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煙緋律師來訪,救濟社的法務人員第一時間就接待了二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位法務人員聽說還是煙緋的師弟,是同一所法務私塾里讀出來的。
「學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司會盡力配合,您有想問的事情可以直接問我。」
名為李志遠的律師將兩人帶到了會客室,裡面古色古香的裝飾很有璃月味道。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查詢一下貴公司在那起事件之前的人員調動安排,究竟是誰允許了單獨一人外出執行任務,這個事項的追責又是如何處理的。」
煙緋沒有像跟甘雨那樣繼續噓寒問暖,而是直接詢問了整件案件的疑點。
沒錯,雖然救濟社交了罰金,但實際上這種涉及到失蹤人員有可能喪生的情況,他們所需要承擔的責任並不僅僅是罰金,還有相當一部分刑事責任。
「這個...其實情況是這樣的。」
但即便面對著煙緋那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態度,李志遠依然秉持著自己身為一名合格的法務人員的自持,有條不紊地為兩人講述這其中的曲折。
原來,在這起事件發生之前,這趟野外的護送之旅是有兩個人一同參與的。
但就在開始後的不久,其中一人突然有急事需要回璃月港一趟,這才使得失蹤的那位安保人員連帶著護送材料一齊消失不見。
而據這位中途曠工的人員所說,他離開之前其實徵求了他的同伴的同意。
也就是說,失蹤人員的消失,其實他自己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按照救濟社的員工條例,因為員工的個人決定而造成的重大損失,需要員工承擔一定的責任。
像這樣的意外事件,雖然不能給這位曠工的員工定性成刑事責任,但也要負一部分民事賠償責任。
不過好在救濟社都有員工保險,幫他掏了一大筆錢。
所以這次事件後他的生活也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頂天就是扣了三四個月工資的程度。
但煙緋卻又捕捉到了其中一抹不尋常的氣息。
「中途離開?是什麼理由能讓一個崗位上的員工中途離開。」
「據他所說是家中有人病重,需要他回璃月港一趟。」
「病重?可是那個時候他們二人已經一起出發了吧,即便有來自璃月港的消息也不太可能傳到那人的耳中才對。」
「這個嘛,他說的是有路過負責傳遞消息的千岩軍正好碰見了他,將家中的事項告知給他的。」
一連串的巧合背後依然是巧合。
這種毫無邏輯但卻死死緊扣的巧合讓煙緋心中的疑慮更進了一步。
煙緋抱著雙手,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思考這其中是否還有哪些不為人察覺的漏洞。
身為主事人的白啟雲自然也不能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他找上了李志遠隨口問道。
「那位千岩軍的身份查明了嗎,還有那人口中的緣由是否屬實。」
「這個自然是有查詢過,事實卻是如他們二人所言,甚至那位千岩軍在得到消息後出發時的報備都有記載,那位千岩軍本來就是給駐紮在野外的營地互相傳遞消息的信使,所以理由什麼的都很充分。」
怪不得即便是甘雨也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何問題。
雖然說巧合太多,但幾乎所有人都在按照正常人的邏輯行事。
就像是將一萬人塞進一個不大不小的迷宮裡,只要人數夠多,即便是不思考方向也總有人能夠從出口走出。
「這樣啊...那我們先告辭了。」
煙緋思索了好一陣後依然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只得先行告退。
在接待人員告別的目光中,兩人離開了救濟社的大樓。
雖然時節已是深冬,但煙緋身上依然還是只穿著她那身無論冬夏都露著大腿的紅白色錦衣。
半仙之體,確實不怕寒冬侵擾,尤其是她還是個火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
