方到晨曦酒莊的距離,在遊戲裡可能五分鐘都不到的步程。
可在現實里走一天一夜也未必會到,只能用蒙德的交通工具前往。
蒙德的交通工具,便是馬車了。
實際上,蒙德和璃月所處的這塊大陸,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馬車。
馬車奔騰,臨近日落時到達,而那時羽球節前宴剛剛開始。
兩位身穿西服的服務生在門口迎接客人。
玉原待在馬車上,靜靜地注目受邀客人的進入,他要儘量不碰上自己不想碰上的人。
「都是熟面孔啊。」玉原觀望了一會兒,搖頭輕笑道。
受邀前來的客人大多是玉原以前接觸過的一些蒙德富商。
以前玉原
當騎兵隊長,有任務時出任務,沒任務時巡邏蒙德附近的交通要道,不可避免的會和蒙德商人打交道。
待大多數客人進去後,玉原才進去。
走進門內,出示過自己的邀請函,服務生便放自己進去了。
旁邊的服務生看見玉原背上的昆吾斷虹還想攔住,卻被另外一位服務生阻止了。
玉原進門,眼睛一掃全場,挑了一個人少的角落,拿一杯葡萄汁靜靜地喝。
然而玉原有意不引人注目,可認識那把昆吾斷虹的人還是有的。
他一走進來,就被幾位受邀前來的西風騎士看見了。
「那是,玉原隊……玉原前輩的槍吧……」
「沒想到玉原前輩也來了,他不是不愛出席這種活動嘛?去年羽球節他都沒來。」
「你剛來不知道,這次是迪盧克老闆邀請的,兩人曾是並肩作戰的隊友,他邀請玉原前輩怎麼可能不給面子?」
「也是,不過這麼重大的場合,玉原前輩還帶著那把槍……感覺有點不合禮數啊。」
「那是玉原前輩的怪癖了,他向來是槍不離身的。」
「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啊?」
「不好吧,你看他躲那麼角落,明顯就是不想被人搭話,還是算了。」
「好吧。」
西風騎士的閒聊很快就從玉原變成其他人。
玉原靠在柱子上,抿著杯中的葡萄汁。
不得不說,晨曦酒莊優質葡萄榨的果汁還是不錯的,甘甜凜冽;飲下去是一種享受。
正當玉原享受著葡萄汁時,一掌大手拍拍他的肩膀。
玉原扭頭一看,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正眉眼帶笑的看著他。
「這不是西蒙嘛,好久不見。」玉原舉起酒杯,輕笑道。
被稱為西蒙的中年人舉起自己的杯子,兩人微微對碰。
西蒙杯中也是葡萄汁;因為工作原因,他在這種宴席上是不能喝酒的。
「好久不見了,有三年了吧。」西蒙淺飲一口,笑道。「自從你退出西風騎士團後,我們便沒有再見面了。」
「是啊,真是令人唏噓,我是沒想到你三年都沒來看我一回。」玉原調侃道。
西蒙尷尬一笑,「這不是工作繁忙嘛。」
玉原輕輕點頭,「近年來蒙德又擴張了不少,城中也有不少新面孔,估計你要做的事情很多。」
西蒙是文職,是西風騎士團的主教,管著城市中大多數的事務,忙到無暇顧及其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玉原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不過,這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玉原眉頭一挑,問道。
「呵呵呵,」西蒙冷笑幾聲,眯著眼睛說道,「來者不善咯,那個傢伙又來了。」
「羅莎莉亞給的消息?」玉原笑容收斂,低聲問道。
西蒙微微點頭。
「呵,我就知道。」玉原冷笑一聲,橫眉瞪眼,咬牙切齒的低聲道,「當初你們就應該讓我一槍攮死他!」
「還是不行,畢竟是至東國的使節,把他幹掉很容易引起外交混亂。」西蒙無奈地說道,「只能巧勁化解,不能直來直往。」
「哼,那可是幾百位少年的性命,他死千次萬次都不夠賠!」玉原冷哼一聲,背上的昆吾斷虹發出微弱的槍鳴,「我遲早會用這把槍,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西蒙只是微微笑著。
整個西風騎士團誰不是這麼想的呢,只是茲事體大,不能這麼做而已。
羽球節前宴的客人很快就到齊了。
隨著客人的到齊,一位身穿禮服,雙手套著紅色手套的紅髮年輕人走上台。
「客人們,朋友們,」紅髮年輕人優雅的向眾多客人行禮,隨後平淡地說道,「歡迎來到我的宴會,為了今天的歡聚,我特意準備了先父珍藏了二十九年的美酒。」
「相信無論是尊貴優雅的商會來賓,還是勤勉謙卑的西風騎士,都能度過愉快的夜晚。」
紅髮年輕人正說著,一個令人厭惡的沙啞聲音傳了出來。
「許久不見,迪盧克少爺,真是出色的晚宴呢。」
那是一個油膩發福的褐發中年人,他身側站著一位銀色頭髮,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
「我有事找你們的主教,帶他來見我。」那男人說道,他的語氣狂妄不堪,好似他才是這方宴席的主人一般。
迪盧克眼瞼低垂,腦中思索片刻,問道:「這位……未曾謀面的貴客是……」
「是我疏忽了,」褐發中年人虛偽地笑了笑,「年輕的少爺啊,請讓我正式介紹,我的主人。」
中年男人笑容陰翳,眼中透著扭曲和狂妄,好似一
只體態扭曲的毒蟲,「博士,全大陸的守衛者——愚人眾十一席之一,鎮伏魔龍烏薩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玉原聽著中年人的介紹,只露出譏笑之色。
傻子都知道,魔龍烏薩事件是這位博士的自導自演,只是用來上綱上線的一個藉口而已。
若不是這個事件為博士帶來了一點名聲,西風騎士團早就出手,將其抹除。
「真是幸會。」迪盧克眸中透出不善,但並未有過多言語。
「不必勞煩莊主了。」西蒙從玉原身側走上前,說道,「克洛伯先生。」
「主教。」迪盧克打著招呼。
「久仰博士大名,今日得見實屬榮幸。」西蒙強壓心中的怒火,眯著眼睛說道,「博士親自蒞臨想必有要事相商。但宴會說這個,會打擾旁人興致,不如向莊主借用一個方便的地方……」
迪盧克點頭說道,「既然主教如此提議,我便為諸位準備一個議事間吧,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允許我和我的同伴一同參加。」
言罷,迪盧克向角落裡的玉原使個眼色。
兩人曾並肩作戰幾年,雖然已三年不見,但默契未曾褪色。
只一個眼神,玉原便明白他的意思。
放下手中的酒杯,玉原走上前來,站定在迪盧克身側。
被稱為克洛伯的中年男人看了玉原一眼,笑道:「那真是太棒了,感謝少爺的慷慨。」
「請隨我來。」迪盧克扭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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