「那麼我的煙緋大律師,接下來你還想去哪?」
白啟雲將手背在腦後,滿臉無語地走在大街上。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店裡的事情交給熒她們就行,他就當出來散散心,感受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當然是去實地考察看看,坐在城裡肯定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的。」
「你還沒放棄啊...」
沒有辦法,白啟雲隨手租了一輛馬車再上煙緋向著城外駛去。
期間,他還特意繞了一圈回到了聽雨閣,將兩人外出的事宜告知給了幾女,並抓上了嫣朵拉這個小傢伙防身。
事故的發生地帶是坐落於天衡山北部的一條山路延伸至遁玉陵跟靈矩關之間的一處高山下所建立的休息站之間的位置。
因為有現成修好的山路,在兩人不知疲憊地駕駛行車兩個小時後便來到了其中的一段路途。
這麼看來,休息站跟璃月港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遙遠,也就不難理解失蹤人員為何會同意同行人員離去了。
畢竟這裡還是千岩軍開墾的官道,而且自從前些日子天衡山異變後,千岩軍時常會在天衡山腳下巡邏。
因此這條本就不長的路途,道路的兩個盡頭都有官方人員駐紮,安全係數極高。
所以說,能從這條路之間失蹤的人才最蹊蹺。
白啟雲考察著四周,並沒有見到魔物搏鬥的痕跡。
當然,事情已經過了有一陣子了,哪怕有痕跡肯定也都被雨水沖刷掉了。
這條官道的周圍儘是一片平原,只有幾個起伏不大的小山坡,除此之外便是一望無盡的原野,以及天盡頭的那兩座高聳的山峰。
若是有成建制的騎兵在這裡展開陣仗,恐怕能直搗黃龍,衝進璃月港的深處。
忽地,一陣氣息從一旁的小山坡傳來,讓白啟雲瞬間繃緊了神經。
「快躲開!」
白啟雲身上藍色水光一閃,純水武裝盡數覆蓋其上。
少年的身影一把抓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煙緋沖向道路的遠方。
下一秒,一根巨大的石柱從天而降。
「轟!」
石柱精準地落在了兩人之前落腳的位置上,砸出來了一個直徑數米的大坑。
如果不是白啟雲反應快,恐怕現在的他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直到此刻,被少年抱住的煙緋才反應過來。
她從少年的懷中一躍而出,氣沖沖地看向那根石柱落下的位置。
「喂喂喂,這麼搞可是犯法的!」
但很顯然,罪魁禍首是不會在意煙緋口中所謂的『犯法』的。
只見一個白色短髮的修長人影從空中緩緩落下。
那是一個面色蒼白,不似活人的俊美青年。
從他的身上白啟雲感知到了一股久違的氣息。
那是『遺產』的氣息。
旋魔會的人嗎。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白啟雲立刻如臨大敵,將煙緋護在身後。
煙緋雖然是半仙之體,但戰鬥力卻連隊長級都沒有到。
畢竟這傢伙打從一出生開始就鑽進了書堆里,對法術跟仙力的修行都十分怠慢。
「小心,這傢伙很難對付。」
白啟雲怕煙緋搞不清形勢,下意識出聲提醒。
青年從高空中緩緩落下,並不在意兩人之間的交頭接耳。
或者說,無論兩人在做什麼都不影響他的下一步行動。
卻見到那人輕聲喝道。
「多隕星河。」
霎時間,數道跟之前別無二致的岩柱從高空之上轟然墜落,如同一陣岩槍之雨,將兩人之所在盡數覆蓋。
隨著青年的聲音,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在白啟雲的耳邊此起彼伏。
「流星!」
少年的身影掠過半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則是出現在了距離青年有百米遠的一處小山坡上。
望著對方那渾身上下如同磐石一般的遺產之力,白啟雲眉頭緊皺。
雖然說對方的力量形勢有幾分笨拙,但若是任由對方這麼無止境地追擊下去那也是個大問題。
「煙緋,要不然你先回——」
還沒等他說完,煙緋那頗有幾分凌厲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怎麼可能,我現在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去當逃兵嗎?」
雖然說煙緋修行律法,整個人頭腦在危急時刻理智無比。
但這裡距離璃月港的車程足足有幾個小時,等她往返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她也沒有高速移動的手段,如果白啟雲能夠獨自堅持幾個小時,那她也就沒那個必要回去請救兵了。
就在兩人還在交流的時候,一根石柱破空而來,砸在了兩人的面前。
「轟!」
劇烈的岩元素爆破在兩人的眼前轟然爆發,掀起了周圍的塵土,如同浪潮一般向著兩人席捲而來。
「水流斬破!」
但沒等它們繼續向前,一道水藍色的劍氣隨著少年的吶喊聲爆射而出,直接將漫天的塵土一份為二,隨後繼續向著青年沖了過去。
見狀,青年眼神微動,他抬起右手,嘴中默念道。
「結!」
頃刻間,周遭的泥土像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一般,從他的腳下源源不斷地生成岩元素力,在他的面前凝聚成一面堅實的盾牌。
破空而來的劍氣砍在上面,瞬間化作一道道水流,消失在了半空中。
見狀,白啟雲的神色變得更加的認真。
因為遺產之力的特殊,在對方沒有動用真正力量的情況下,他很難摸清楚對方的實力。
不過由於之前的試探跟脫離,他最起碼能夠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人並沒有超出近神者的範疇。
雖然聽起來毫無意義,但這對於白啟雲來說相當重要。
他深吸一口氣,手掌抹過腰間。
懸掛在他身側的神之眼隨即開始閃亮,銀白色的光芒從他的身後驟然升起,將他身上的水藍色鎧甲跟水域星圖染上了銀白的顏色。
霎時間,一股澎湃的星之力代替了流水在少年的身上不斷地盤旋,纏繞。
兩種力量的加持,瞬間就拔高了白啟雲身上的元素力。
現在的他,堪稱近神之下最強之名。
如果之前跟那個旋魔會的人對決的是現在的他,白啟雲有把握在一百個回合內拿下對方。
經過異界之旅加強後的嫣朵拉配合上如指臂使的星之力,兩種力量的融合宛如天作之合。
「那麼,就拿你試試招。」
白啟雲望向遠處的青年,指尖併攏,化作劍指向著對方隔空一刺。
剎那間,一道如同驚雷般的銀白色劍氣憑空誕生,好似離弦的箭矢,向著青年飛馳而去。
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劍氣再一次碰撞在了青年身前的岩盾之上。
但與上一次不同,這道劍氣凝聚了白啟雲的兩種力量,在力量的使用方式上更加的精妙。
只聽轟隆一聲,青年頓感手上一震巨力傳來。
下一秒,岩盾應聲破碎。
青年眉頭微皺,右手之上瞬間浮現出一層岩鎧化作手甲。
隨後,他猛地一發力,直接將擊穿岩盾後所剩無幾的劍氣在手中捏成了碎片。
「喂,這傢伙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樣子,你有把握嗎?」
煙緋看著眼前來回亂飛的元素力,不由得暗暗地咽了口口水。
這種級別的對抗對她來說,還有些為時尚早。
煙緋暗下決心,這次回去之後一定得跟萍姥姥多學習法術,這樣才能防身。
望著青年那遊刃有餘的模樣,白啟雲只能回應道。
「難說。」
剛才的那一擊雖然依舊是試探,但實際上已經動用了他六分實力,但卻被對方輕易地擊碎。
這種力量的差距,這個人怕不是...
青年望著自己手中被捏碎後殘留下來的劍氣,那是如同星屑一般的存在。
「原來如此。」
他似乎從其中得到了某種答案,但從他那蒼白的面龐上,白啟雲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青年大步向前,身旁溢散著比之前更加濃郁的遺產之力,將周遭的泥土盡數震碎成了齏粉。
他伸出手掌,向著虛空緊緊一捏。
倏地,幾道岩柱憑空從地底升起,隨後,幾根粗壯的鐵鏈突然從岩柱的中心向外迸射而去,將幾根岩柱連接在了一起。
岩柱在地表圍成一個圈,將青年牢牢地護在中心。
然後,他如此說道。
「岩崩。」
瞬息間,場內飛沙走石,隨著青年的話音,他腳下的大地突然開裂,露出了如同深淵般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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